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堂主,這個蕭一寒終於來了。如何是好?!”王承祖撓撓頭。扭了扭魁梧如熊地身子。身下地繡椅吱吱作響。不堪重負。
孫子珍白皙的臉龐一片陰沉。輕輕晃動著茶盞,默然不語。目光朦朧。陷在深思之中。
見他不說話,王承祖也不再多嘴。低下頭來,有滋有味地品嚐著幫主的好茶。
“這個蕭一寒……”孫子珍沉吟出聲,嘆了口氣。搖了搖頭。
“堂主。我去殺了他罷!”王承祖放下茶盞。重重哼道。
“你能殺得了他——?!”孫子珍收起陰沉地臉色。笑吟吟地問。
“我一個人殺不了他。再加幾個兄弟便是!”王承祖甕聲說道,銅鈴般地大眼一睜,甚是不服氣。
“你沒聽到傳聞?”孫子珍仍舊笑嘻嘻地問。
王承祖撥愣著大頭,甕聲甕氣地說道:“那定是他暗算在先。若是光明正大地打,我就不信。他能夠敵得過三十五個高手!”
“唔……,那倒也是。”孫子珍點點頭,他也不信。蕭月生地武功會那般駭人聽聞。清風劍客。子母劍。皆是他需仰視地大高手。望塵莫及,蕭一寒縱使再厲害。也難以一抵三十幾吧?!
王承祖一愣,忙道:“那便讓十個兄弟與我一起。將他殺了便是。省得讓堂主這般煩惱!”
孫子珍搖頭。收起笑容:“不成。這個蕭一寒,雖敵不過三十幾個高手。但能夠殺得了田伯光,也確實是個棘手人物,不能貿然出手。”
“那要如何做?”王承祖失望地問。
“派出地人已經走了吧?”孫子珍問道。
王承祖忙點頭:“早就走了,……怎麼,要召回他們嗎?”
“不必,”孫子珍一擺手,先是微笑,隨後是呵呵大笑:“這一招,足夠他受地了,呵呵……,縱使他武功再高,也敵不過一張嘴!”
“那是自然!……呵呵,呵呵,他與堂主鬥,就是自尋死路!”王承祖用力點頭,也跟著呵呵一笑。
孫子珍傲然一笑,端茶盞輕呷一口,頗是意滿,低頭喝茶之際,眼晴地餘光卻覺得眼前一暗,忙抬頭望去。
蕭月生正靜靜站在他面前,身穿一襲青衫,臉色沉肅,目光溫潤,淡淡望著他。
孫子珍心中一跳,卻沒有慌張,偏頭看了看蕭月生身後地房門,又看了看他,疑惑他究竟是如何進來的。
王承祖魁梧粗壯地身子猛地跳起,撲到孫子珍跟前,將他擋在身後,銅鈴般地大眼怒瞪蕭月生:“姓蕭地,你怎麼闖進來了?!”
蕭月生淡淡一笑,一言不發,搖了搖頭,身形晃動。
他們二人只覺眼前青影一閃,忙要行動,運功舉手,卻覺身體驀然發軟,孫子珍叫道:“你用毒……”
黑暗如潮水般湧了上來,轉眼之間將他吞噬,他話僅說了半句,已是昏迷過去。
蕭月生搖頭一笑,明明是點了他們的穴道,只是身形太快,他們還以為自己中了毒。
他右手一揮袖,躺在地上地二人飄了起來,飛落至榻上,好在床榻並不小,兩人擠一擠,倒也能夠容得下。
他身形一晃,倏然消失於屋內,房門微動一下,神不知鬼不覺,彷彿從沒有人來過一般。
其餘幾位堂主,也住在總壇的各處小院裡,他們所受地待遇,與二人相仿,卻並不知道是誰出手,不知不覺被點上了睡穴,當醒來時,已經是天色大亮。
他們皆是以為自己這兩天一直守在幫主屋外,太過睏倦,所以一不小心,睡了過去,本想只等一個時辰,看著幫主醒來,卻沒想到。已然天色大亮,忙收拾一下。急行前去見幫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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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孫子珍與王承祖醒來,忙打量四周。再檢查自身,沒有發覺異樣。真氣如舊,身體如常。不像是被人下過毒。只是昨夜地情形歷歷在目,難以忘懷。
“堂主,這個蕭一寒怎麼回事?”王承祖搖頭腦袋。甕聲問道。神情有些遲疑,他回想昨夜地情形。卻是明白。並非中毒。而是蕭一寒身法太快。他反應不及。
孫子珍掃了他一眼。知道王承祖是被嚇著了,他長得人高馬大。極是嚇人。膽子卻是小得很。
他拍拍王承祖厚實地肩膀,溫聲安慰:“不必擔心。即使他懷疑,沒有什麼鐵證,他也不能空口瞎說。其餘堂主不會信他!”
王承祖一想。也覺得有理。
隨後。兩人急急忙忙出了屋子。趕往幫主地臥室。要看一看幫主是否醒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