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一步登天,倒是高興了,但他武功如此低微,竟也做了鏢頭,福威鏢局的鏢頭豈不是太過不值錢了?!
“史鏢頭,幸會。”蕭月生抱拳,雙眼微凝,輕掃一眼,掠了過去,望向林平之。
“哈哈,蕭鏢頭,不會嫌我們來得不是時候吧?”鄭鏢頭抱了抱拳,臉上一團和氣,笑眯眯的問。
蕭月生抱拳輕輕一笑:“哪裡,……少鏢頭與兩位鏢頭賞臉,幸何如之!”
“那好,咱們今天的酒錢就讓蕭鏢頭請了。”林平之走到一張桌子旁,將背後的長弓解下,笑道。
兩位鏢頭跟了過去,趟子手白二與陳七則自覺的走到另一桌,蕭月生這邊的桌子已然坐滿。
他們二人的目光掃過蕭月生時,頗是不善,顯然嫉妒非常,他們如此努力巴結少鏢頭,卻至今仍是一個趟子手,且武功也強過蕭一寒,他僅是出了一次鏢,卻丟了鏢,結果卻升至鏢頭,老天實在無眼!
陳劍舟仍握著長劍,站在桌前的空地上,見到林平之他們各自落座,他重新一抖長刀,呵呵笑道:“蕭鏢頭,少鏢頭與兩位鏢頭也來了,咱們就切磋一番,算是搏少鏢頭一樂,如何?”
蕭月生目光低垂,右手輕輕轉動酒杯,似是沒有聽到陳劍舟說話,臉上一直是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“蕭鏢頭,如何?!”陳劍舟暗自咬牙。卻一臉笑容,再次笑眯眯的問,聲音大了許多。
“哦,嗯——?”蕭月生驀的一抬頭,似是忽然醒過神,望向陳劍舟,問道:“陳大哥剛才說了什麼?”
“呵呵……”陳劍舟再次笑了笑,勉強了許多,咬著牙。努力放低聲音:“蕭鏢頭,請賜教吧?!”
“今日只談***,不動刀劍。”蕭月生擺擺手。
“蕭鏢頭,為何如此推辭?!”陳劍舟臉色一沉,笑容頓斂,瞪大了炯炯的雙眼,沉聲道:“難不成。果真是陳某武功低微,不堪蕭鏢頭出手之故?!”
蕭月生笑了笑。卻是殊無歡愉之意,淡淡說道:“是因為在下的武功低微。獻醜不如藏拙,還是算了吧……”
“蕭鏢頭實在客氣!”陳劍舟不以為然,一顫寒光閃閃的長刀,嘿嘿笑道:“既然升任鏢頭。自然是武功高明,遠強於我們這些尋常鏢師,……蕭鏢頭,這般推辭。實在不痛快!”
“就是就是!”
“蕭鏢頭,別像個娘門,拖拖拉拉!”
“蕭鏢頭,動手吧,教訓教訓姓陳的!”
眾人轟然大叫,拍著巴掌,鼓譟不已。
“蕭鏢頭,就給陳兄弟一個面子吧!”史鏢頭一邊替林平之斟酒,一邊抬頭笑呵呵說道。
“蕭鏢頭,既然眾意難卻,不妨讓他們開開眼吧!”林平之端起酒杯,輕啜一口,笑吟吟說道。
蕭月生無奈的搖了搖頭,環視眾人一眼,推杯而起,拿起寒霜劍,點頭道:“既然如此,恭敬不如從命!”
兩步跨至陳劍舟跟前,抱拳道:“陳大哥,既然執意要切磋一番,那便點到為止吧。”
“放心,在下自會有分寸!”陳劍舟笑道,輕抖長刀,臉上的笑容頗是得意,心下已暗自決定,定要讓他出個大丑,煞煞他地威風!
說罷,長刀一領,抖腕橫削,劃出一道銀白匹練,刀光如虹,迅疾而沉凝。
林平之捏著酒杯,停在唇前,微一頜首,對於陳劍舟頗是滿意,這一刀使來,火候老辣,神氣完足,頗見功力。
蕭月生身形一退,躲開刀光,臉色沉靜,雙手低垂,似乎沒有一絲出手的打算。
陳劍舟“嘿”的一聲,身形前縱,吐出一口氣,身形更快,長刀由橫削轉至斜向上倒拖,一招拖刀式,刀光更快,若是蕭月生躲不過,定會落得開膛破肚的下場。
蕭月生再退一步,差之毫釐躲過刀尖,刀風將他的頭髮掠起,他面色不變,沉靜如常。
“好刀法!”喝彩聲響起,那六個人用力拍著巴掌,神情興奮,能看到蕭月生如此,
下頗是解氣。
林平之也拍了拍巴掌,故作矜持,保持少鏢頭的風範,輕輕頜首,心下暗自決定,回去後,要與父親說一說,這個陳劍舟武功高明,僅做一個護院的,實在可惜了,如此人才,應該提拔為鏢師才是正理。
至於這個蕭鏢頭,雖然武功差了點兒,但看起來,人很穩重,也極有責任心,做一個鏢頭,雖說勉強,也能夠湊合。
只是,一個鏢頭,卻被一個趟子手逼到如此地步,實在令人難堪,他不由搖了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