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潤的酒壺下半邊隱透碧綠,煞是動人,繚繞著淡淡的果香,他們喝地是不知名的果汁。
“魔教妖孽,人人得而誅之!”滅絕師太冷冷重哼,緊咬著牙,聲音自牙縫中迸出。
“今天是大喜之日,我二師妹怕見血不吉,便沒傷他。”蕭月生放下白玉酒壺,呵呵笑道。
韋一笑的性命如今已在蕭月生掌中,若要滅他,易如反掌。臨別時拍了肩膀一巴掌,取得了他的頭髮,憑此頭髮,蕭月生施展天人感應之術,可直接瞬移至他身邊,取其性命,不費吹灰之力。
滅絕師太點點頭,神情稍霽,也覺有理,今天確實不宜動刀兵,免得影響兩位弟子今後的生活。
空聞大師在一旁靜靜不語,只是藹然微笑,緩緩拿起白玉酒杯,從容的輕啜果汁。
他雖是有道高僧,但也是少林一派主持,對於武林事務,自是敏感。聽聞滅絕師太之言,已隱隱透出,蕭南秋地這位二師妹,已有傷青翼蝠王韋一笑之能。
他見識過韋一笑的輕功,若是他成心遊鬥,即使自己,拿他也無可奈何,畢竟其輕功太過驚人,當世無人可及。
“若他敢再來,再下辣手不遲。”蕭月生手中驀然出現一隻白玉杯,端至嘴邊,微啜了一口,此杯與周圍眾人的不同,更顯精緻,看上去似是藏在袖中一般。
銀器為皿,倒並不顯太過奢華,因為銀可驗毒,令人放心進膳,但白玉為杯,則太過驚人,乍見之下,即使幾大掌門位高權重,也不由暗自咋舌。
見滅絕師太慢慢點頭,蕭月生呵呵一笑,轉頭望向空聞大師,笑道:“大師,飯菜可入嘴否?”
“甚好,溫掌門費心了。”空聞大師藹然笑道,說得卻非虛言。
僅僅有五桌客人,全是衛素心親自下廚,還有幾位水雲派弟子幫忙打下手。菜餚精緻可口,卻並不多,若非菜餚上得快,定會上一盤吃光一盤。
溫玉冰淡淡輕笑,點了點頭,蕭月生在一旁替她說道:“大師拔冗前來,已是難得之喜,若是怠慢,豈不罪過?!”
“阿彌陀佛……”空聞大師合什一禮,神色安祥,頗有高僧大德風範。
蕭月生前一世曾有好友,宇內神僧燭明大師,對其風範心折不已,空聞大師與其相比,頗有幾分神似。他施展讀心術之後,覺得此僧頗有幾分佛性,敵意斂去。
他隨口說了幾句禪機,與空聞大師聊得頗為投機,滅絕師太也在旁不時搭話,她也是佛家中人。
他們這一桌是果汁,但其餘桌上,卻是極品烈酒,醇香誘人,一杯下去,酒量不高者,便可直接躺下。
“溫……溫掌門,在下想請教一下。”鄰桌有人說話,結結巴巴,蕭月生轉身,見出言者乃崆峒派的宗維俠。
他眉頭跳了跳,不動聲色,心下卻不以為然,隔桌不語,這個規矩都不遵守,這個宗維俠頗失禮儀。
“宗長老請說。”溫玉冰柳腰輕扭,臻首微轉,淡淡點頭。
那一桌頓時斂聲靜氣,她豔光所及,如同冰雪遇沸水,眾人的心頓時化開,成為一灘水。
“不知外面的陣法,究竟是何人所設?”宗維俠目光遊移,不敢去直視溫玉冰,望向蕭月生。
“出自在下之手。”蕭月生放下白玉杯,淡淡微笑:“才疏學淺,望諸位掌門多多指教才是!”
“……不敢。”宗維俠心中怒氣陡生,欲要口出惡言,但感受到溫玉冰如水的目光,情不自禁地收了回來,只是哼了一聲。
“家師性好寧靜,不喜參與武林紛爭,欲閉山拒客,方才佈下陣法,實在見笑了!”蕭月生看起來謙遜異常,令周圍的諸位掌門聽著入耳,俱望向宗維俠。
他們能成為一派之尊,自非尋常人,宗維俠地語氣,已讓他們聽出,其中必有曲折。
鮮于通將懷中的摺扇拿出,唰的甩開,揮動了兩下,頗有幾分儒氣,翩翩笑道:“沒想到,蕭少俠如此年輕,陣法造詣卻如此之深,可謂長江後浪推前浪,……溫掌門好福氣!”
溫玉冰衝他淡淡點頭,以示謝意,令鮮于通連忙起身抱拳回禮,只是坐下之後,方才省悟,自己有些失態了。
“鮮于掌門過獎,在下愧不敢當。”
蕭月生抱拳笑了笑,轉過身來,不欲再理會宗維俠。
宗維俠也斂了發難地心思,剛才只是酒意微醺,膽量大增,血氣上湧之行,此時清醒過來,已是一身冷汗。
他聽到峨嵋派弟子們議論,韋一笑身為魔教四大法王之一,武功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