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嵩……山……派……?”蕭月生眉頭微蹙。搖了搖頭,嘆了口氣。道:“若是嵩山派,怕是你幫主他們已經凶多吉少了!”
對於嵩山派的狠辣,蕭月生已經領教,在岳父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禮上,他們當著武林群雄地面,行事都那般肆無忌憚,心狠手辣,對於一個小小的東園幫,更是無所顧忌,定會趕盡殺絕。
蕭月生微一思忖,便能猜得出,宋小丁能夠活著,怕也是他們故意放他一馬,引出援手,來個斬草除根,以絕後患。
否則,依宋小丁的武功,與嵩山派相比,實在不值一提。
宋小丁沉默,他也隱隱猜得幫主他們地吉凶,只是事到如今,別無他法,唯有求助於蕭月生。
蕭月生仰天冷笑一聲,點點頭,道:“好罷,你先歇息,我過去瞧瞧。”
說罷,朝正緩緩進來的兩女道:“夫人,南雲,咱們走!”
“蕭先生,帶上我一起吧!”宋小丁忙起身道,神情殷切。
蕭月生轉身瞥了他一眼,看了看,點頭道:“好罷。
”
說罷,一步跨到他跟前,伸手按在他腰間,輕輕一提,宋小丁只覺身形一緊,眼前景色晃動,卻什麼也看不清,一片模糊,轉眼之間,腳下踏實,忙睜大眼睛,周圍的景色熟悉,正是東園幫的內壇。
“哇!”他低頭一瞧,頓時趴下身來,狂吐不止。
眼前所見,橫七豎八,鮮血淋漓,彷彿將整個院子染紅,地上躺著的,皆是幫中兄弟,卻已經變成了死人,死狀極慘。
他們或屍首分家,或是斷臂殘腿,幾乎沒有一具完整的身體,臉上皆是一幅死不瞑目的神情。
劉菁也“哇”的一聲吐出來,被蕭月生伸手一按背心,輸入一股清涼溫潤的內息,在頭上輕輕盤旋,將其嘔意驅除,俏臉卻一片雪白,沒有半點血色。
江南雲僅是神色微微一變,卻鎮定自若,並無失態。
她清心訣已經登堂入室,且又在迷魂陣中歷練了一番,對於外物達到心如明境,不動如山之境。
“南雲,卻找找蔡幫主。”蕭月生一手按在劉菁背心,一邊揮手示意道。
江南雲點點頭,神情自若,步伐輕盈優雅,這是她所修習地一種步法,名謂玉虛步,與她所修的玉虛心訣相輔相成。
玉虛步不僅是一種玄妙的身法,更是一種內力導引之法,踏著此步,內力自然循經而行,與打坐修習內力無異。
江南雲如今已經習慣,無時無刻不踏著玉虛步,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,內力進境自然突飛猛進。
蕭月生從前不喜歡為人師,總是偷懶,當初地孫子明,乃是幾位師孃代為授藝,後來到了水雲閣,僅是授了幾位師妹一招劍法,江南雲卻是首位讓他盡心傳授的弟子。
為此,他細察了江南雲地身體與經脈,絞了一番腦汁,為她量身定製了一套武功,名謂玉虛功,其精妙與玄奧,令人咋舌。
江南雲踏著玉虛步,在橫七豎八的屍首中優雅而行,腳下一點鮮血沒有沾到,走了一圈,轉回蕭月生跟前,輕聲道:“師父,並未發現蔡幫主。”
蕭月生點頭,目光在地下眾屍首中一掠而過,紫電一閃即逝,微闔雙目,神情沉肅。
看他如此,江南雲與劉菁皆知,他定是在施展什麼神通,兩人一動不動,定定的看著他。
幾息之後,蕭月生睜開眼,手指斜斜一指:“那邊有一條秘道。”
江南雲身形一閃,輕盈地掠過院子,來到了一間敞開著地屋子裡面。在裡面摸索了一陣子。
她乃是妙手空空出身,對於機關之學雖然不精通,卻也粗粗知曉一些。加之心細如髮,很快便尋到了機關,啪地一聲中,牆上有一道小門開啟。
江南雲如今藝高人膽大,加之又有師父在旁邊,更是渾無顧忌,閃身進了黑漆漆的秘道。
“大哥,南雲她……”劉菁擔心,轉頭望向丈夫。
蕭月生點頭安慰:“夫人不必擔心。”
然後放開按在她背心地手。走向蹲在地上,嘔吐不止的宋小丁,溫聲道:“宋小哥。悲傷無益,等報了
主的仇再說罷。”
宋小丁呼地站起。兩手握拳緊攥,雙眼如噴火,咬牙切齒。嘴唇被咬破了而不自知。一字一字。宛如迸射出口:“報——仇——!”
蕭月生搖了搖頭,眼前的慘狀。他也怒火中燒,只是能夠壓下去,保持冷靜而已。
“師父。”江南雲柔媚的聲音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