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道真氣,古怪異常,無論我用什麼法子,都難以化解,反而在慢慢的吞噬我的內力,佔據了我地丹田。”任我行苦惱的道。
“如今,我無法運功,吸星大法也算是廢了!”任我行重重一拍桌子,憤然大哼。
任盈盈默然不語,對於吸星大法,她早就不讓想父親使用,有違天和,終必是要受報的。
“現在,我看著與以前一樣,但卻是廢人一個,根本沒辦法使用內力,一幅空架子罷了,只能唬人!”任我行冷笑道。
任盈盈慢慢抬頭,道:“你不會像從前一樣,將內力慢慢煉化成自己的?”
“我估摸著,這個法子怕是不成了!”任我行搖頭。
任盈盈勉強收拾心情,問:“為何?……上一次不就是煉化了內力,重新恢復武功了麼?”
“你以為那姓蕭的是傻瓜,同樣地錯誤會犯第二次?!”任我行冷笑著問。
任盈盈默然,論及聰明,自己在蕭一寒身前,像是小女孩一般,跳不出他地掌心。
“他心腸狠毒,我想,這股內力,說不定什麼時候爆發,讓我全身爆烈而亡!”任我行臉色再次猙獰。
“不……不會的……”任盈盈輕聲道。“不會?!”任我行冷笑,斜眼睨她:“女大外向,果然不假,盈盈呀,你是不是恨不得爹爹死了,好嫁給那姓蕭地?!”
“爹爹!”任盈盈勃然變色,頓時站起,明眸怒睜,狠狠瞪著他。胸脯一起一伏,呼吸劇烈。
見她如此氣憤,任我行反而歡喜,哈哈一笑:“爹爹逗你玩呢!莫要胡亂生氣!”
任盈盈扭身便走。房門重重帶上,撞得“砰”的一響,聲震夜空。
她一邊走,心中煩亂,難以理清,蕭月生地身影在她腦海中浮現,在眼前微笑。
若他真了中了化血神針。那可實在讓人擔心,即使他武功通神,卻難以發覺化血神針,待到發作時,再想化解,已然不及。
她回到屋中,坐立不安,眼前不時浮現蕭月生的臉龐,想到他五竅流血則亡,頓時打了個冷顫。寒氣自後面湧上來,渾身發抖。
又過了一個時辰,她時而坐下。時而起身,急步來回,在房內走來走去,宛如熱鍋上的螞蟻。
天色快亮時,她猛地起身,玉臉一片堅毅。拿起長劍,臉前掛上黑紗,推門便走,穿過庭院時,掃了一眼任我行臥室的方向。
“聖姑,教主吩咐,不得他允許,不能出院。”兩個中年男子站在門口,當任盈盈推開大門。想要出去時。擋在任盈盈身前。
任盈盈黛眉一蹙,沉聲哼道:“讓開。我有急事!”
“沒有教主法令,我們不敢放聖姑離開。”中年男子不卑不亢,語氣歉然。
“我若非要走呢?!”任盈盈冷冷道,遠黛般的眉毛輕蹙。
“那就殺了屬下罷!”中年男子昂然挺身,手上並不拿劍,走上一步,靠近任盈盈。
“你好大地膽子!”任盈盈氣得眉頭跳動,明眸微眯,煞氣在明眸中流轉,懾人心魄。
她一直身居日月神教聖姑之位,一呼萬應,頤指氣使,已然養成了上位者的氣度。
“屬下不敢。”中年人躬身彎腰,低聲說道。
“盈盈,你真的要走麼?!”任我行站在庭院中,沉聲問道。
任盈盈轉身,看著負手而立,臉色鐵青地任我行,抱拳道:“爹爹,我不想你們哪一個死!”
“你是要給那小子報訊罷?!”任我行微眯眼睛,淡淡道。
任盈盈點頭:“嗯,我要去告知他一聲。”
任我行冷笑一聲,搖搖頭:“此時你去,已經晚了,化血神針早就發作,何必白費功夫?!”
“生要見人,死要見屍!”任盈盈堅決地道。“你倒是痴情!”任我行冷笑,一臉嘲諷之色,搖頭道:“你今天踏出這個門,便不再是我任我行的女兒!”
“爹……!”任盈盈皺眉。
任我行冷冰冰的一笑:“被情所困,一心記掛我的仇家,這樣的女兒,我可受不起!”
“爹”任盈盈沒想到,父親竟如此不可理喻。
“你或回來,或是與我一刀兩斷,從此不再有關係!”任我行淡淡說道,轉過身,負手走進屋去。
任盈盈站在大門口,怔怔不動,宛如雕像。
晨曦初露時,任盈盈抬起頭,清風吹拂著她的衣衫,迎面寒氣刺骨,冷得厲害。
她跪倒在地,朝著任我行臥室的方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