盈忙問,探手摸上他的脈相。
任我行掙扎著,要掙脫她的攙扶,哼道:“讓……讓開,我不用人扶!”
“爹…………!”任盈盈急聲喝道,黛眉皺起,似是發火。
任我行見她如此,不再掙扎,抬頭看著蕭月生,嘿嘿冷笑:“姓蕭地,滋味如何?!”
他這一掌,乃是日月神教秘不外傳地絕學,化血針。
此功詭秘異常,將內力壓縮,不停的壓縮,直至凝成一根針,至精至純,至陰至寒。
日月神教地黑血針武林中人聞風喪臉,卻是根據此功演化而來,黑血針有形有質,而這門秘功,卻是無形有質,乃暗算人的不二法門,凡是見識此秘功者,皆已作古,故無人得知。
蕭月生淡淡一笑,搖搖頭,這至陰至寒的針氣遇到天雷之力,如雪遇湯,一觸即融,毫無威脅。
他剛才的一掌,亦是藏著後招,只是任我行現在沒有發覺罷了,蕭月生自不會點破。
“任姑娘,後會有期!”他抱拳一笑,轉身便走,宛如踏著一朵白去,冉冉而去,看似緩慢,轉眼之間已然融入夜色之中。
此時,另外幾個人已經趕過來,只看到了蕭月生冉冉而去的影子,卻不敢追擊。
他們看了看任我行,神色關切,卻不敢開口問他傷勢,怕惹他猜忌。
任我行自從重新出山,對旁人極不信任,兼之救他地向問天已離他而去,更使他變本加厲地不信人。
“爹,你真不要緊吧?”任盈盈拿起手,黛眉緊皺,緊盯著他問。
她沒發覺有什麼異樣,根據脈相看,父親只是臟腑受了一些震動,受了些內傷,沒什麼大礙。
但根據她對蕭月生的瞭解,他絕不會如此瀾滄江鐵放過父親,定是留有後手,只是不知他會如何做。
“放心罷,盈盈,我死不了,賊老天不敢收我的!”任我行哈哈一笑,推開她的手,對眾人道:“回去罷!”
轉身之際,他目光一掠松樹林中,停了停,輕哼一聲,看了下發任盈盈,沒有停留。
待他們走得一乾二淨,松樹林中鑽出幾個人。
“他好厲害的眼神!”一個人搖頭嘆息。
另一個人點頭,心有餘悸:“確實!……剛才看他的眼神,還以為他會殺咱們呢!”
“聖姑……,我猜到他是誰了!”一人低著頭忽然抬起,重重一拍巴掌。
“他是哪個?!”旁邊人忙問。
“你想,什麼人能被稱為聖姑?!”他得意的轉著眼睛,一一掠過同伴。
“聖姑……,是魔教!”有一人沉聲說道,臉色大變。
周圍諸人皆變了臉色,彼此對視,面面相覷,皆看到對方眼中的恐懼與後怕。
“今天……今天的事,誰也不準多嘴,不準說出去!”一個身著玄衫地中年人冷冷道。
無人反駁,皆點頭附和。
當他回到觀雲山莊,已是第二日清晨。
剛一踏上湖上回廊,江南雲便自南雨閣中出來,一身月白絲緞睡衣,閃著光華,秀髮披肩,宛如黑色絲緞,黑白分明。
臉上仍殘留緋紅,她揉了揉眼睛,明眸頓時光華流轉,熠熠閃光:“師父,回來了?”
“這麼晚才起床,還不快去練功?!”蕭月生橫一眼她,沒好聲氣的道。
江南雲白他一眼,出來迎接,反倒迎出不是來了,嬌哼道:“師父可除去任我行了?!”
“嗯。”蕭月生點頭,邁步寒煙閣。
江南雲緊跟著他進來,笑問:“到底除沒除去,你嗯一聲,誰明白呀?!”
“我嗯一聲,是讓你快去練功!”蕭月生停下,轉身,瞪她,沒好氣的道。
“你吊人家胃口,如何靜心練功?!”江南雲嬌嗔,臉頰緋紅未褪,嬌媚誘人。
蕭月生瞪她一眼,她睜大明眸,一眨不眨的跟蕭月生對視,毫不示弱。
“廢了他武功。”蕭月生無奈道。
“又是廢他武功?!”江南雲頓時黛眉蹙起。
“這一次,呵呵……,他會有事做的。”蕭月生淡淡一笑,轉身上了二樓,不再理會她。
江南雲站在那兒想了想,不得要領,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,吃過飯後,跟師孃套問幾句,應能知曉真相。
還未吃早膳,蕭月生正在樓上摟著劉菁說話,江南雲在外面敲了敲門,等了一會兒,推門進來。
兩人已經穿戴整齊,蕭月生盤膝坐在榻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