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。
這個蕭一寒,確實棘手。中了剛才的一拳,定無大礙,遠比自己想象的可怕,他已經成了自己最大的阻礙,如何才能除去呢?!
如今情形下,他所思所想,仍舊是除去蕭月生,而非如今才能逃命。氣魄不凡。
“不必跑了!”他正疾馳。一道清朗的聲音忽然傳至耳邊。
任我行一驚,暗叫不妙,是蕭一寒追上來了,腳下不但不停,身子驀地一折,轉向左邊,拼命縱馳。
死生關頭,他潛力盡出,速度之快。如一道閃電,瞬間即馳出百餘丈遠。
蕭月生本是撲在他身前,如今恰被他躲過,他停下身形,負手站於屋頂,月光灑下清輝,他冷笑一聲,看著任我行如一抹輕煙越來越遠,越來越淡。並不著急。
他神念如電波。整個一池之地皆在籠罩之下,縱使任我行再快。也難逃他神唸的捕捉。
他並不著急,倒要看看,任我行究竟會跑到哪裡去,跑出多遠,跑到什麼時候才會跑不動。
任我行疾馳如電,跑出幾百丈後,轉頭一望,近百丈外,蕭月生正遙遙掉著,神情悠閒,不疾不徐。
他心下惱怒,棋差一著,束手束腳,自己在蕭一寒跟前,便是如此,彷彿老鼠遇到貓。
這種感覺,他極是痛恨,從前,自己遇到的任何人,自己都是貓,可以決定他們地生死。
不論他如何變向、潛行,蕭月生總是在他百丈之後,不遠不近,不疾不徐。
一會兒的功夫,兩人幾乎將整個城市跑遍,任我行大汗淋漓,氣喘吁吁,他已猜得蕭月生的歹毒心思,想不用直接動手,直接將自己給累死。
他索然大怒,霍的停下來,落到一個大宅院的後面,位於後花園之中。
衣襟飄飛聲響起,數道人影自黑暗處飄出,落在任我行周圍。
這六個人有兩個老者,四個中年人,目光炯炯,精芒四射,乃是武林高手。
“閣下什麼人,深夜闖入內宅,請速速離開!”一箇中年人冷冷喝道,毫不客氣。一個老者忙一伸手,攔住中年人,轉身對任我行一抱拳,語氣溫和,笑呵呵的道:“他就是這般魯莽,得罪之處萬望海涵,……尊駕深夜蒞臨,不知有何貴幹?”
任我行雙眼精芒閃動,殺機大盛,被這老者一打岔,沒有發作出來,只是冷冷瞪一眼那中年人。
他久居上位,氣勢不凡,心中殺機一露,瞪眼之下,便帶著令人心寒的氣勢。
那中年人本是不服,接觸到任我行的目光,卻是心中一凜,將話憋了回去,縮頭不語。
“這裡沒你們地事,滾一邊去!”任我行一擺手,不耐煩如趕蒼蠅,轉身望向悠悠而來地蕭月生。
蕭月生青衫飄飄,如踏雲而至。
他掃了眾人一眼,望向任我行,淡淡道:“任教主,你看今晚月色極美,何不解脫而去?!”
“莫說風涼話,動手罷!”任我行冷冷哼道,怒力調息靜氣,積蓄內力。
蕭月生微微一笑,踏前一步,輕飄飄一掌擊出。
“慢著!”一箇中年人猛的跨上一步,低聲喝道。
蕭月生住手,望他。
“這裡是私宅,你們若是動手,煩請別處!”中年人神情冰冷,沉聲哼道,雙眼精芒四射。
其餘五人也目光大盛,似是動手之兆。蕭月生點點頭,對任我行道:“任教主,咱們出手動手罷!”
任我行眼中精芒一閃。掠過眾人臉龐,嘿然冷笑:“老子想在哪裡動手,就在哪裡動手,何時輪到別人指手畫腳了?!”
“咱們打架,靜悄悄的便是。何必驚動旁人?!”蕭月生搖頭,不以為然。
“虛偽!”任我行嗤然冷笑。
蕭月生笑了笑:“你已經調息好了罷?!”
任我行大咧咧地點頭,毫不以為恥。蕭一寒精明如鬼,豈能看不出自己的緩兵之計?!
“我說兩位,還請離開罷!”那個中年人不耐煩的道。
“閉嘴!”任我行沉喝,霍的轉對,目光如刃,在他臉上劃來劃去,冷冷道:“再煩人,你就死!”
中年男子冷笑:“好你……”
“子昂。少說兩句!”剛才說話的老者忽然開口。將中年男子地話打斷,笑呵呵地道:“不得無禮,咱們先退一步。”
說罷,朝中年人打了個眼色,轉身對任我行與蕭月生抱拳一禮,呵呵笑著後退幾步。
蕭月生笑著點點頭,不愧是老江湖,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