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鏢頭與鄭鏢頭喝了一口酒,悠閒自在,笑著點頭,趟子手白二與陳七皆用力拍著巴掌,跳著腳,似欲將巴掌拍爛一般。
他們巴不得蕭月生丟人出醜,否則,實在胸中難平。
眾人的喝彩聲,轟然如雷,洪亮如鍾,一里之外,皆能聽清。
聽到眾人大聲喝彩,陳劍舟心下更是得意,長刀使起來格外的順手,覺得平常頗有難度地刀式,如今使來,變得駕輕就熟,實在酣暢淋漓,胸中激昂無比。
蕭月生目光沉靜,輕掠眾人一眼,粗重的眉頭微微一皺,眾人只覺心底一虛,大感莫名其妙,隨即忽略過去,繼續為陳劍舟喝彩,氣氛熱烈無比。
“煙鎖長河!”陳劍舟大喝一聲,長刀再次橫劃,快如閃電,匹練如虹,同時響起隱隱的輕嘯聲,宛如荒野中的凜冽寒風。
“著!”蕭月生身形不動,垂在腰際的右手微微一顫,一道劍光陡然升起,源自他腰間,宛如閃電般,一閃即逝。
“叮”的一響,金鐵交鳴,匹練般的刀光驀地消散。
陳劍舟身形踉蹌一下,手中長刀脫手飛出,落到地面,插入泥地裡,僅餘刀柄在外,微微顫抖。
喝彩聲戛然而止,宛如忽然抹了雞脖子,有的兩手停滯在胸前,沒有交擊一處。
人們目光呆滯,怔了一怔,然後醒過神來,回想到剛才所見,心下驚訝之極。
他們眼中,蕭月生右手一動,隨即腰中長劍拔出鞘,順勢刺出,直接刺中長刀,然後長劍歸鞘,動作奇快,又利落之極,給人地感覺,彷彿他僅是顫動一下右手,並沒有出劍一般。
“承讓!”蕭月生輕輕一抱拳,轉身跨步,兩步邁回桌旁,落於原座,神情依舊,從容而沉凝。
“……好劍法!”其中一人拍了拍手,打破了場上的寂靜。
寥寥地巴掌聲響起,大夥兒拍得極不情願,臉上興奮的表情未能褪盡,仍是一幅不可思議狀。
蕭月生的武功,他們可是知根知底,絕不是陳劍舟的對手,如今竟一招擊敗陳劍舟,眾人只覺匪夷所思,莫過於如此。
陳劍舟自驚愕中醒來,看了看蕭月生,又看了看腳前地長刀,上前一步,彎身將長刀拔出,輕輕一抖,將刀上的泥土震落。
想了想,他再次望向蕭月生,抱拳道:“蕭鏢頭,好劍法!”
“陳大哥客氣了。”蕭月生微一頜首,拿起酒杯,湊至唇前,仰頭一飲而盡。
“只是,蕭鏢頭的劍太快,不如再演練一次,讓大夥兒瞧清楚,”陳劍舟轉身望向眾人,笑道:“你們說,如何?”
“好,再讓大夥兒瞧瞧!”眾人忙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