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住下,如何?”蕭月生興致勃勃的轉身問道,他對在美景之處建屋子,頗為喜好。
這個提議極有誘惑力,令謝曉蘭頗為心動,她看了看四周,周圍風景秀麗如畫,實在無法拒絕。
只是想起此行的目的,便強按住心頭的蠢蠢欲動,輕掠了掠耳旁垂下的一縷青絲,她黛眉輕蹙,聲音嬌脆:“還是先去找找靈鷲宮吧,我到靈鷲宮再做別的不遲,……行嗎?”
溫柔委婉甚至帶著一絲請求,與先前判若兩人,不過這才像是平時的謝曉蘭,令蕭月生無法拒絕。
蕭月生提出重建靈鷲宮,只是給她找些事情做,讓她心有所寄罷了,他懶散成性,對重建靈鷲宮,心中實在興致不大,能拖便拖,這般造化鍾神秀之所,不好好享受,實在浪費。
第九十八章 入宮
看到謝曉蘭明眸透出的殷切,他微一沉吟,便微笑著點頭。
謝曉蘭心下極是喜悅,嬌柔一笑,百媚橫生。
她轉過身去,背對著他,玉手自右衽的領間探入頸下胸中,雪白光滑的修長玉頸,飽滿的有玉胸,配以她精緻如瓷的面容,令蕭月生微吞了吞滿口津液,此女實在美得驚心。
一隻掌心大小,手掌厚度的銀製鎖隨著她的玉手出現,蕭月生似乎能夠聞到鎖上微微香澤。
微暗的鎖上印著龍鳳圖案,簡單古撲,這是一隻幼童的護身長生鎖,大多週歲戴上,四五歲時便除下,再留做下一代孩子之用,代代相傳,算是平常的傳家之物。
謝曉蘭羞紅著臉,一隻手忙著整理月白衣襟,雙眸低垂,看也不敢看蕭月生一眼。
她忽然蹲下身來,自腳邊拾起兩根草梗。
“蕭……蕭大哥,幫我拿著。”謝曉蘭猶豫了一番,咬了咬薄薄的櫻唇,吸了口氣,將仍以紅繩系在頸間的銀鎖遞到蕭月生面前。
將貼身之物讓男人碰到,無異於碰觸自己的身體,實是在羞煞人也,但是眼前這個男人,卻讓自己感覺甜蜜,將自己最隱秘的貼身物拿出,便如將自己的整個心完全敞開,不由有種將自己完全奉獻給他的感動,感動著自己,又羞又甜的滋味,實在難以形容。
“哦,好。”蕭月生伸手接過,心下也有些異樣,見到銀鎖,想起他們二人還未交換定情之物,頗覺遺憾。
手中的銀鎖尚帶著幾絲溫暖。手感細膩,他不必思索,便知這銀鎖的歲月頗長,可能一直被人戴在身上,而系在鎖上的紅繩仍掛在謝曉蘭雪白光滑如同象牙的頸間。
看到謝曉蘭兩手各捏著一根細細的枯黃草梗,對著自己手上地銀鎖比劃。他順手翻了一翻手中銀鎖,將有著兩個小孔的那一面迎向她。
清風輕柔拂過,關注著沉默的兩人,令其衣裙飄動。
謝曉蘭羞澀的抿了抿嘴,迅不可察的瞥了對方一眼,心下甜蜜,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感覺,宛如吃下一枚蜜桃。
鎖面上一龍一鳳,各據半邊,在空中對視。雖然細條簡樸,卻頗為神似。浮雲繚繞。顯出其精細,龍飛與鳳舞,都見精神。定是出自名家之手,非是凡物。
謝曉蘭地兩根草梗輕輕點上龍鳳的眼睛,微一用力,卻雙雙摺斷,果然是枯梗亂草,不堪大用。她無奈而又恨恨的看著手中只餘一點兒的斷梗,鬆手任其落入腳下的綠茵中。
“兩隻眼睛同時按下,是吧?”蕭月生微笑著問道。
“嗯。”謝曉蘭點點頭,定眉微一思忖,便抬手伸向鬢上,欲摘下頭頂的玉簪與鳳釵。
“不用麻煩。”蕭月生忙制止,說罷,輕吹了口氣,只聽“啪”的一聲,正是手中銀鎖所發,他順手將其遞還給她。
謝曉蘭下意識的接過銀鎖,不由自失一笑,自己怎麼就忘了身邊這個男子的無所不能了呢!
銀鎖在她手中分成兩瓣,一張細薄的羊皮輕輕飄落,快要落地時,忽然又改變了方向,迅速向上升起,被蕭月生攝入手中。
謝曉蘭從容地將銀鎖合上,恢復原狀,接過蕭月生遞過來的羊皮,將其展開,芊芊玉指微微顫抖,露出了她心底地激動。
薰黃地羊皮沒有羶氣,反帶著幾絲檀香,其上以硃筆寒寥畫著幾道線條,是幾道山峰的形狀,旁邊寫著乾坤坎艮震兌之類。
“你沒來過靈鷲宮?”蕭月生一看其強給激動的模樣,便猜知她從未到過靈鷲宮。
謝曉蘭螓首微搖,明亮地目光自羊皮上收回,將羊皮遞給蕭月生:“師父說靈鷲宮周圍仇家暗布,沒有把握,不可到靈鷲宮。”
“嗯,守株待兔。”蕭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