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思瑩大羞,忙低下頭,她從小生活在師父身邊,未曾與男子有過親近地機會。蕭月生的這一通話。實是將她嚇住了。
張清雲怒目而視,此時恨不能把蕭月生吃下肚去,這個男子實在可恨。
“蕭莊主,莫要開玩笑,師妹與他們素昧平生,今日才是初次見面,又怎會有欽慕一說?!”
段紫煙娓娓而言,憔悴的玉容泛出一絲苦笑,這個蕭莊主真是什麼玩笑都敢開。
蕭月生微聳了聳肩膀。雖看著張清雲填怒的神態頗為動人,只是見到憔悴的段紫煙,倒有些不好意思再招惹她師父。
郭襄抿著嘴笑,不停的看著秦思瑩嬌羞的神態,其扭妮不安。不敢抬頭的模樣確實好笑。
郭破虜此時卻專心致志的盯著遠處戰成一團地兩人,對周圍地事聽而不聞。
“破虜,怎麼了?”郭襄看向弟弟時,才發覺他竟是超乎尋常的認真專注,不由好奇的問。
“二姐,那位道長,可能是全真派的人呢!”郭破虜轉頭,一臉認真凝重的說道。
“嘻嘻……”郭襄輕笑,雖知弟弟從不說慌,只是她剛才聽得清楚,他是清微道中人,是張清雲的師兄,又豈能是全真派中人?!
“二姐——,你看!他使地便是全真派劍法!”郭破虜大急,一把拽住郭襄衣袖,指向場中。
郭襄依言看向場中,微笑漸漸隱去,變成了迷惑之色,那道長雖是狼狽,卻仍苦苦支撐,不肯放棄,劍招綿綿,又綿裡藏針,破虜所言不虛。
她轉身看向怒氣未平地張清雲,不由問道:“張掌門,那位道長怎會全真劍法呢?而且深得真傳,造詣頗深呢!”
張清雲收起對蕭月生的怒目而視,換上平常清清冷冷的表情,郭襄卻能感受到其中的溫和。
“劉師……他與全真派的長生子真人頗有淵源,曾得授全真劍法。”
張清雲並未遲疑,一語道破其中玄機,長生手便是全真七手之一的劉處玄的道號。
郭破虜還想打破沙鍋,卻被自己二姐眼疾手快的輕拽了一下,見到她制止的眼色,只好把話吞在了肚裡。
劉處玄,劉道衡,兩人同性,卻又大有淵源,這些事情,便不是他們身為徒孫輩應該過問地了,郭襄機敏,不讓弟弟再問下去,免得尷尬。
郭破虜又回過頭去專心的著劉道衡施展全真劍法,對於全真劍法,他頗為熟稔,畢竟他父親還是全真弟子。
“孫逸,你過來一下!”
蕭月生忽然招了招手,衝場中無處不在的孫逸漫聲招呼。
郭襄只覺眼前皂衣一閃,孫逸憑空出現,心平氣和的站在自己面前,衝著自己姐夫躬身俯首。
“莊主,您有何吩咐?“孫逸眼神中滿是恭敬。
另一邊的劉道衡,正提著劍身皆碎地劍柄怔怔發愣,孫逸離開之時,本是寒氣森然的長劍忽然碎成數十塊,宛如泥劍遇火。
蕭月生傾了孫逸一眼,溫和的道:“我看,你們便點到為止吧,別非要鬥得你死我活!”
孫逸一愣,隨即苦笑,“莊主,小人不喜歡與人爭鬥,可是身不由己呀!”
說著,轉眼看了看正躺她上的李元陵與盤膝而坐的大哥孫遊,如今這樑子算是結下了,想要和氣,怕是不太可能。
蕭月生皺了皺眉,看了一眼並肩而立的黃舜申與葉希真。
黃舜申仙風道骨。神情淡定,感覺到蕭月生的目光,微笑著點了點頭,頗為親切。
此時葉希真恢復如常,氣度凜然,正皺眉看著這邊,與蕭月生的目光相遇,目光一凝,在他與自己妹妹身上轉了轉。若有所思。帶著隱隱的笑意。
據他從小到大所知,自己這個妹妹,對男人一向是拒之千里之外,父親拋棄母親的做法,對年幼地她影響太深,便是對自己這個親哥哥。也不甚親近。對別的男人,更是懶得多說一句。
現在竟跟一個男子同行?如非親眼所見,實是萬難相信!
“你跟我來!“蕭月生對孫逸招了招手,瞪了他一眼,緩緩踱步,遠離眾人。
孫逸老老實實的跟在他身後,亦步亦趨。
“你們兄弟呀,真是榆木疙瘩兩塊!在山莊裡學的東西,都學到驢肚子裡了!”
蕭月生踱著步。一塵不染的白布靴踩在雪上,了無痕跡,他瞥了身後的孫逸一眼,搖著嘆息,頗有些痛心疾首的意味。
“是。是小人愚昧。”孫逸中雖被罵得有些莫名其妙,還是先認錯再說,認錯總是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