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……今後,你們要稱你一聲蕭鏢頭了!”
“……多謝總鏢頭!”蕭月生遲疑了一下,最終抱拳躬身,答應了下來,看起來似乎是禁不住“蕭鏢頭“這個名稱的誘惑。
“蕭鏢頭,恭喜恭喜!”崔鏢頭與季鏢頭皆抱拳笑著道賀,算是捧林震南地場。
蕭月生臉上露出赧色,勉強抱了抱拳,然後知趣地告辭離開。
臨走之時,林震南又吩咐他,去帳房那裡取一百兩銀子,蕭月生推辭了一下,也接受下來。
他一眼看破林震南的用心,用兵之道,須得賞罰分明,重賞之下必有勇夫,林震南是要用自己來激勵鏢局地鏢師及趟子手們拼命。
這一手極是漂亮,蕭月生暗自稱讚了一句,不愧是將福威鏢局經營成如此局面的人物!
他想了想,沒有直接去帳房那裡領取銀子,要顯得有些不好意思,無功不受祿,原本地蕭一寒,便是這般性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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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一寒的家位於福州城地西南,隔著西城門不遠,是一座獨立的小院,雖然簡單,卻收拾得頗是乾淨。
推門而入,蕭月生打量了一番,心中泛起熟悉之感。
小院中處處瀰漫著淡淡的花香,院子東窗下是一個圓形的小花圃,幾株月季花正在迎風怒綻,花瓣火紅,嬌豔逼人,散發出陣陣香氣,令小院更顯溫馨。
西窗下,則栽著兩株梅樹,院子地東南角,堆著高高的柴禾,柴堆下是一隻斧
塊兒還未劈開的樹墩。
院子西南角,則是一塊兒菜地,正有兩藤黃瓜懸掛在竹杆上,綠意幽幽。
看其模樣,並不像很久沒住過人,蕭月生知道,這是因為隔壁宋廷和的女人宋大嫂照料著。
進了屋子,來到東屋,是原本蕭一寒地臥室,裡面什麼也沒擺設,只有牆上掛著的長劍。
劍鞘墨綠,樣式古樸,懸在牆上,頗是醒目,這乃是蕭一寒地父親所用寶劍。
他當初也是一位高明的劍客,否則,也無法當得上福威鏢局地鏢頭,只是他死得太早,還未來得及將一身的劍術傳給蕭一寒,便已死去。
蕭一寒照著劍譜練。實在練不出什麼高明的劍法,武功平庸,故只能做一個趟子手。
蕭月生伸手一招,六尺遠處的牆上,古樸寶劍倏然升起,悠悠落至蕭月生手上,彷彿乳燕投林。
他執劍而立,輕吸了口氣,緩緩拔出長劍。
一道寒氣撲面而來。劍如寒霜,雪白無瑕,彷彿是由冰雪所鑄造,只是少了幾分透明,多了幾分凝重,寒霜劍,倒是名符其實!
“好劍!”蕭月生不由暗讚一聲。手執劍鞘,湧起一股熟悉之感。這一柄劍,蕭一寒無數次把玩摸挲。卻因為自己一直劍法未成,愧於先父,故羞於將此劍佩於身上,怕被人恥笑。
他輕挽了一個劍花。劍身堅韌,雖算不上極品,卻也不是凡品,已經夠用。更何況,對於這柄劍,難得地親切,自是不會放棄。
打量完一遍屋子內外前後,他便坐到榻上,將劍放到身旁,闔目掐訣,開始練功,每時每刻,他都恨不得用來練功。
當他自入定中醒來,已是傍晚時分,屋內光線有些黯淡,瑰麗的晚霞映在窗戶上,窗上糊地白紙彷彿變成了紅紙。
蕭月生輕輕籲出一口氣,隱隱如風雷之聲,眼中紫電一閃,將屋內映亮,隨即紫電斂去,他鬆開手指,解座下榻,感受著經脈中浩浩蕩蕩的紫氣,心底說不出地充實與滿足。
如今的功力,他已然有信心自保,但自己的目標乃是成道,破開虛空,如今浩蕩的功力,在此目標面前,無異於千里之行,僅是跨出小半步,實在遙不可及。
“蕭兄弟,蕭兄弟!”外面響起敲門聲,是宋廷和正在外面招呼。
蕭月生一步跨出,直接出現在院子中,然後拉開院門,魁梧壯實的宋廷和正站在門外,臉上帶著笑意。
“走,蕭兄弟!”宋廷和呵呵笑道,上前拉蕭月生的手,笑道:“我已經沽了一罈好酒,你嫂子也炒好了菜,陪哥哥喝兩盅!”
“小弟遵命!”蕭月生臉上露出笑意,點頭答應。
他心頭覺得此人極是可親,忍不住露出笑容,純是發自內心,毫無做作。
兩人進了隔壁的院子,一個身形婀娜地女子出了屋子,迎了過來,未語先笑:“好呀,一寒,好像變了模樣了!”
“嫂子可好?”蕭月生笑容滿面,笑著問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