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月生直直打量著天空,並不顧忌陽光對眼睛的損害,他如今功力精深,紫丹氤氳,已練至眼睛,並不怕刺激。
這些日子,他對於太陽一直時時觀照,心神系之,若絲若縷,若繼若存,似有似無,宛如當初築基練氣一般。
他這般做為,是想要找回當初那次熱量入體,進入紫丹的感覺,惜乎毫無進展。
自從練了九轉易筋訣,他的耐心越來越好,對此並無焦燥之感,只是慢慢的摸索。
如今的功力,自保有餘,其餘時間,便放在了九轉易筋訣的修煉上,只要九轉易筋訣精進,紫丹的溫養進境便會加快,結成金丹便容易得多,大道可期,那時,便能見到完顏萍她們啦……
她們絕美地臉龐在他腦海中浮現,無一日或忘,每次想來,皆覺心痛地厲害,宛如碎了一般。
“大哥!”他正仰頭望天,心中浮想,忽然響起一聲清脆的呼喚,將他驚醒,一道人影已經無聲無息的走近。
蕭月生轉身,臉上剎那間變化,露出溫和的笑意:“好妹子,終於出來了。”
儀琳仍舊穿著一身灰色僧袍,有些泛白,寬寬大大,將玲瓏的嬌軀裹住,看不出凹凸有致的曲線。
僧衣僧鞋,樸素簡單,但脖子下面,卻掛著一串珍珠,皆是龍眼大小,散發著瑩瑩的清輝,一看即知,非是凡物。
這是劉菁所強行贈送,每一顆大小相近,所差僅是毫釐之間,自是珍貴無比。
這般一串珍珠,乃是長沙幫的幫主潘吼給劉菁地成親大禮,一共兩串,費了他好大一番力氣。
戴在儀琳頸間,十幾顆珍珠的散發出瑩瑩清輝聚在一起,將她白玉般的脖頸與臉龐籠罩其中,彷彿跳脫出了塵俗煙火,自然流露出一股聖潔的氣息。
她走到蕭月生跟前,白玉般地額頭有一絲細細的汗珠,小巧的鼻尖也有幾顆汗珠,在陽光下晶瑩剔透。
“妹子,令師可有留難於你?”蕭月生強抑幫她拭汗的親暱舉動,卻伸手一把拉過儀琳瑩白的小手,一股清涼地氣息湧了過去,直傳入她體內。
儀琳秀臉通紅,低下臻首,明眸一轉,盈盈眼波飛快瞥了周圍一眼,好在周圍並沒有人,讓她輕吁了口氣。
小手被蕭月生地大手裹在其中。熱得燙人,隨即,一股氣息從手上湧入,知道是大哥所為,並未反抗。
這般氣息湧入身體,轉瞬之間,流遍周身經脈。她頓覺身入清泉,舒爽透涼,暑氣盡消。
儀琳抬頭看了大哥一眼,見他笑盈盈地神情,更是羞澀,忙又低下頭去,不敢再瞧,低聲答道:“師父只是問了問。知道是跟大哥你出來。便沒有說話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蕭月生笑著點頭,大手放開她,指了指前面不遠處地帳篷,轉頭問道:“好妹子,自從進城,沒再出來過吧?……瞧沒瞧過裡面的模樣?”
儀琳抬頭,望了望,搖頭道:“師父說這裡甚是兇險。不能隨意出入,我與師姐們一直在練功,從沒來過這兒呢。”
她們雖住在蕭府中,但也是劃了幾個院子給她們。那裡便成了禁區,畢竟男子出入,有礙她們的清修與清譽。
這一陣子,劉菁很少呆在後花園,便是因為一直留在那邊。跟儀琳她們說話。廝鬧在一起。
定逸師太對於劉菁頗是歡迎,她們在一起廝鬧。往往會無意間施展武功,劉菁的武功是蕭月生親自調教,雖然看上去簡單,但無意間總會帶著莫名的精妙。
常看劉菁施展輕功,定逸師太受益匪淺。
“那好,今日就讓妹子你開開眼界!”蕭月生笑道,腳下邁步:“走,進去瞧瞧去!”
他覺得如今儀琳妹子武功已高,但見識卻太過淺薄,一直呆在白雲庵,單純得像一張白紙。
雖然這般單純,極是可愛,但若是沒有自保之力,更讓他憂心,故找機會增加她的閱歷。
儀琳忙跟在他身後,腳下自然地運起了他所授的步法,輕盈若羽,點塵不驚。
他們二人飄然而行,轉眼進入了帳篷聚焦所在。
此時,帳篷所圍,依舊喧鬧紛紛,與外面道路的寂寥截然相反。
這裡的人們,皆是武林高手,雖未達寒暑不侵之境,但身體內力流轉,耐力自然變強,這一絲炎熱,並不放在心上。
看到儀琳與蕭月生一同出現,人們紛紛露出怪異的目光,他們走在一起,頗有幾分奇怪。
這裡的人們,幾乎都不認得蕭月生。
自從收了徒弟江南雲,蕭月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