,免得被他們不依不饒,他們福威鏢局的人整日裡刀光劍影,腦袋掛在腰帶上。可不是什麼善茬兒。
蕭月生探掌提起酒罈,拍開泥封,徑自倒了一杯。放下酒罈,舉杯至唇前,頭向後一仰。一飲而盡。
然後,再倒了一杯,再次一飲而盡,又倒了一杯,又一飲而盡,一口氣喝了三杯。
他面不改色。看了眾人一眼。杯子倒置,滴酒未落。慢慢說道:“在下先自罰三杯!”
“……爽快!”眾人面面相覷半晌。然後大聲喝彩。
蕭月生點點頭,慢慢放下杯子。旁邊有人站起,提著酒罈斟酒。先替他斟上。
“蕭鏢頭果然好酒量!”陳劍舟呵呵笑道,端起斟滿的酒杯。站起身來,笑道:“在下先敬蕭鏢頭一杯,恭賀高升!”
說罷。向前輕輕一送,虛虛一碰,然後仰頭一飲而盡。
蕭月生沉著臉,點了點頭。穩穩坐著,端起酒杯,湊到嘴邊,仰頭一飲而盡,身子一直保持筆挺。
繡葉青性烈,酒杯約能盛下三兩酒,一口飲下,陳劍舟不由自主的眉頭緊皺,咧了咧嘴。
他剛坐下,旁邊又站起一人,端起酒杯,再次恭賀蕭月生高升,敬他一杯,然後一口飲下。
蕭月生並不多說,穩穩當當坐著,只是微微點頭,然後一飲而盡。
七人輪番上陣,一一敬酒,一輪下來,一人一杯,皆是一口喝下,蕭月生一口氣喝下了十杯酒,仍是面不改色。
見他如此,幾人心下驚訝,雖知他酒量不俗,卻沒想到,竟是如此海量,他們好勝心陡生,暗自咬牙,非要將他灌醉不可,否則,顏面何存?!
十幾杯下去,蕭月生仍舊面不改色,似乎滴酒未沾,他們幾人,倒是喝得有些微醺。
酒到半酣,桌上地氣氛也活絡開來,眾人喝得興高采烈。
陳劍舟忽然放下酒杯,打量一眼蕭月生腰間地長劍,打了個酒嗝,呵呵笑道:“蕭鏢頭,你這柄劍,應是一把寶劍吧?”
“嗯。”蕭月生點頭,淡淡說道:“雖算不上寶劍,倒也比尋常的劍堅利幾分。”
“想必,蕭鏢頭地劍法也是不俗!”陳劍舟歪頭一笑,呵呵道:“這麼一說,我倒有些手癢,可否煩勞鏢頭指點一番?”
蕭月生擺擺手,搖頭道:“喝酒便成,……刀劍無眼,不能輕動。”
“怎麼?難道是我的武功低微,鏢頭不屑一顧?!”陳劍舟睜了睜眼睛,斜睨著蕭月生,冷笑一聲。
蕭月生神色不動,淡淡瞟他一眼:“你今天喝得不少,要切磋,也另找個日子吧。”
他地語氣隱隱透著居高臨下,在他們面前,他不必掩飾,無須裝成蕭一寒。
陳劍舟最受不得他這般語氣,蕭一寒原本僅是一個最低層的趟子手,如今卻一躍成了鏢頭,說話地神情陡然變化,在他眼中,無異於一個得志地小人罷了,自是要煞一煞威風,別以為自己真是鏢頭了!
陳劍舟忽的一扯身上單衫,露出精壯地上身,自腰間解下長刀,跳了出去,站在桌前地空地上,嗆啷一聲,長刀出鞘,一手執鞘,一手執刀,高聲道:“擇日不如撞見,蕭鏢頭,請吧!”
“就是就是,蕭鏢頭,讓咱們開開眼界吧!”眾人跟著起鬨。
蕭月生沉著臉,粗重地眉頭動了動,忽然看向店外。
眾人疑惑,跟著往外看,一陣馬蹄聲隱隱傳來,很快清晰,似有五六騎,飛快的靠近。
轉眼間,馬蹄聲落下,有人走了進來,老蔡忙不迭的跑了出去,迎進來五人。
“少鏢頭!”“見過少鏢頭!”
人們紛紛起身,向最前一人拱手行禮,然後再行禮:“史鏢頭,鄭鏢頭!”
走在最前的,正是福威鏢局地少鏢頭林平之,俊美依舊,穿著一身錦衣,揹負長弓,腰懸長劍,昂首闊步地走進來。
看到眾人在此,林平之微微一怔,隨即點點頭:“原來是你們幾位,沒想到也在這裡。”
“是蕭鏢頭請咱們喝酒。”有一人開口解釋。
蕭月生仍舊大馬金刀的端坐那裡,沒有起身,只是衝林平之他們拱了拱手,頗有些託大。
第15章 一劍
哈哈,原來是蕭鏢頭!”史鏢頭隨意抱了抱拳,哈哈臉上露出幾分譏誚。
以前的蕭一寒,在他眼中,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趟子手,且看起來,永遠也只能做一個趟子手。
如今,一夜之間,他竟然與自己平起平坐,無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