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,隨即她正提著一具屍首走了出來,已經僵硬。
“幫主!”宋小丁悲呼一聲,心中地僥倖頓時幻滅,猛撲了上去,接過屍首,放聲大哭,聲震四方。
蕭月生看了看四周,搖頭嘆息,心神中並未感應到有生機之人,他雖然有救人之術,但已經氣絕而亡,身體僵硬,他卻無能為力,畢竟還不是仙人。
看著宋小丁悲痛的大哭,劉菁明眸溼潤,也忍不住要陪著落淚,幾天前還活生生的人,如今已變成了僵冷的屍首,實在令人心酸與悵然。
蕭月生的身形微微一動,朝東面看了一眼,嘴角泛起一絲冷笑,卻沒有出聲。
唯有江南雲注意到了師父的情形,也朝那邊看了看,卻沒有發覺異常,也沒聽出有什麼動靜。
宋小丁的哭聲綿綿不絕,似乎越來越大,哭聲中透出濃濃的悲憤,劉菁也抹起了眼淚兒,唯有蕭月生師徒二人神情沉靜,不喜不怒。
“嘿嘿,果然有人過來!”驀的響起一陣冷笑聲,隨即飄出兩道黃色人影,悠悠自東面地牆上落下來。
兩人皆著黃色衣衫,其中一人,又高又瘦,另一人,四十來歲,中等身材,卻是削瘦得很,相貌平常,只是嘴唇上留著的兩撇小鬍子,倒有幾分怪異。
蕭月生眼睛一眯,心下冷笑,此二人他卻是識得,乃是嵩山派左冷禪的三師弟與四師弟,仙鶴手陸柏與大嵩陽手費彬!
兩人落地,緩緩踏步上前,嘴上不住冷笑,走到蕭月生他們跟前,打量著他們。
二人地目光先是落在劉菁臉上,她豔光四射,此時淚珠未消,宛如梨花帶雨,我見猶憐,實在動人無比。
隨即,他們的目光又被江南雲吸引過去,一片迷醉。
江南雲所修習地玉虛心訣,乃是蕭月生揉和各種精華而成,不僅駐顏,更增容光,有惑心之效,加之她本身的容貌絕美,如今的她,已經是風情萬種,風華絕世。
他們二人畢竟是名門正派地弟子,且內功頗深,定力不俗,很快從江南雲地風華中醒來,轉開眼睛,不敢再望,免得自己心軟。
他們終於望向蕭月生,費彬冷冷一笑:“你是何人,此?!”
蕭月生目光一瞥,轉過頭去,似是沒有看到他們,沒有聽到他們說話,神情淡然。
“放肆!”費彬怒哼一聲,身形一閃,奇快無比,大嵩陽手拍了過來,已是下了死手。
蕭月生淡淡一笑,揮袖一拂,似是驅趕蒼蠅一般。
費彬身形暴起,頓時往後射去,後射之速越甚前衝,身在空中,口噴熱血,砰地一聲,撞到了東牆上,聲音沉悶,宛如擊中敗革。
費彬身子貼在牆上,緩緩癱軟下來,宛如爛泥般沿著牆壁滑下來,倒在地上,渾身抽搐,嘴裡仍吐血不止,目光驚愕,用力抬起手,指了指蕭月生:“你……”
隨即癱軟下去,渾身力氣盡被抽去,只能微微喘息。
“四師弟!”陸柏似是被驚呆了,此時醒過神來,忙大喝一聲,疾撲過去,扶住費彬的身形,忙道:“四師弟,不要緊吧?”
費彬嘴裡吐著血。說不出話來,胸前已是一片潮溼,被鮮血染紅。目光微微迷離。
陸柏一看,便知四師弟要昏倒過去,忙按上他背心,渡過去一道內力,兩人修習地內力相同,性本同源,得其內力一助,費彬頓時一振,目光漸漸清明。
陸柏探脈一察。頓時臉色一沉,宛如黑冰,轉頭瞧向蕭月生。目光如刃,寒芒閃爍。
“閣下究竟是何方神聖?好辣的手段!”陸柏輕輕放下費彬。聲音陰沉,冷冷瞪著蕭月生。
“在下蕭一寒。”蕭月生嘴角掛著淡淡的譏笑,緩緩說道。
“蕭一寒?!”陸柏頓時一震。心頭苦笑。夜路走多了終遇鬼。沒想到,竟撞了大運。遇到了這個蕭一寒。
臨行之前,曾得掌門師兄左冷禪叮囑,這次洛陽之行,萬萬不可與這個蕭一寒衝突,此人的武功,實在鬼神莫測,怕是不輸於自己,與其對敵,無異於自取其辱,待有一舉斃敵的機會,再將他一下殺死,否則,殺敵不死,後患無窮。
陸柏當時拍胸脯答應下來,但心下卻不服氣,覺得掌門師兄是誇大其實,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子,曾還是福威鏢局的一個鏢師,即使武功高強,能高明到哪裡去?!
來到洛陽城時,兩人在一家路旁地酒肆中喝酒,聽著周圍的人在談論這個蕭一寒,他便忍不住諷刺了幾句。
恰好,蔡樹榮他們也在這裡喝酒,聽陸柏二人出言不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