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牙說道。
蕭月生一擺手:“少鏢頭不可逞強,……我施展輕功,你騎馬而行,咱們各走各地。”
林平之也非駑鈍之人,聞言之後,恍然大悟,卻原來是嫌自己礙事,耽誤了行程,便點點頭:“是,謹遵蕭鏢頭吩咐!”
蕭月生交待幾句,身形一晃,便已消失無蹤。
周曉雨是個自來熟的性子,幾句話地功夫,已經跟林平之說得甚是投機,問起了事情的經過。
小翠端上熱水,讓林平之洗漱,又上了幾盤點心,讓他墊一墊肚子,廚下已經開始做飯。
“你師姐傷得很重麼?”周曉雨跟在林平之身後,問正在洗臉的林平之。
“嗯。”林平之點頭,用力洗著臉,這幾天,他一直縱馬而馳,絲毫顧不得洗臉,已是快要快要變成灰色,洗不出原本的膚色。
待他拿毛巾擦乾淨臉,周曉晴與周曉雨皆露出驚訝,實沒想到,先前邋遢無比地男人,竟是這般俊美。
“你師姐究竟怎麼受地傷?”周曉雨不依不饒,追根問底。
林平之想了想,看起來她們跟蕭月生頗是親近,想必不需隱瞞,便將事情的經過略述了一番。
“中了那般厲害的毒,蕭先生能解得開?!”周曉雨有些不信,歪頭問道。
林平之用力點頭:“蕭鏢頭出馬,定會手到病除!”
“你將蕭先生誇到了天上,但願他真有你說的那般高明。”妙玉道長淡淡說道。
林平之眼睛一眯,露出一抹寒光,聽出妙玉道長對蕭月生的輕視,心中恚怒。
在他心目中,蕭月生恩比天高,若沒有蕭鏢頭的幫助,自己早已不在人世,林家也早已滅門,如今的自己,能與大師兄令狐沖一起並稱華山雙傑,也皆是蕭鏢頭的造就之恩。
妙玉道長與他地目光一觸,修長入鬢的黛眉蹙了蹙,雖想發怒,但對方僅是一個小輩,卻失了自己地身份,吸了口氣,壓下怒火,淡淡一冷笑。
傍晚的夕陽射出萬道光芒,將天地塗了一層玫瑰色,華山群峰聳峙而立,煙氣縹緲於半山腰,峰頂若隱若現,被霞光一映,頓時如幾根紅色的柱子,直插雲霄。
玉女峰,華山派駐地
華山派上下彷彿籠罩在一層淡淡的迷霧中,每個人都顯得有些無精打采,嶽靈珊昏迷過後,一直沒有醒過來。
雖然平日裡嶽靈珊調皮多動,沒少捉弄人,但驟然之下,少了她的清脆笑聲,彷彿缺了點兒什麼。
令狐沖一身藍衫,斜坐在屋子外面的大樹下,抬頭看著天邊的夕陽,長劍斜放在腳下,他渾身懶散。倚在樹上,微眯眼睛,似睡非睡。
大樹隨風簌簌而動。婆娑生姿,樹葉嘩嘩作響,聞之寧靜。
“大師兄,小師妹怎樣了?”陸大有從外面推門進來,手上提著一個木盒子,走到他身邊,低聲問道。
夕陽地斜映下。令狐沖劍眉朗目。眉宇間憔悴不堪,兩眼泛著血紅,于思滿臉,看上去蒼老了十幾歲。
他看也不看陸大有,懶懶地搖搖頭,沒有說話,只是盯著天邊的夕陽。
陸大有蹲下來,開啟盒蓋。裡面擺著飯菜,隨著盒蓋揭開。頓時香氣撲鼻。
“大有,不必忙活了,我不想吃!”令狐沖擺擺手,淡淡說道。
“大師兄,你總不吃飯可不成!”陸大有忙搖頭,看了看令狐沖,見他無動於衷。似是沒有聽到自己地話。
陸大有眼珠一轉。自懷中掏出一個小酒壺,揭開壺蓋。低聲道:“大師兄,瞧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了?!”
令狐沖沒有轉頭,淡淡道:“酒?拿來罷!”
陸大有遞上小酒壺,兩個巴掌大小的銀質酒壺,能裝得下半斤酒。
令狐沖一仰頭,大灌了一口,呻吟一聲:“好酒!”“大師兄,快點兒吃飯啊,有酒豈能無肉?!”陸大有忙道,指了指木盒。
“實在沒胃口,不吃!”令狐沖不耐煩的擺擺手。
陸大有知道大師兄心中苦悶,無奈的嘆了口氣,沒有再說,將木盒重新蓋上,低聲道:“照小師弟的腳程,應該找到蕭先生了!”
“是啊……”令狐沖仰頭望向南方,目光遠眺,似是能夠看到無限遠處。
“若是蕭先生能趕過來,小師妹定會轉危為安的!”陸大有說道,語氣堅決。
“就怕小師弟找不到蕭先生啊……”令狐沖臉上泛出憂慮,搖頭輕輕嘆氣。
“小師妹吉人自有天相,大師兄不必擔心!”陸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