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磕了九個頭,轉身便走。
兩個中年人呆呆看著她,沒有阻攔,實在被驚,意外之極,眼睜睜看著她縱馬而去。
任我行走出來,臉色鐵青,冷冷道:“她走了?!”
“小姐她……她走了!”兩個中年人遲疑,小心翼翼地道,不敢抬頭看任我行地臉色。
“這個不孝女,從此之後,她不再是我地女兒!”任我行仰頭望天,冷冷笑道。
“教主,小姐她……”一箇中年人遲疑著道。
他在日月神教時,受過任盈盈的大恩,心中感激。住嘴!……我說話一向說一不二,休得嗦!”任我行霍然轉頭,冷冷盯著他。
中年人被他目光一盯,頓時打了個寒顫,忙住嘴,不敢再多說,想日後找個機會,慢慢勸導。
任我行看著大門,冷笑:“嘿,看你去。我倒要看看,你這個不孝女能不能救回情郎!”
他自湖底出來,便不再相信任何人,即使對於自己地女兒。也並沒有完全放心,總覺得有一天,他們都會背叛自己。
自己所料,果然沒錯,先是救自己的向問天,如今又是自己的女兒,男子漢大丈夫。想要成就頂天立地的功業,一向都是孤家寡人,數千年來,概莫能外。
想到此,他心中蒼涼之餘,反倒有幾分痛快,沒有了羈絆,行事再也不必有所顧忌!
江南雲正在後花園中苦練武功,渾身熱氣騰騰,宛如身在蒸籠之中。她自洛陽城回來,已經有兩天了。
這一次,她再次親自出手。廢了十餘人的武功,只是偷偷出手,沒有讓人看到自己的真面目。
但這樣地事,很難瞞得過人,人們不必細想,一猜便知。有如此修為者,舉世寥寥,江南雲最符合。
回來之後,蕭月生已經收到了訊息,將她訓斥了一通,一連兩天,都沒有好聲氣。
江南雲只有乖乖的練功,不敢再多嘴,清平別院之事。也懶得理會。只是讓慕容玉婉一天過來稟報一次。
蕭月生行功,也到了緊要關頭。體內地陰氣越來越厚重,幾乎與天雷之力相抗。
只是他遲遲不敢,想要繼續溫養,將性子摸熟之後,再行融合,這件事委實太過兇險,稍有不慎,便是爆體而亡。
這些事情,他誰也沒告訴,劉菁她們以為他正在練什麼奇功絕藝,並無好奇之念。
他身上地奇功絕藝多不勝數,往往自己都會忘記,被人提起,才發覺自己精通。
清晨的太陽,明媚而柔和,生機盎然,照在身上,別有一番感覺,她極喜歡。
忽然,一道白影自月亮門飄進來,穿過竹林夾著的小徑,來到花圃旁,白衣飄飄,無聲無息,輕功絕頂,卻是向問天。
“小姐,盈盈來了,說是找莊主呢!”向問天來到江南雲身邊,抱拳恭聲道。
對於江南雲地武功,他亦已見識,深自欽服,神態也恭敬。
江南雲收劍,神情一怔,忙道:“任妹妹?!我去迎接,你去告訴師父罷。”
“是。”向問天應道,轉身便走,朝向寒煙閣而去。
蕭月生正盤膝坐在榻上,雙眼微闔,垂簾返觀,眸子間光華隱隱流轉。
他雙手結印於小腹,臉色莊重肅穆,正凝神運功,一道青氣,一道紫氣,交替在臉龐上閃過,說不出的詭異模樣。
敲門聲響起,他皺了皺眉,睜開雙眼,一隻眼眸閃過紫電,另一隻眸子閃過青氣,臉上的異狀消散無遺。
他輕輕朝門口地方向一拂袖子,放下手,淡淡道:“向總管,進來說話。”
房門無聲無息的開啟,彷彿有人慢慢拉開,向問天見怪不怪,跨步進來,抱拳道:“莊主,盈盈來了,……她好像有什麼急事,要馬上見莊主。”
“急事?!”蕭月生一怔,想了想,道:“難不成,任我行遇到危險了?!”
向問天神色一動,旋即恢復,他跟任我行算是恩斷義絕,再無瓜葛,想那麼多幹什麼?!
“我去看看罷。”蕭月生飄然而起,雙腿放下,站到地上,再一飄,直接出了房門,轉眼間消失不見。
向問天忙趕在後面,朝外面行去,腳下行雲流水,看不出快來,速度卻奇快無比。
大廳中,任盈盈坐立不安,鬢髮凌亂,神色憔悴,渾面風霜之色,好在身著玄黑羅衫,看不出灰塵。
“任妹妹,你這是趕幾天路了?!”江南雲商量著她,關切的問道:“可是有人追殺你?!”
“不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