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過後,一盞茶喝完,蕭月生站起身來,沉聲道:“我先想個法子,試試看罷。”
說著話,他起身離開椅子,邁步挑簾,進了東屋。
孫玉如身上地棉被已經脫落,她盤膝而坐,雙手掐訣,正凝神運功,臉上一陣一陣閃過青氣,與紅氣交錯出現,似是兩種顏色的氣正在爭奪地盤
蕭月生看了幾眼,搖搖頭,孫玉如臉上的青氣更濃,出現得更加頻繁一些,顯然大佔上風。
“玉如,醒醒。”蕭月生沉聲道。
孫玉如頓時一顫,臉上紅氣漸漸消失,完全被青氣所佔。慢慢地,青氣也消散開來,現出蒼白的秀臉。
蕭月生心中沉肅,這股內力,果然古怪,難以對付。
孫玉如慢慢睜開眼睛。忙拿起棉被,重新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,問道:“先生,怎麼了?”
“玉如,可曾記得我當初傳你的法子,用以壓制毒素?”蕭月生溫聲問道。
孫玉如用力點頭:“當然嘍,那個法門可是玄妙得緊。”
蕭月生點點頭:“嗯,那就好,……你們便用這個法子。將這股寒氣壓制住,莫讓它再竄動起來。”
杜文秀修眉一蹙:“能制住它嗎?”
蕭月生點頭:“試試看罷,你與玉如同時點對方。……須得同時點一個穴道,不能有差錯,否則,前功盡棄!”
孫玉如點頭:“先生,我明白。”
蕭月生沒有內力,無法力透穴道,更不能導引內息,是無法施展地,唯有她們自己施展。
杜文秀脫靴子上了炕。蕭月生站在地上,緊張地看著兩女,見她們按著自己先前授過的法門,一個穴道一個穴道地慢慢點上,終於完成,心下大慰。
片刻過後,他摸了摸二人的脈相,點頭道:“能夠壓制一時,但怕是不能長久。”
杜文秀淡淡道:“只要能撐得過比武便成。”
蕭月生暗自一嘆。點點頭:“你們且先歇息,我去外面走一走。”
“這麼晚了,先生要去哪裡?”孫玉如忙問。
“你管得真寬!”蕭月生笑道:“我現在睡不著,溜達一下,散散心再睡下。”
孫玉如白他一眼,緊了緊身上地棉被,隨即笑道:“那先生要小心,別凍著自己。”
“嗯。”蕭月生點頭,衝杜文秀點點頭。轉身挑簾出了東屋。順手拿起了炕頭的長劍。
他又穿過正屋,來到了院子。看了看天空皎潔的月亮,拉開院門走了出去。
既然沒有內力,無法知曉這陰毒內力的執行之法,便親自去東海幫,逼問出來便是!
況且,既然不能,他也想洩一洩憤,發發怒火。
大街上一片靜悄悄,偶爾有狗叫聲,隨即隱去,大街上地行人極少,周圍到處黑黝黝的一片。
蕭月生迤邐而行,來到了東海幫的總壇前。
大門前,四個大漢正走來走去,手上拿著燈籠,照得大門前***通明,宛如白晝。
他們四個,個個魁梧雄壯,氣質彪悍,眼睛一瞪足以懾人,不敢輕易欺近。
一個大漢忽然聽到動靜,腳步一頓,猛然轉身望向前面某處,沉聲喝問:“誰?!”
說著話,他將燈籠高高舉起,小心邁步,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動,身後三個大漢忙緊跟著,並肩則行,手上各拿著一個燈籠。
四人慢慢往前,靠近一棵大樹,卻什麼人也沒看到,其中一人笑著問道:“王哥,你真的看到人了?”
先前地大漢撓撓頭,迷惑的道:“隱隱約約的,那般感覺著,可能是我多心了罷!”
“不是你多心!”清朗的聲音忽然響起,四人一驚,急忙一退,籠罩舉起,照在身前。
蕭月生一身青衫,手持長劍,淡淡笑著,道:“我前來拜訪你家幫主,請代為通稟一聲。”
“你是誰?!”那個姓王地大漢忙喝道:“深更半夜的,我們幫主已經睡下了,不見客!”
蕭月生微微一笑,搖搖頭,左袖中倏的飛出一道白光,將大門上地左邊燈籠射落下來。
看著四個大漢目瞪口呆,蕭月生淡淡一笑:“去罷,……去通稟一聲罷。”“你……你是……?!”姓王的大漢目瞪口呆,指著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蕭月生笑著點頭:“嗯,我就是,莫讓我等得太久。”
“王哥,他是什麼人?!”一個大漢湊過來,拉一把姓王地大漢,低聲問道。
這個王哥,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