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身少林,雖然少林武功低微,但畢竟受十幾年薰陶,已得少林陽剛之風。而北冥神功又屬道家,道遙派的飄逸之氣蘊入其中。看那幾個字。一看即知出自男子之手,除了虛竹子,當然不會是旁人。
謝曉蘭點了點頭。她也是琴棋書畫無一不精,自然一眼即能看出這是男人的手筆,靈鷲宮從古至今,唯有一個男人掌尊主之位,能夠進得些密室,自然便是虛竹子師祖了。
“是啊。虛竹子師祖真是慈悲心腸。”謝曉蘭心馳神往的模樣令蕭月生忍不住斜了她一眼。
她卻並未發覺,盯著壁上那幾個字,白蔥般的手指輕動,似在臨摹,讚歎不已,小嘴開合,低低說道:“蕭大哥可能不知,我們靈鷲宮的武功,必須循序漸進,不能冒進,否則有是火入魔之虞,旁人如想照此壁上習揀,只是自尋死路罷了。”
蕭月生點點頭,他一心二用,目光早已不在壁上,而在周圍的石室中徘徊,他對武功不太感興趣,只是一眼掃過,壁上圖案盡入腦海,對這些招式自然一看便知,那天山六陽掌至陽之掌,如是功力不足,怕是反噬自身,確實需要謹慎。
他揮了揮袖子,將洞內的空氣捲了出去,這裡雖有換氣之孔,但畢竟有限,比外面的空氣少了幾分清新。
“走,走,先不怕著看這些,咱先往裡走,那裡別有洞天!”蕭月生將手中那一把夜明珠塞到謝曉蘭素玉小手中,牽著她的另一隻手,往深處走去。
“這裡必是通向外面地秘道吧?!”蕭月生一邊往裡走,身子半轉,問那正被珠輝籠罩其中的謝曉蘭。
謝曉蘭忽然停下了腳步,定定地看著他,清澈如她目光,在淡淡的珠輝下,更增幾分清亮。
“怎麼了?“蕭月生一愣。
“你好似無所不知呀?!”謝曉蘭歪了歪頭,雙眸中透出絲絲好奇與探尋。
她自詡冰雪聰明,但一到了他的面前,自己便覺得自己呆呆的,笨得令自己汗顏,自慚形穢。
蕭月生並未覺得自己如何聰明,因為已臻無上之境,頭腦思維速度遠愈常人,而五官六識已是非人,自然覺得一切過於簡單,只是他懶於說話,疏於表現,以偷懶收斂為要,所以並未令人覺得驚世駭俗。
他指了指地下,懶得說話,繼續向前。
謝曉蘭這才發覺,青石鋪就的地下,赤黑的斑點斷斷續續,幾近成線,約有幾行,一直通向前方,一看似知那是血跡,想必是有人受傷,未來得及止血,便從這裡經過。
“唉,看來你們靈鷲宮當初也沒逃出多少,現在怕是都已調零殆盡了吧!”蕭月生加快了步子,卻一邊說著悲天憫人的話。
他的眼睛可細緻入微,看清一塵一粒,青石上的腳印微不可見,卻無法瞞過他地眼睛。
謝曉蘭雖想再感懷一番,但被他拉著小手,快要跑起來般的向前走,也沒有那份心思,兩人武功奇絕,腳下無聲,山洞裡安靜得很,珠輝照耀之下,眼前已經出現了一堵石門。
此石門會令人以為此處已是盡頭,若非蕭月生神目無礙而視,也會被其騙過,豈會知其石門之後別有天地!
隨著兩人的靠近,石門轟轟的被推開,似有無形之手使巨大推動一般。卻是蕭月生所為。
蕭月生嘴裡不出發出呵呵的笑聲,在寂靜的洞內顯得突無而陰森,把謝曉蘭嚇得不輕,寒星般的雙眸緊緊盯著他,因被他拉著,落後一個身位。只能看到他右邊地臉龐,那金光隱隱的眼睛,上提微彎的嘴角,似是興奮欲狂。
她不由暗問:“至於麼?”
在她眼中,觀瀾山莊奢華非凡,富有異常,心上人也是灑脫不俗之人,對錢財這些身外之物也應不甚在意才是,為何聽到寶藏,便是兩眼放光興欲狂?!這個男人。實是難以捉摸!她不由感嘆。
只是她現在又有些擔心,自己靈鷲宮的底子與觀瀾山莊比起來,實在是小巫見大巫。就怕他是空歡喜一場,見到了藏寶。會大大的失望,他一失望,自己也跟著不開心。
跨過石門,周圍已變,腳下已非青石,而是原來的山石,崎嶇難行,洞道變窄,又漸漸往下,頗有些傾斜之意。
蕭月生是了幾步,停了下來,指了指山壁,轉頭對謝曉蘭笑道:“就是這裡了!”
他手指指著之處,便是尋常地山壁,毫無異樣之處,平常人根本不會懷疑。
謝曉蘭對他的明察秋毫也不再驚訝,將手上那一把約有五六顆的夜明珠遞迴給他,伸手摸了摸那凹凸不平的山壁,嫣然一笑,斜睨了他一眼:“不錯,正是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