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露苦笑,對於師父的冷言冷語倒並不放在心上,對於這個冷豔逼人的師父,蕭月生甚少敬畏之心。
“笑什麼笑,是不是覺得委屈?!”見到蕭月生的苦笑,溫玉冰更是氣不打一處來,惱上加惱,冷冷哼道。
她雪白地臉頰升起兩團紅暈,嬌豔絕倫,嬌軀微微顫抖,著實氣得不輕。
蕭月生苦笑著拱手,表特懇切:“師父恕罪,實在因為方家太過熱情,每次晚宴,都要盡興而歸,宴席散去,便已很晚,豈能再回來打擾師父清眠?!”
“油嘴滑舌!”溫玉冰繃著臉,嬌軀顫抖,聽他狡辯,更加氣惱,若他想回,哪管打不打擾自己?
她恨得牙根發癢,無所發洩,抓起身邊的純陽秘典,“譁”的一聲,用力朝他扔了過去,直擊其可恨的笑臉。
蕭月生輕輕一歪頭,輕巧的躲了過去。
溫玉冰見他竟敢躲,怒氣更增,顫抖著嬌軀,又抓起床頭的香枕,用力擲出,怒哼:“叫你躲!”
隨即,又是另一個香枕,嘴中兀自氣哼“叫你躲”,眼眶發酸,直欲落淚,只覺得他委實可恨可氣。
直到扔得榻上再無可扔之物,溫玉冰方才罷休,已是氣喘吁吁,宛如經過了一場激戰。
蕭月生難得見師父露出如此小女兒態,不敢更加刺激,只好運功抵擋,將它們紛紛激怒在自己身前,收到懷中。
“師父……”李若雲清冷的聲音驀然在閨閣外響起。
宛如迎頭一盆冷水澆下,被氣昏了的頭腦頓時清醒,溫玉冰看了看自己周圍與蕭月生,不由心慌,忙抬頭道:“……怎麼了?”
一邊說著,她輕拭了拭眼角,好在淚珠並未溢位,心中大舒了口氣,對正穩坐釣魚臺的蕭月生又羞又惱,忙瞪了他一眼,示意趕緊想辦法。
蕭月生呵呵一笑,揚聲道:“師妹,沏兩盞茶過來吧。”
“好。”李若雲應了一聲,輕盈如羽的腳步漸漸遠去,令溫玉冰登時大舒了口氣。
“師父,氣消了吧?”蕭月生輕輕一抖,懷中地東西頓時飄浮升起,緩緩飄至榻上,恢復到原來各自地位置,宛如從前。
對他露出的這一手武功,溫玉冰視若未見,輕哼了一聲:“這次便饒了你,再有下次,看我怎麼罰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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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月生暗笑了幾聲,李若雲的出現,是他以傳音入密之法相召,若是不然,溫玉冰怕會更加失態。
他受壽命地影響,行事講究一個火候,不瘟不火,不可心急,與師父之間關係的變化,須得一點一點兒,不知不覺中變化,躁進則易產生變故,不可收拾,溫水煮蛙,才是最佳的手段。
“師父,我聽說,霹靂堂的範希聖這次自少林返回,邀來了其師圓音,怕是會到咱們水雲派找回場子……”蕭月生怕她尷尬,便尋了一件能夠吸引她的正事。
“少林……,圓音……?”溫玉冰理了理披肩的秀髮,光滑黑亮,宛如黑緞,黛眉輕輕蹙走,無意間流露出動人的風情。
“依師父之見,咱們怎麼對付這個圓音?……他可不是什麼慈悲為懷的善人!”蕭月生移了移錦墩,靠得香榻更近,可聞到溫玉冰身上散發的淡淡幽香。
溫玉冰見他湊到跟前,倒也未覺得有異,只是白了他一眼,蹙著眉頭想了想,再歪頭看了看他,遲疑道:“該……怎麼辦?……要不,避而不見,權當做不知道他到來?”
若換作大弟子醒來之前,她的做法自然是委曲求全,小小地水雲派,實在得罪不起少林。
但如今有大弟子在,他怕是根本不會同意,況且,如今的水雲派,也根本不畏少林,足以自保,也沒必要委曲求全。
“師父,想不想讓水雲派揚名武林,傲視群雄?”蕭月生忽然露出神秘的笑容。
“揚名武林?那是自然!”溫玉冰輕點了點尖巧的下頜,吁了口氣,嘆道:“……這可是你師祖的夙願!”
“那咱們就與少林較量一下,如何?”蕭月生淡淡的微笑,漫不經心的語氣。
“少林啊……,別胡鬧了!”溫玉冰馬上搖頭,毫不遲疑。
她又忙解釋:“存著秋兒你這種心思的,武林中有無數高手或門派,但數百年來,又有哪一門哪一派能夠做到?……少林根深葉茂,沒有根基的小門派只是疾心妄想罷了!”
她知道水雲派如今地武功已非昔比,但頭腦並未發熱,少林屹立武林數百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