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握著一串檀木佛珠,個個都是龍眼大小,散發著淡淡的香氣。
“師父。”儀琳嬌滴滴的喚了一聲,轉身關上門,上榻坐到了定逸師太身邊。
“你又去那個山谷了?”定逸師太哼了一聲。
儀琳登時低下頭,白玉似的秀臉湧上紅霞,扭動著衣的衣角,默然不語。
“你呀你,有那個時間,好好練功方是正理!”定逸師太教訓道,聽得儀琳熟悉無比。
見儀琳只是低著頭,緊抿著櫻桃小嘴,一言不發,定逸師太也是無奈的很,只好作罷,哼了一聲,道:“你那個大哥,可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!”
“大哥出了什麼事?”儀琳馬上抬頭,嬌聲問道,水靈靈的眸子緊盯著定逸師太。
定逸師太性子爽直,不會賣關子,哼道:“他在洛陽城護著林震南,結果,痛下殺手,將一大幫子人的武功給廢了!”
“廢了武功……,大哥沒有殺人罷?”儀琳慢聲細氣地說道。
“誰說沒殺人?!”定逸師太哼了一聲。冷笑道:“田伯光這廝,終於還是被你大哥殺了!”
“啊!”儀琳驚叫一聲,白玉似的小手捂著櫻唇,秀眸圓睜:“大哥終於還是殺了他!”
“別大驚小怪的!”定逸師太瞪了弟子一眼,哼道:“這個田伯光。你大哥殺得好,殺得痛快!”
“可是……”儀琳略一遲疑,怯怯的望了師父一眼,嬌聲道:“師父,佛祖不是不讓殺生的嗎?”
“佛祖也需要降妖伏魔!”定逸師太沒好氣地回答。隨即想了想,道:“不過,你大哥這一次可是惹了大麻煩了!”
儀琳一驚,忙盯著師父。盈盈的目光透出詢問之意。
“若是一兩個人。廢了也就廢了,但這麼多人,還都是高手,麻煩可就大了!”定逸師太眉毛微微豎起。
“什麼麻煩。師父?”儀琳有些不解。在她看來,大哥沒有殺他們,只是廢了他們的武功,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。
定逸師太轉動檀木佛珠。過了一會兒,緩緩說道:“所謂三人成虎,眾口鑠金。他們一造謠生事。硬說你大哥是魔教的人。……那可就麻煩了!”
“大哥不是魔教的人!”儀琳忙道。
“我自然知道!”定逸師太沒好氣地瞪她一眼。搖頭道:“但旁人又有誰知道?!……別人都這麼說。聽到的人會覺得空穴來風。並非無由,也會漸漸相信。……況且,還有一本辟邪劍譜攪在其中,更是令人眼紅。”
“那可如何是好?”儀琳明珠玉露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。
定逸師太想了想,道:“看看你大哥如何做吧,萬一不成,我再出面,先給他個教訓也好!”
“可是,師父……”儀琳猶豫。
“好了,莫要瞎擔心,你大哥命硬得很!”定逸師太擺擺手,哼道,將她趕了出去。
儀琳卻開始惴惴不安,每天早課晚課都要多誦幾遍佛咒,祈願菩薩保佑大哥無恙。
****
蕭月生這一陣子清靜下來,雖然那些武功被廢之人恨得牙根發癢,恨不得食其肉,喝其血,卻也被他的雷霆手段所懾,不敢妄動。
人們皆知蕭月生地武功強橫,自己上去,萬不是敵手,只能乾瞪眼,他們算得極清,沒得著辟邪劍譜,反而搭進去一身武功,實在太冤,這樣地蝕本買賣,實在做不得。
當今世上,任何一個大高手的武功皆是數一數二的絕學,怕是不遜於辟邪劍法,若是別人能夠習得,自是難得的奇遇,但卻很少人敢招惹這些高手。
蕭月生如今地情形,便是如此,若是他僅得到了辟邪劍譜,人們固然要搶奪,但認為他已經練成,反而不敢再輕易招惹。
這一日清晨,蕭月生與王元霸林震南二人一同出了王宅,身後還跟著一個僕人,便是唯一留在王宅地王富貴,四人沿著洛陽城的青石街,慢慢踱至狀元樓。
王富貴雙手捧著一件長方形的匣子,小心翼翼,生怕摔著破著,彷彿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。
洛陽城中地武林人物,已經將狀元樓擠得滿滿當當,獨獨二樓視窗的一張桌子是空著的,沒有人敢上去坐。
蕭月
踏進狀元樓,在人們的目光籠罩下,緩緩上了二樓,張桌子前,分別坐下來。
周圍皆是雙目精芒閃爍,太陽穴高鼓地精悍之士,俱是些武林高手,他們緊緊盯著蕭月生,不說一句話,樓內的氣氛極為壓抑。
蕭月生今天身穿一件寶藍的長衫,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