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視,曾有外堂歸屬的小幫派前去探路,皆鎩羽而歸,若沒有慕容雨地阻攔,怕早就精銳盡出,強進嘉興城。
“唉,這孫子明的武功是如何練的?竟能這般強悍,委實令人不解!……不除此人,心中不寧啊!”說話之人排行第二,一支木簪插於頭頂,有淡泊之氣。
慕容業有北冥神功,功力之深厚,已達難測之境,便是他們三人,亦略遜一籌,再有神妙無方地凌波微步,縱是先祖慕容博復生,怕也非他對手,委實難以想象,當今武林,尚有人比他功力更深!
“二叔公,不可!”正盯著自己爹爹的慕容雨忙開口,一掃柔弱之氣,語氣堅決。
“哦?為何不可?”二叔公淡淡的望著她,波瀾不驚的問,並未對她直接駁回而生怒意。
“是啊是啊。有何不可?!雨兒,那孫子明縱然厲害,但我們三人齊上,不信收拾不下他!”她的三叔公唯恐天下不亂,忙推波助瀾,本是皺紋叢生,幹如松皮地面容,擠動之下,竟有股說不出的生動。全身無一絲暮氣,與剛才運功時詳和寧靜之氣迥然有異。
慕容雨柔美的面龐露出一抹苦笑,她先將桌上的茶盞一一瑞給三位叔公。方才坐到炕沿,撩了撩耳邊髮絲,柔聲軟語而道:“三位叔公,那孫子明厲害之處,遠非我們大夥所能想象。能不與之為敵,便不可為敵,不可直掠其鋒。”
“呵呵,雨兒,這可不像是你說得地話喲!”三叔公端著茶盞,歪著頭,一隻手撫著領下銀髯,帶著玩味的眼神,呵呵一笑。
其餘二人卻未有太大反映,只是從容將茶盞揭開,微啜一口茶茗,靜靜望著她,三人地手掌,已恢復成乾瘦,不復剛才晶瑩如玉的模樣。
“說說,究竟怎麼回事?” 大叔公似說似有的開口,語氣淡然中透著嚴厲,望向慕容雨的眼神,卻帶著寵溺。
慕容雨微微一笑,眉眼中皆蘊笑意,溫柔宜人,如一道陽光射入屋內,頓時明亮了幾分。
“這孫子明武林人稱天雷神爪,名聲之響,隱隱已是當世絕頂,除卻大俠郭靖夫婦與神鵰俠侶夫婦,怕是難有人敵,只是其人行蹤隱匿,向無人知,卻甚少人知,這江南第一商號子明商號地掌櫃,便是那天雷神爪孫子明。”
她娓娓道來,不疾不徐,聲音如拂柳之春風,聽其溫柔悅耳的聲音,便是一種享受。
“嗯?……所謂中隱隱於市,這也不算稀奇,竟無人發覺?”三叔公將咬在嘴中的盞蓋吐出,輕輕落於手中盞上,恰到好處,如同用手一般,他頗有些驚奇的望了望另外二人,呵呵笑道:“難道現在的人變得這般蠢笨了麼?”
慕容雨如星的明眸橫了他一眼,有微嗔之意,修長而不失圓潤的玉手伸出,竹筍般的玉指一根一根的輕彎,:“這子明商行已是江南最大地商號,船運、車馬、酒樓、客棧、糧行、布行甚至金石古董,無所不包!”
接著又橫了三叔公一眼:“其人極擅徑營,這般無所不包之下,毫不混亂,且有蒸蒸日上之勢,依雨兒推測,數年之後,這子明商號,怕是要成為江南數一數二的大商號,而這孫子明,如今已隱然是江南的首富,誰能想到,他竟是那個天雷神爪呢?!”
“呵呵,有趣有趣,這富家翁,卻是個絕頂高手,少見得很!也難怪無人發覺!”
他搖了搖自己地如銀長髯,這是他玩興大發之兆,似已對孫子明大感興趣。
那大叔公雪白長眉輕動了動,乾枯面容,雙眼顯得極外溫潤清澈,此時卻掠過一絲思索之狀,“唔,武功絕頂,且精於算計,這個孫子明,確實不易對付!”
說著,忽然轉向門外,似有所覺,復又看了一眼慕容雨。
慕容雨亦聽到房門外傳來輕微的敲擊之聲,轉身下炕,掀開布簾,走了出去,俄爾又如弱柳扶風般掀簾進來,手中已拿著一張請帖。
沒待三位叔公相問,慕容雨便揚了揚手中月白素雅的請帖,“是觀瀾山莊邀雨兒前去共進午膳。”
“哦?”大叔公順手接過請帖,開啟掃了一眼,遞給對面的二弟,對三弟投來急切的眼神恍若未見,清澈地目光轉向慕容雨:“這觀瀾山莊是何方神聖,為何邀你前去?”
“咦?這請帖倒也雅緻,且質地非帛非紙,大是古怪!”
二叔公任由手中請帖被三弟一把奪去,他本是佈滿的皺紋的老臉微微動了一動,露出幾分笑意,他剛才翻來覆去的看,便是故意逗三弟心焦,只是無心插柳,竟發覺到這請帖的奇特之處。
“叔公,那回春堂的素手仙子,便是觀瀾山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