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倒出一枚泛青的丹丸,將男子翻轉過來,餵了下去。
此時,他們方才看清男子面容。
平平常常的一張臉,濃眉大眼,臉色蒼白如紙,眉頭輕輕蹙著。
少女明眸明亮,仔細的打量,扭頭輕聲道:“大師姐,他年紀不大,想來卻是一個大人物呢……”
“再大的人物,若是挺不過去,也化為一坯黃土!”大師姐淡淡說道,長針在夕陽下泛著一抹金光。
“讓他仰面平躺著。”大師姐指了指。
白面書生忙一番動作,將青年弄平躺下,望向大師姐。
大師姐點點頭,左手食指輕輕按著他胸口,似是在找準穴道,清冷的眸子專注如一。
蔥白圓潤的食指一頓,停下來,隨即,金針點到此穴,慢慢捻動,金針徐徐刺入。
這一穴道,位於膻中、神封、中庭、靈墟之間,一向秘而不宣,武林中人並不知這裡有一處穴道,實是神秘無比。
這位冷若冰霜地女子金針之術得自秘傳,靈效無比,認得此穴,乃是強壯生機的秘穴。
“就看他地造化了……”她搖搖頭,盤膝坐下來。
其餘三人也坐下來,溫婉秀美地少女怔怔打量著男子,似乎他臉上有花一般。
這男子的相貌普通,宛如農家少年一般,比起她二師兄,三師兄,相差不可道以裡計。
“小師妹,你怎麼看出來,他是一個大人物?”白面書生湊到她跟前,低聲問道。
“你沒看他皺眉地模樣麼?”少女橫他一眼。白面書生點頭:“看到了呀,可能是傷得太重,痛苦不堪罷……”
二師兄望著二人,帶著一絲笑意,不時輕瞟一眼大師姐,迅速收回,似是怕被人發覺。
“你不覺得,他皺眉的情形,比師父還有威嚴麼?”少女圓亮的眸子睜大,問他。
白面書生一怔,低頭打量片刻。搖搖頭:“看不出……
“你笨唄!”少女嬌嗔著橫他一眼,不再理他。
白面書生撓撓頭,苦笑,又低下頭,仔細打量,卻怎麼也看不出。這個男人皺眉的情形,究竟有何威嚴。
“嗯……”忽然,男子嗓中傳出一聲微弱的呻吟。
“大師姐,快看,快看!”溫婉秀美的少女猛的抓住大師姐羅袖,用力一扯。
“嗯。”大師姐手臂不動,仍憑她羅袖被扯,拿起男人左手,三指按在他脈上。
片刻過後。她放下手,點頭道:“此人生機著實強韌,如今已有一線轉機。”
“真地呀?!”溫婉少女歡喜逾恆。滿臉放光,容光逼人。
大師姐露出一絲笑意,旋即消失,轉頭吩咐:“二師弟,三師弟,你們去做一個擔架來,抬他上山!”
“是!”二人齊齊答應,起身飛躍,自大石上衝起。躍到了旁邊的松樹林中。
很快,兩人便做了一個簡單的擔架,落到大石頭上。
英姿勃發地青年放下擔架,遲疑了一下,低聲道:“大師姐,不如抬他到登州府中,找一處地方安置下來……”
“二師兄,這怎麼成,他傷得這般重。需得精心照料!”溫婉少女馬上蛾眉豎起,焦急的叫道。
二師兄神情沉穩,搖搖頭,苦笑道:“小師妹,我也知道,救人要緊,但也要想想後果,……若他是正道之人,倒也罷了。若是窮兇極惡之輩。引到山上,後果難料啊……”
“可是……”少女仍要爭辯。大師姐卻是一抬手。
她擺擺手,淡淡說道:“不必多言,抬到山上!”
“是!”二師兄肅然點頭,既然大師姐主意已定,他便不能違逆,心有他想,也得遵行。
他與白面書生將此人抬起,放到擔架厚厚的枯草上,輕起輕落,如抬一個易碎的珍寶。
“不能顛簸。”大師姐淡淡道。
“師姐放心,瞧咱們的罷!”白面書生歡快笑道,站到前面,矮身雙手抬起兩端,腳下一蹬,騰身而起。
後面的二師兄神情沉穩,緊跟在他身後,亦步亦趨,二人抬著擔架,自大石上落下,輕如飄絮,擔架上地男子一動不動“兩位師兄的輕功,越發的精湛了呢!”溫婉秀美的小師妹拍手叫好,咯咯笑道。
於是,一行人施展輕功,沿著山道,縱身而馳,快逾奔馬。
兩男子的腳步又快又穩,兩人的輕功同出一脈,氣息節奏一致,擔架上的男子一動不動,宛如躺在石頭上一般。
山道慢慢崎嶇,越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