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看情勢。
任我行冷笑一聲,轉過頭來。這些小魚小蝦,他一向懶得理會,若不是為了節省內力,早就一掌拍下去,取他們性命,免得在自己耳邊聒噪煩人。
“動手罷。”任我行身形一晃,出現在蕭月生跟前,一拳擊出,重若山嶽。拙樸異常。
蕭月生一掌迎上。輕飄飄的,似是撫摸。使地是破玉掌,至堅至剛,外面柔若春風。
任我行的內力極是古怪,吸星**雖然吸不到他的內力,但用來卸力,卻是再妙不過。
破玉掌下,吸星**如遇堅石,毫無用處。
砰砰作響,兩人拳掌相交,轉眼間十餘招過去,由開始的古拙變得精妙。
任我行身為日月神教之主,天縱之才,一身武功博雜無比,精擅各家絕學,手上拳法各招各式,各路拳法的精華順手拈來,運用自如,威力強橫。
蕭月生僅是一路破玉掌,輕飄飄的似乎柳枝扶風。
論及武功的博雜,他遠勝任我行,但破玉掌精妙絕倫,僅是這一路掌法,便足以應付,懶得多變。
一旁地幾人看得心中慶幸,紛紛望向老者,神情感激。
若沒有老者地服軟,像平常一般貿然動手,怕是小命不保,這兩人地拳法與掌法都精妙得駭人。
蕭月生破玉掌動作悠閒,似是緩慢,卻總能恰到好處地接住任我行各式精妙絕倫的拳法。
蕭月生驀然變招,身形一晃,場中出現兩個人影,一道衝向任我行,另一道出現在他身後。
旁邊觀戰的幾人抹了抹眼,認為自己眼花,急忙接著再看,二人的拳法掌法精妙絕倫,他們看得如飲醇醪。
任我行身後的人影輕飄飄一掌,無聲無息,正印他背心。
任我行一拳擊出,正擊中了面前的人影,心下大喜過望,手上卻空蕩蕩的,驀然大驚,扭身急縱。
蕭月生輕飄飄的一掌已印到他背心,他這一縱,時機恰好,御去了幾分力道。
他身形一滯,仰面噴出一口血,身形猛地再次加速,疾馳而去,迅如奔馬。
蕭月生搖頭一笑,不愧是任我行,不使用奇招,這般殺他,也並非手到擒來,易如反掌。
他轉身一抱拳,衝幾人微笑點頭:“有擾。”
身形冉冉而去,掉在任我行之後。
“宋老,咱們追上去看看罷?!”一箇中年人忙攛掇那老者,滿臉急切。
如此絕世高手,都是神龍見首不見首,武林中人,難得一見,而絕頂高手的動手過招,若能親眼見到,更是莫大的奇遇,對自己武功的提長中,益處無窮。
“那個人可是兇人,你們不怕送了小命?!”宋老搖頭,滿臉不以為然。
他老成持重,感覺到了任我行的危險,去看他們動手,動輒有性命之危,在他們跟前。自己幾人便如小孩一般,性命由不得自己作主,委實可怕。
“宋老,看看熱鬧有啥打緊?!”神色冰冷的中年人哼道。
宋老擺擺手,呵呵笑道:“我是不去地。要去,你們去吧,我已經老了。沒那份閒
“既然宋老不去,咱們走罷。”中年人搖搖頭,轉身便走。
另外幾個中年人跟了上去,另一個老者則留下來,他們已經老了,曾經的熱血,曾經的雄心壯志蕩然無存,不想冒險。
他們地輕功差得遠。但任我行受傷。不停地吐血,他們其中一個身負異稟,能夠聞得絲微血腥之氣。
靠著這個,他們一路疾馳,終於在城郊一片松樹林前,看到了正在對峙地二人。
他們遠遠地停下,細心打量,常年在刀口上舔血,對危險有著一份直覺。感覺到了任我行的危險。
但他們亦明白一個道理,富貴險中求,機會往往與風險並存,不搏上一把,一輩子後悔莫及。
任我行嘴角帶血,衣襟染成血色,他受了蕭月生一掌,即使有吸星**卸力,也受創極深。奔跑之際。血氣***,血更止不住。不停地吐出他滿不在乎,緊盯蕭月生,目光如隼,咯咯一笑:“好,好!”
仰天長嘆,哈哈大笑:“想不想,想不到我任我行縱橫一世,終究要死於荒郊野外!”
蕭月生搖頭一笑:“千古英傑,皆難免死後一坯土,任教主為何還看不破?”
“看不破,老子就是看不破!”任我行哈哈大笑,轉過身來,斜睨著蕭月生:“老子能死在你手上,也不算冤!”
“請上路罷!”蕭月生臉色一沉,身形飄至他身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