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深山中的小泉流淌。
蕭月生心中想的卻是臨安城內的幫派紛爭。
臨安城之重要,毋須多言,如果把大宋比做人的身體,那臨安城便是這具身體的大腦。
如今的形勢,已有失控之兆,廝殺得太過激烈,恐怕臨安府尹現在正頭疼得要命吧,可以想見,他未來仕途從此黯淡無光,御史臺的參劾摺子怕早已遞到了龍案上。
蕭月生本想待機而動,可如今的形勢,卻已脫開了他的掌控,暗中扶植的幫派雖然戰力非凡,且一直寂然不動,養精蓄銳,以求一擊必殺,但現在並無一擊必殺之時機,並且已經錯過了這種機會。
唉,自己的心還是太軟吶,若是當初行雷霆手段,以風捲殘雲、狂風驟雨之威震懾眾人,迅速成為第二個南山幫,便不會有如今尾大不掉的場面。
在日臻瘋狂的氣氛下,殺戮只會令他們更瘋狂,卻無法震懾住他們,若再次發出隱殺令,怕也於事無濟,只會使局勢更加混亂。
天下間聰明人多的是,如同自己般背後操縱者也多的是,這些小幫派背後,大多隱藏著大幫派,小小的臨安城,便是天下間眾多大幫大派的角力場啊。
蕭月生揉了揉眉心,有些舉棋不定,他對於權力,既不痴迷,也不抗拒,對其威力,卻頗有認識。
“哈哈,一條嘍!”楊若男嬌脆的聲音忽然響起,猛的自錦墩上站起,陡拉紫竹細竿,細如柳枝的尖梢輕輕一挑,一條錦鯉在夕陽下高高躍起,如同鯉魚躍龍門,劃出一道嬌豔的弧線,又落回水中,水花僅是濺起。
她轉過頭,得意的笑,容光若雪,明豔不可方物。
嬌脆的笑聲、嬌美的笑容,將蕭月生自有些沉重的思緒中脫開,他舒緩神色,甩了甩頭,不去看她,喃喃道:“一條而已,不值一提!”
楊若男重新坐了下來,清香幽幽,斜睨了他一眼,輕輕哼了句:“這便是嫉妒啊!”
蕭月生轉過頭去,不去看她得意的模樣,繼續想自己的心思。
刀劍無眼,自己的弟子們金貴得很,不能跟他們那些人比,如同珠玉與爛瓦,不能去輕易硬撞。
唉,說不得,便得來一招瞞天過海了!他們也不要怪自己心狠,讓這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