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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氣晴朗,萬里無雲,金光萬道,是個好天氣。
程護法與張護法守在屋子兩旁。沐浴在金光之中,望上去宛如金甲神將。見到孫王二人急急忙忙趕過來,程護法淡淡說道:“孫堂主,你們是最後來地!”
“幫主醒了麼?!”孫子珍忙問。緊盯著他。卻是看程護法神情是否有異樣。
程護法點頭。面無表情。淡淡說道:“已經醒了。”
看不出異樣。孫子珍又掃了一眼憨厚地張護法,也沒察覺什麼不對勁。放下心來,便推門走了進去。
兩人進得屋來。入眼所見。卻是眾堂主環簇著幫主潘吼。說說笑笑。一片融洽和煦之氣。
潘吼地臉色略帶一絲蒼白,看出有受傷後地模樣。此時卻是一臉歡笑,不時發出爽朗地笑聲。
“孫堂主,這一次,你可是來得晚了!”
堂主指著他們,哈哈大笑道。
眾人紛紛笑道:“就是就是,孫堂主萬事在前,可是難得遲到一次,難得難得!”
青龍堂乃是長沙幫的第一大堂,孫子珍身為堂主,威望極高,不僅是因為他辦事利落,更是因為他兢兢業業,總是衝在人前,令眾人極是心服。
“慚愧慚愧,本座睡過頭了!”孫子珍抱拳,呵呵笑道,看了一眼坐在潘吼身邊地蕭月生,僅是一瞥而過,似是什麼事情也未發生。
蕭月生今天穿著一件淡藍色長衫,神情淡漠,身處人群而一言不發,看也不看孫子珍一眼。
宋長老不由迷惑,他看孫子珍一直沒有來,還以為蕭月生果然出手,剛要對潘吼說起此事,卻不想二人竟又來了。
“哈哈,孫堂主也睡過頭了!”那位王堂主哈哈一笑。
孫子珍看了一眼眾人的笑臉,馬上反應過來,笑問:“難不成,大夥也睡過頭了?”
“正是正是!”眾人紛紛點對,笑道:“真是巧得很!”
孫子珍瞥了一眼蕭月生,心下明白,這定是他搗的鬼,暗中卻是吁了口氣,他是一視同仁,並非懷疑自己。
打了兩句哈哈,眾人與潘吼說了一番話,便離開,只要幫主醒來,一切恢復如常,不必擔心。
看著眾人離去,蕭月生轉頭望向潘吼,淡淡一笑:“如何?”
潘吼將身子往下縮了縮,血氣不旺,他感覺有些寒冷,身子半倚在床頭,笑容漸漸消散,臉色沉了下去,搖了搖頭:“看來,怕是真讓兄弟猜中了!”
“大哥若是再心慈手軟,優柔寡斷,後果難料得很!”蕭月生淡淡說道。
“唉……”潘吼長長嘆息一聲,粗豪的臉上一片傷感,怔怔望著房門出神。
過了半晌,他再次長長一嘆:“唉——,長沙幫能有今日,孫堂主功不可沒,他雖有野心,卻一直沒有什麼動作,沒想到,唉……”
蕭月生不再說話,端著茶盞,專心品茶,這是潘吼特意為他所留地極品茶葉,味道非是尋常好茶可比。
宋長老雖然滿腹疑問,卻沒有開口,他平常什麼事情也不管,一心只是保護潘吼。
昨晚,蕭月生僅在孫子珍那裡現出身形,至於其餘的堂主,根本沒有見到蕭月生的模樣,被他凌空打穴,直接點中了睡穴,沉沉睡去。
如此行為,卻是預防萬一他的推測不正確,內賊另有其人,做出什麼不利之舉。
僅在孫子珍那裡現身,卻是一種測試,若是孫子珍心中無鬼,必會當眾將昨夜之事說出,若是不說,心中怕是有鬼。
如此舉動,昨夜潘吼醒來時,蕭月生已經相告,只是那時宋長老已經睡去,並不知曉。
“再等等看吧,”潘吼唏噓了一番,搖頭道:“若是孫堂主收手,就既往不咎!”
蕭月生無奈地搖了搖頭,也不再勸說,轉開話題:“長風幫竟敢來惹大哥,明月我去拜訪他們一番!”
“不必兄弟出手!”潘吼忙擺手,吐了吐牙,恨恨道:“這個仇,我親自報!”
看了看他,見潘吼臉上的神情堅毅,蕭月生不再堅持,點點頭:“那好,……我明日先回島上看看。”
“嗯。”潘吼點頭,神情一緩,呵呵笑道:“這一次,又是兄弟你救了我的命!”
“咱們兄弟二人,何須說這些客氣話!”蕭月生不滿的說道。
“呵呵,好好,不說不說。”潘吼忙笑道,輕撫著右胸,那裡被拍了一記大力金剛掌,他笑道:“這一陣子,兄弟你可是威風得緊!”
蕭月生淡淡苦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