吐舌頭。
“行了,若男,別走神!”正一手執卷一手調琴的謝曉蘭泉水般的目光瀉了過來,掃了楊若男一眼,淡淡說道,精緻絕美的臉上,卻滿是威嚴之氣,令楊若男不敢不從。
她一直是楊若男的師父,教她琴技,如今又升格成了乾孃,自然更管得理直氣壯。
楊若男也吐了吐舌頭,轉過身去,繼續自己的抄書生涯。
她還未等寫上兩個字,忽然又是一串咯咯嬌笑聲響起,崔雪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,用力忍著笑,卻偏偏忍不住,不敢去看眾人責備的臉。
“是誰點了雪語的笑穴了吧?”顧冷琴有些清冷的聲音響起,她星眸微閃,帶著微微的笑意,看著忍得辛苦的崔雪語。
沈三姐手中的書卷輕輕一擊,打中了正俯著身子趴在楊若男背後的崔雪語,哼道:“瘋丫頭,有什麼好笑的!”
“咯咯……,不笑,不笑,不過……,姐夫這書寫的確實太好笑了!……咯咯咯咯……”崔雪語揮著玉手中緊握的書卷,文心閣丫頭手打,笑得嬌喘吁吁,忍得辛苦,看著讓人擔心是否會一口氣喘不上來,蹩了回去,緋紅從臉腮上傳至光滑如玉的頸間,極是誘人。
“確實挺有意思的!……真想不到姐夫下筆這般詼諧有趣,不過,看起來,姐夫為人可是穩重得很吶!”關盼盼冷漠的眉宇間也泛著笑意,似是替崔雪語求情般的對沈三姐說道,又偷瞥了一眼仍在撫琴的謝曉蘭。
“嘻嘻,穩重?……雪晴姨娘是在說乾爹麼?!”楊若男又忍不住轉過身來,醮著墨汁的毫筆仍握在玉手中,看了一眼謝曉蘭,見她並未瞪自己,便高興起來,嘻嘻笑道。
“若男又想怎麼編排乾爹了?”清朗的聲音忽然響起,彷彿來自自己的心田,接著淡淡的身影漸漸清晰閃現,蕭月生帶著溫柔的笑容。
他一襲寶藍長袍,腰間綴以碧綠的玉佩,以雪白絲滌為穗,雖說容貌平常,但自有一股溫潤和煦的氣度,一手背在身後,一手拿著塊與其腰間同色的玉佩,顯得灑脫飄逸。
“乾爹——!”一身杏黃羅衫的楊若男忽的站起,絕美的玉臉滿是驚喜,朝蕭月生直撲了過去。
蕭月生背在身後的右手倏然出手,大手握住了撲上來的楊若男的右手皓腕,雪白嬌嫩的玉手之中,醮著墨汁的毫筆有些發顫。
“呵呵……楊若男,是不是想趁機使壞啊?!”蕭月生呵呵一笑,左手中玉佩倏然不見,將其毫筆小心拿下,輕輕放回紫木書案上的硯臺中。
“乾爹就會冤枉人家!”楊若男扭了扭纖細的腰肢,氣哼哼的嬌嗔,白了乾爹一眼,自然的嫵媚流露無遺。
蕭月生聞著楊若男髮際的幽幽清香,搖了搖頭,這個小若男,將來定會令男人為之瘋狂,真是禍害啊!
第166章 花叢
蕭月生轉頭望去,看到的卻是臨安四花尷尬與羞澀的神情,四花齊綻,目不暇接。
上次她們剛與未來的姐夫見面,便喝醉了酒,還耍了耍酒瘋,事後想來,既覺尷尬,又感覺有些不可思議。
她們身為臨安城獨領風騷的四人,見多了男人的嘴臉,對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理解至深,心裡對男人都反感得很,卻偏偏在第一次見面時,竟能放心的喝醉,想起來,真是有些匪夷所思呢。
謝曉蘭放下書,停下手,淙淙的琴聲頓停,她站起來,精緻的玉臉上瑩光流轉,表情似羞似喜。
見到蕭月生雖然心中喜悅無限,卻因幾個姐妹在旁,只好強抑心緒,有些靦腆輕輕喚了一聲:“大哥來了。”
蕭月生掃了一眼亭內擺設,臨湖居內的紫藤軟椅全搬來了這裡,不由呵呵笑道:“你們倒是悠閒!”
臨安四花更有些不好意思,急切之間,卻又說不出什麼話來,站在那裡,手腳都覺得無處安放。
不過,在旁人看來,亭內卻彷彿盛開著六株美麗的鮮花,各具風姿,競相開放,散發著迷人的氣息。
“乾爹——你這幾天又忙些什麼啊,都不來看我們!”楊若男眼珠一轉,偎到乾爹的胸前,搖了搖他的胳膊。
“大夥兒別都站著,坐下說話。”
蕭月生另一隻未被楊若男抱住的手向下按了按,示意眾人坐下,他也坐在楊若男原來的紫錦軟墊紫藤椅中,不過將紫藤椅轉了一下,令他面對的方向與眾女的目光成一百三十五度角。
一手拿起了書案上的箋紙,迎著自水面吹過來的清風抖了抖,漫不經心的掃了兩眼,瞥了一下坐在自己大腿上的楊若男,笑道:“沒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