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放下瓷勺,拭了拭嘴角,轉頭對身邊的郭芙道:“芙兒去拿筆墨過來。我幫魯長老畫一幅畫!”
郭芙起身離去,黃蓉笑道:“先把蓮子羹吃完再說罷!”
“呵呵……,這碗蓮子羹力量太大,小婿有些承受不住,不能再吃了!”蕭月生忙擺了擺手,呵呵一笑,顯然吃出了裡面的東西。
黃蓉俏臉微紅,嗔瞪了他一眼,抿嘴嫣然笑道:“那好罷,待你餓了再吃。”說完,招呼丫環將碗與勺拾掇走。
郭芙拿來筆墨紙硯,放至蕭月生面前的桌上,雪白的玉手拈著烏黑地硯石,便開始研墨。
“魯長老,你說說,到底此人長得何等模樣,在下看能否畫出來!”蕭月生眼睛自郭芙雪白如玉的小手上移開,微笑著向魯有腳說道。
“先等等,這裡有一幅畫像,觀瀾先看看。”黃蓉起身離座,盈盈而至大廳東首的櫥架前,自架上取了一幅書卷,回到遞到蕭月生面前。
蕭月生雙手接過,緩緩開啟,一幅畫像躍然紙上,長臉細眼,鼻隆嘴闊,兩唇極薄,看起來有些陰冷。
蕭月生在救魯有腳時,手掌按其額頭,魯有腳頭腦中的影像皆被他攝入腦海,那出手之人自是被他看到。
郭芙對於研墨己是駕輕就熟,很快便放下了硯石,將毫毛遞到他手中。
蕭月生以毫毛輕輕醮墨,僅染筆尖,以極細的筆調,在紙上做畫,纖細的線條,眨眼之間,一幅人像己在其筆下生成。
“是不是這個人?”蕭月生將毫筆放下,提起所畫之畫,吹了口氣,將墨跡吹乾,便將其轉了過來,令其正對魯有腳。
“是他!就是這個人,一點兒不差!”魯有腳騰的站起,指著那幅畫像,手指顫抖不止,越看神色越是激動,兩眼憤恨之色越濃。
原來丐幫請地畫師雖是造詣不淺,但比起蕭月生來,自是有些差距,況且那些畫師並未見到真人,只是受魯有腳的指正,改來改去,總無法得其神,與其形差不太多,己是難得,與蕭月生所畫一比,高下立判。
即使郭靖他們,也覺得蕭月生所畫之像,栩栩如生,彷彿一個真人便站在眼前,雙眸露著冷冽的不屑。
“岳母,讓你們丐幫找幾個畫師過來,多臨摹幾份兒吧。”蕭月生將畫像遞給黃蓉。
黃蓉依言吩咐下去,便拿起畫來欣賞,她雖神情平淡,但微翹地嘴角卻己露出心中的欣喜,女婿這般本事,身為岳母自是越看越喜歡。
“雖說丐幫弟子,無處不在,但畢竟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一個人。難如大海撈針,若能找些人幫忙,說不完會更快一些,……岳母,這三塊令牌分別是天師教的天雷令,上清觀的三皇令,閣皂山地靈寶令,……將他們連同畫像一起送到天師教、三清觀、崇真觀的分壇吧,讓他們幫忙找人。您看如何?”
蕭月生自藍色錦袍的袖內拿出兩塊兒巴掌大小地令牌,一塊烏黑如墨,隱泛青光,卻是玄鐵製成的天雷令。
另一塊月白如玉,卻堅硬逾鐵,質地非金非石。古怪得很,卻是茅山三清觀的三皇令。
還有一塊則是紫色近墨,紫色微閃,似有流光蘊於其內,它們皆是符錄三山掌教所掌之令牌,類似皇家的金牌令箭,執牌如掌教真人親臨。
“那感情好!”黃蓉探出雪白嬌小的手。接過三塊令牌,小手堪堪能夠握住。
她瞥了丈夫郭靖一眼,笑道:“這些令牌可是久聞之其。未得一見,今兒倒開眼了!……觀瀾,莫不是你偷的吧?!”
“娘——!”郭芙輕喚了一聲,如水般地明眸中透著嗔意,對母親地口不擇言大是不滿。
蕭月生卻只是撫須微笑,未開口說話。
黃蓉翻弄著三塊形態殊異的令牌,瞪了郭芙一眼。笑道:“你這丫頭,剛嫁過去沒幾天,胳膊肘便朝那邊拐了!……不過我倒真的好奇,觀瀾是如何弄得這三塊令牌的?……這裡面拿出一塊便能壓死人吶!”
三山符錄所在門派的身份,可不是武林幫派可比,雖說大宋朝延對武林之事不聞不問,聽任自流。但自古俠便是以武犯禁,總難免有幾分顧忌。
符錄三山卻是朝延所扶持,天師道、上清宮、閣皂山皆受朝延封賜,三位掌門皆是天子御封地真人,與朝延官吏各成系統,互不相干,其權極大。
丐幫縱然人多勢眾,在天師道、上清宮、閣皂山他們眼中,也只是上不得檯面的烏合之眾罷了,草莽之人,不登大雅之堂。
“岳母放心用著便是,這是小婿與那三位真人下棋贏得的彩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