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其底蘊之雄厚,遠非人們能夠想象,幾個高手,根本耐何它不得,如今的水雲派也不成。
況且,她雖有心將水雲派發揚光大,卻無踩到少林頭上的雄心,能夠排在六大名派之末,也就知足異常。
“那好吧,不殺這個圓音便是!”蕭月生有些無奈的點頭,卻嚇了溫玉冰一跳。
她剛有幾分笑意的臉龐頓時冰冷,怒哼一聲:“秋兒,你忘了當初怎麼答應我的了?!”
蕭月生拱了拱手,苦笑道:“只是說說罷了,師父不必當真。”
溫玉冰當初曾讓他立下殺戒,非到萬不得已,不可殺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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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林圓音和尚到了成都城的第二日,便直奔水雲派而來。
他們一行到了紫山腳下,但見霧氣迷茫,不可視物,根本尋不到水雲派的所在,便沒了耐心,直接揚聲縱喝:“貧僧圓音,特來拜會水雲派溫掌門——!”
空山寂寂,迴音嫋嫋。
“貧僧少林圓音,煩請溫掌門出來相見——!”圓音和尚重重跺了跺粗重的禪杖,碎石如粉,再次高聲喝道,卻是以佛門的獅子吼心法喊出,只是功力並未運足,宏亮如鍾。
第85章 叼難
此時正值響午,紫山之下,雖然霧氣茫茫,空氣卻清新而溫涼,沒有半絲的暑氣。
“不知水雲派山門可是在此?貧僧圓音,煩請一見……”響亮如銅呂的聲音飄蕩在山中,嫋嫋不絕,獅子吼的功力再加了幾分。
正在寒煙閣午憩的溫玉冰忽然醒來,忙掀開湖綠錦衾,自香榻上起身,甩了甩瀑布般的烏黑秀髮,絲緞包裹下的豐腴身子盈盈下榻,秀腳雪白無瑕,踩著厚軟的月白地毯。
敲門聲響起,隨即被推開,蕭月生緩步進來,見到師父秀髮披肩,臉頰殘留著潮紅,白裡透紅,明豔不可方物,不由一呆,笑道:“師父起來做甚?”
“沒聽到聲音麼?”怪他直驅而入,溫玉冰白了他一眼,盈盈坐到梳妝檯前,拿一條絲滌束起烏黑閃亮的秀髮。
這幾天,她怒氣未消,每次想到自己向他發脾氣的情形,便有些臉紅髮燙,深感自己的失態,在他面前失去為師的尊嚴。
一見到他,心中便微微發虛,他笑吟吟的目光,忒是可惡,便以怒氣掩飾,沒給他好臉色。
“師父難道想親自下山相迎?”蕭月生對師父的嗔怒不以為意,眉毛微軒,大是驚訝的問。
他這番驚訝,自是難免有做作的成份。
“你又想端架子?”溫玉冰正歪頭戴著碧綠耳鐺,動作優雅,在銅鏡中瞪了他一眼:“這可是少林派的人,不能失禮了!”
“這個和尚明明是上山找茬的,又何必自降身份討好?”蕭月生搖搖頭,找了個繡墩坐下,笑吟吟的打量著她。
“以禮待人,這是以禮待人!”
溫玉冰自銅鏡中怒瞪他一眼,猶覺不痛快。轉過身來,明眸清亮,輕哼道:“以禮待人,總是沒錯的,即使是他前來尋釁,咱們水雲派也不能失了禮數。”
“他要來打咱們的耳光,咱們卻要笑臉相迎,如此行徑。我可做不來!”蕭月生搖頭苦笑,略一伸手,虛空抓過一隻碧玉簪,輕輕把玩。
他雖知師父的行事之法倒也不錯,是世俗中撮佳行事規則,但他卻不想理會,武林中人,憑的還是武功與勢力,表面地一切,皆是虛幻。無足輕重。不必活得那麼累。
“那你說怎麼辦?”溫玉冰見他神情漸變,目光淡淡的掃過自己,周圍的空氣似是變稠。不像開玩笑,有由有些動搖。
“讓雪燕將他們引來便是。”蕭月生手中轉動著碧綠瑩瑩的玉簪,淡淡說道。
“唉——!”溫玉冰無奈的嘆了口氣,橫了他一眼:“那好吧,依你,讓雪燕將他們請來吧!”
紫山腳下,範希聖一行人面露怒色,狠狠瞪著霧氣籠罩的上方。
“實在可惡!”範存義此時身穿一身藍衫,精神煥發,神采奕奕,看著霧氣迷濛的周圍,跳著腳,恨恨的說道:“爹,他水雲派根本不將咱們少林放在眼裡嘛——!”
範希聖凝重地點點頭,不去理睬他的挑撥,轉頭望了師父圓音一眼,揚聲喝道:“在下範希聖,煩勞溫掌門相見——!”
空山仍舊寂寂無聲。
範存義忽然笑道:“嘿嘿,爹。他們是不是怕了,聽到師祖過來,便不敢朝相了?!”
“給我閉嘴!”範希聖勃然喝斥,狠狠瞪他一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