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麼說,如今無人制得了他?”蕭月生臉沉若水,淡淡問道。
“那倒不是。”宋長老搖搖頭。輕嘆了口氣,道:“程護法司職刑堂,可以將他捉拿,……但孫堂主的威望極高,若是動了他,怕是整個青龍堂不會答應!”
“原來如此!”蕭月生點頭,轉身踱了兩步,腳步一停,搖搖頭。皺著眉頭:“不成!當斷不斷。兵家大忌!”
“孫堂主權位極高,若沒有幫主親命。程護法不會行動。”宋長老仍舊搖頭,狹長地雙眼露出一抹疑惑,問道:“……蕭先生以為內賊是孫堂主?!”
蕭月生點頭:“雖不中。亦不遠矣。”
“若是沒有鐵證,是不能動孫堂主地。”宋長老淡淡說道,他聽出這僅是蕭先生的猜測。做不得準的。
“這位孫堂主,對我甚有敵意。這是為何?”蕭月生沉著臉。溫潤的雙眼紫電再次一閃,緊盯著宋長老,令他呼吸不暢。
“這……”宋長老啞然,想了想。道:“莫不是蕭先生先前得罪過他?……或是性子生來便不合?”
有時候。兩個人確實如同天敵一般。乍一見面,無緣無故便生出敵意。實在難以述清。
蕭月生擺擺手,坐到旁邊的椅子上。拿起茶盞。揭盞輕呷一口。沉吟道:“照我推測,對我生出敵意。想是我威脅到了他。”
“威脅?”宋長老不解。
“嗯,……我們無親無故,毫不相干,我為何能夠威脅到他?”蕭月生略一點頭,微微一笑,似是成竹在胸,淡淡說道:“無外乎他欲不利於大哥,故我來了,他自然害怕罷了!”
宋長老想了想,倒也覺得有幾分道理,但畢竟這也是猜測,算不得準的,不過,他望向蕭月生的目光也帶了幾分異樣,這般推測,實是不是一般人能夠推得出。
蕭月生看了看宋長老,見他並不動心,不由嘆了口氣,說道:“若是他將我的身份宣揚出去,後果怕是不堪設想。”
“此話何解……?”宋長老疑惑的看看他,低頭沉吟,想了想,忽然一拍手,忙不迭地點頭:“確實如此!”
他想了起來,眼前地這個蕭一寒,可不比從前,如今在武林之中,提起蕭一寒,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!
蕭一寒出手廢了三十幾個高手的武功,實是駭人聽聞之事,雖然震懾住了群雄,卻也惹了不少地仇家。
若是旁人知道他是潘幫主的結義兄弟,那些被廢武功的高手們定然會遷怒於潘幫主,奈何不得蕭一寒,難道也奈何不得長沙幫嗎?!
那些高手地親朋好友們定不會放過長沙幫,他們這些人怕也是高手,只要暗中出手,長沙幫定難抵得過!
想到此處,宋長老額頭頓時滲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,在燭光照耀下,油光閃閃。
“這……,這如何是好?!”宋長老面似重棗,雙眼狹長,一派武聖關公的氣派,此時卻露出慌亂之色。
他雖然武功極高,一直隨身伺衛在潘吼身旁,但平常什麼事情也不管,並沒有什麼處斷大事之力。
“……我親自出手!”蕭月生沉聲說道。
宋長老不由又露出一絲猶豫,他雖然沒有什麼處斷大事之才,但生性卻是極為謹慎,對蕭月生這個外人,一直持有戒備之心。
蕭月生掃了他一眼,不再理會,放下茶盞,身形一晃,出現在門前,拉門走了出去。
程護法與張護法皆是一禮,程護法抱拳道:“蕭先生要休息?”
蕭月生頜首道:“寒齋可是閒著?”
程護法掃了屋裡一眼,忙道:“自從先生離開,寒齋幫主一直派人打理,替先生留著呢。”
“我去那裡,若是大哥醒來,招呼我一聲。”蕭月生點頭,轉身關上門,將宋長老擋在門內,舉步離開。
宋長老遲疑了一下,終於沒有踏步出去,嘆息一聲,轉身回到了榻旁,看了一眼昏迷不醒,臉色紅潤地潘吼,期望他能夠立時醒來,等了半晌,卻是一臉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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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月生慢慢走回寒齋。
這是一間雅院,獨立一座。裡面有碧綠的竹林。有絢爛地花叢,假山流水,甚是清幽淡雅,乃是他來到這裡一直居住之處,潘吼便索性改名叫寒齋。
沿著碧草繞匝地小徑,蕭月生徑直來到他的正屋,將寒霜劍放到桌上,身形一閃,
見。
大廳旁地一座小院內,孫子珍與王承祖坐在正屋中,喝著茶水。臉色沉肅。屋內地氣氛極是壓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