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生怒,上次受了那麼大的苦,他還是不長記性,若不是因他貪花好色,豈能招惹這麼一個棘手的人物?!
範存義忙低眉斂目,不再做聲,被父親喝斥慣了,也並不害怕,眼睛轉動,不停的打量著周圍的情形,只是霧氣太重,根本看不遠,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山石與樹木。
“圓音大師,範堂主,掌門師祖有請!”一道圓潤柔和的聲音忽然響起,驀然之間,他們身前出現一位風姿綽約,容貌如花的少女,月白的羅衫,雪白無瑕的肌膚,宛如不沾塵俗的姑射仙子。
圓音和尚陡然睜大雙眼,精芒爆閃,射向那位少女,心中驚異,竟未發覺她地靠近!
這位冰雪之姿的少女正是負責接引的宋雪燕,被圓音和尚瞪目以視,她若無其事地微笑點頭,心中微訝,沒想到,這位圓音大師竟眇了一目,更顯懾人。
“師父,請。”範希聖見師父怔怔盯著對方,忙輕聲提醒,免得太過失禮。
“貴掌門好大的氣派!”圓音和尚一甩袍袖,重重頓了一下禪杖,怒哼了一聲,緩緩舉步,四位黃衣僧人也隨於他身後。
水雲派的訪客甚少,對於應酬之道,宋雪燕卻已頗為稔熟,柔聲解釋道:“掌門師祖正在午憩,怕輕怠了大師與範堂主,便行遣小女子請幾位上山,想必大師不會見怪罷?!”
“不……”範存義乍一出聲,忙又住嘴,飛快的掃了父親一眼,見他沒瞪自己,忙挺胸抬頭,目視前方。
他好色的性子又犯,見到宋雪燕的冰雪之姿,心神俱醉,聽她說不要見怪,便情不自禁的想說不見怪,好在醒悟的早,不由暗自慶幸,目光不自覺的,又飄到了宋雪燕的背影上。
宋雪燕纖細地腰肢款款而動,步步生蓮,優雅曼妙,舉手投足間,無不懾人心魄,已勾去了範存義的魂魄。
聽宋雪燕溫婉的解釋,圓音和尚倒不好藉故發難,只能悶哼一聲,提著禪杖,緊跟她身後,周圍的霧氣更濃,若沒有她在前引路,怕是寸步難行。
範希聖心中暗驚,眼前所見,比上次來時,更加兇險,也不知這一次上山,吉凶如何,那個蕭南秋。絕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,說不定,還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諱,對師父下殺手!
他轉頭望向側前方的師父,卻見他的獨眼正緊盯著少女的蓮足,不由心下好奇,以師父的修為,斷不會與自己那孽子一樣地心思。
他對師父也算了解。圓音確實未被宋雪燕的姿色所迷,而是盯著她的蓮足,探究其步法。
對於自己未覺察到對方地出現,圓音一直耿耿於懷,實難相信,如此年紀的少女,其內力修為會超過自己,可能是其輕功玄妙,故才瞞過了自己的耳目。
宋雪燕覺察到身後的目光,並未在意。反而故意加快了步伐。越走越快,看起來,卻是越顯優雅從容。
圓音眾人漸漸施展輕功。緊隨其後,衣襟飄蕩,氣溫漸漸變冷,彷彿踏入了秋天的季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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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了半晌,圓音心中瞭然,對方的輕功果然別有玄妙,乍看上去,似是閒庭信步,優雅從容,速度卻是其快。彷彿眼睛騙了自己。
“大師不要緊吧?”宋雪燕腳下不停,臻首微轉,對身後的圓音和尚嫣然笑問。
此時的圓音,似是累得氣喘如牛,忽忽地粗氣聲,令人擔心一口氣喘不上來,直接去見佛祖。
“無妨,這是師父的老氣病,不礙事。”範希聖沉聲回答。
宋雪燕點點頭。腳下卻已經放緩了些,令身後也喘著粗氣的範存義心中更癢,只覺如此美人,心腸又這般好,實在是天上的仙女下凡。
宋雪燕直接將他們引至寒谷之前,到了寒湖旁,轉身對他們笑道:“這是我大師伯的寒谷。”
寒湖上的陣法已經撤開,露出清亮如鏡的湖面,冰冷的寒氣直襲而至,令他們不得不運功抵禦。
寒煙閣被湖光籠罩其中,給人不真實之感,彷彿是天上宮闕在湖面上的投影。
兩道玲瓏的人影凌波而來,月白羅衫飄飄,在天空中地姿態曼妙,彷彿盛唐壁畫中地飛天。
帶著一股淡淡的幽香,小蝶與小情飄然而至,翩然落到他們面前,盈盈一禮,小蝶嬌聲道:“我家公子有請大師與範堂主!”
圓音和尚對她們的傾城風華視若未見,輕輕頜首,臉沉如水,轉頭望了弟子一眼,希聖果然沒有虛言,這凌波飛度地輕功絕學,比之少林的一葦渡江更勝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