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雲又將他介紹給眾人,然後回到了蕭月生他們身邊。
“這個小夥子,氣度從容,不錯不錯。”嶽不群瞥了一眼坐在那邊地程書舟,撫須讚道。
定逸師太也點點頭。臉上露出讚許之色,卻並未開口說,僅是撥動著佛珠。
甯中則在一旁也點頭,道:“在蕭先生地面前,能做到這般地步,確實難能可貴。”
她對於蕭月生地威嚴,可是親身領教,雖然神情溫和,卻從骨子裡滲出一股莫名的威壓,讓人抬不起頭來。
這乃是蕭月生修為漸深之故。天雷訣乃是脫胎於雷法。
“夫雷霆者,天地樞機”。
“雷,乃天之號令,其權最大,三界九地一切皆屬雷可總攝”。故雷法自然帶著無上的威嚴。對於萬物總有一股威儀,他如今的修為深淺,威嚴越甚,卻仍未達圓滿之境,未能完全斂起。
“呵呵,是個難得地英俊小夥子,也不知是哪家弟子?”王元霸哈哈一笑,搖了搖頭。
“這位小夥子確實不差,不過,比起令狐少俠。還是缺了幾分灑脫氣度。”潘吼難得的說了一句話。
“呵呵,潘幫主過獎了,劣徒實在不成氣候!”嶽不群撫須搖頭。嘴角卻微微上翹。
近些日子,大弟子令狐沖越來越讓他滿意,聽到別人的稱讚,難免歡喜。
眾人皆已說完,便望向一言不發的蕭月生。只見他神情古怪。臉上似笑非笑,顯得高深莫測。
“蕭先生。你認為此子如何?”嶽不群見他不說話,當先問道。
“哦?”蕭月生抬頭,隨即笑了笑:“不錯,可堪造就。”
他臉上的神情也恢復如常,溫和平易,看上去與別人的評價並無二致,輕瞥了一眼江南雲。
江南雲神情平淡,似乎與自己毫無關係。
江南雲一直隨在蕭月生身邊,蕭月生地一言一行深刻她心中,時常反覆重現,在她的心中,世上的男人,實在找不出堪與師父比肩者,自然不會放在眼中。
程書舟雖然英俊過人,氣質不凡,面對師父能夠不卑不亢,但與師父相比,卻是雲泥之別,在江南雲眼中,相差不可道以裡計。
程書舟坐在令狐沖的身邊,身旁是勞德諾,他轉頭問道:“不知程兄是何方人氏?”
“在下乃滇南人氏,家師乃山中隱居之人。”程書舟坦然答道。
“程兄能夠救得江姑娘,定是武功驚人,江姑娘地武功可是厲害的很!”陸大有呵呵笑道。
程書舟並非駑鈍之人,感覺到了眾人隱隱的敵意,無奈地嘆息一聲,道:“江姑娘走了一下神,我僅是替她擋了一劍而已。”
“江姑娘也會走神?!”華山派五弟子高根明驚詫的問道。
在他們的眼中,江南雲不僅絕美無倫,風情萬種,更是冰雪聰慧,智珠在握,遊刃有餘,行事從無差錯,除了師父嶽不群,怕是無人能出其右,自然,蕭一寒並不算在內。
程書舟笑了笑,沒有再說,知道再說無益,定是因為江南雲,故對自己有敵意。
“好了,既是救了江姑娘,那咱們便應該好好謝一謝程兄!”令狐沖笑著擺了擺手,制止了眾人地探問,雙手端起酒杯,舉到嘴邊,笑道:“來來,程兄,在下先敬你一杯!”
說罷,端杯於嘴邊,仰頭朝天,一飲而盡,極是痛快。
程書舟雖然看上去溫文儒雅,畢竟仍舊是年輕人,血氣方剛,被眾人這麼一番探問,已然激起了火氣,見令狐沖這般痛快。也毫不示弱,站起身來,雙手舉杯,也是一飲而盡。
“好…………!”“痛快!”眾人喝彩,恨不得敲一敲桌子,嚇了蕭月生他們這邊一跳。
令狐沖揹著這邊,沒有看到嶽不群投過來的目光。
“嶽掌門,由他們去吧,年輕人喜歡熱鬧,能夠打成一片。也是他們地福氣。”王元霸呵呵勸道。
“唉……”嶽不群搖搖頭,無奈地苦笑一聲,沒有開口。
蕭府後花園
湖上的迴廊有一段兒是露天,有一段兒是遮著屋簷,此時,露天地一段兒,擺著一張躺椅與一張矮几,俱是樣式簡單,卻透出一股古樸地氣息。
蕭月生一身青衫,橫在躺椅上。手上拿著一卷書,書頁上是人物畫像,或拿劍,或空手,擺著各種姿勢。顯然是一卷武功秘笈。
太陽昇在半空,散發著明媚的陽光,將蕭月生籠罩,他微眯著眼睛,似睡非睡。
這樣的日子,才是他所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