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玉眼波流轉,在珠輝下如一汪清泉潑灑過來,她打了個呵欠,伸了伸懶腰,月白緞袍閃著柔和的銀光,將嬌軀的曲線顯露無遺,茁怒的雙丸僅要破衣而出。
他如白玉雕成的臉龐露出一抹笑意,妖慵的笑問:“公子爺,心虛了?”
“你這丫頭就喜歡疑神疑鬼,為夫有何心虛的?!快去招呼她們回來才是正經!“蕭月生笑罵,大手伸出,將隱入茵茵綠草中、渾圓如球的玉臀輕拍了一下。
他心下溫暖,這兩日呆在郭府,小玉定是思念自己了,否則不會一改往日的沉靜,變得這般靈魂活潑,與自己調笑。
小玉看似冷靜沉穩,內心卻是敏感無比。感情極為細膩,心緒伴隨著她的例假,如同潮漲潮落,有時她會莫名的思念自己的公子爺,即使是一會兒不見,便難受得緊,這些,身負讀心神通的蕭月生自是知曉。
冰雕般俏臉上瞬間爬上了兩朵紅雲,小玉嬌啐一聲。忙拿身下的鵝絨軟墊擋在腰間。瞪了公子爺一眼,極盡嫵媚地道:”小鳳菜做到一半兒,回春堂那邊便召喚她,那邊來了個疑症,張掌門便隨著去看看……她們剛走了沒一會兒功夫,估計才進回春堂的門吧!“
蕭月生眼睛微閉。腦海中由天地一混沌閃現出一個圓球,隨即圓球緩緩靠近,慢慢變大,先是整個嘉興城的縮影,再靠近,城中的酒樓瓦肆行人皆清晰可見。最後來至位於城中南首的回春堂。
小鳳坐於回春堂的大廳內微閉雙眸,對面坐著一位面色青黃的小女孩,正在細心診脈。
小姑娘纖弱如草,但五官輪廓極美,將來長大,定是一位巔倒眾生的美女。
周圍幾個回春堂的醫生圍立,張清雲、段紫煙、秦思瑩師徒三人亦摻雜在其中。與小鳳四人如同四朵混於泥濁中地亭亭白蓮,將整個回春堂的大廳映得明亮皎潔。
而小鳳對面,正在病人身後,尚有一位中年美婦,風姿綽約,嬌豔如牡丹,雖黛眉間滿是憔悴之色。仍與小鳳四人相映成趣。
惜乎廳內回春堂的夥計們見多了觀瀾山莊的俊男美女,麻木得很,不解風情的將更多注意投於小鳳的病人身上。
蕭月生神念一動,正坐於廳內細心診脈的小鳳頓時心生感應,腦海中生出公子爺溫柔的笑臉,呵呵對她笑道:“快些回來,為夫餓了!”
小鳳卻沒有公子爺這般能力,知道他能看到自己的模樣,便微微點頭,輕柔一笑,溫柔如春風拂向大地。
對面病人身後,與中年美婦並肩站著一個身形頎長的男子,約有三十多歲,白麵如玉,隱隱有瑩光內蘊,劍眉朗目,極是俊逸,即使此時面色焦慮,憔悴憂鬱,仍舊不傷其動人的風采。
“大夫,我兒如何?”那男子聲音亦極是清朗,因見到小鳳的春風一笑,頓時心中大喜,看來雨兒有救了!
“不妨事,僅是九陰絕脈罷了!”小鳳收回按於小姑娘腕上的皓白玉手,螓首抬起,淡淡笑道。
對面一直不說話的小姑娘那淡然而又沉寂地目光,令見慣了病人的小鳳也不由被深深刺了一下。
那是怎樣的一種目光啊,心灰若死,淡漠一切,世間不再屬於自己,只是浮雲罷了,其眼眸深處,卻又透著憤恨、不甘與渴望,不想死,不甘心,為何蒼天如此無情,這般對待自己?!生命如此美好,若能活下去,該有多好啊!
聽到小鳳的話,那小姑娘沉寂若古潭的雙眸動了一動,亮光微閃,卻又黯然下去。
“僅是九陰絕脈?!……那能治得好?”那男子又是激動,又有些惴惴不安,清朗的聲音微帶顫抖,握住了身旁那美婦的柔胰。
“誰說不能治好?”小鳳有些不解的抬頭,雙眸如同墜入寒潭的兩顆晨星,汪汪一泓中閃著熠熠的光芒。
那修眉朗目的俊逸男子微微一怔,目光掃向站在周圍之人,見他們皆一臉平靜,一如平常,心下不由大喜,看來是終於找對人了,素手醫仙果然名不虛傳!
“那多謝仙子了!”他兩手作揖,微微一禮,神色鄭重誠懇,雖仍有一絲疑惑,怕是她說大話,最終仍得讓自己失望,那種希望之後的失望,能將人折磨得發瘋!他心底深處,並不敢深信,卻也是自我保護,不受那失望之苦。
自己夫婦走遍千山萬水,不顧山高水迢,歷盡辛苦,尋訪名醫,以救治自己的女兒。近十餘年來,失望無數,夫婦二人幾乎己是絕望。
在經過龍虎山時,他們夫婦也是病急亂投醫,便上了龍虎山,天師道素以齋醮之法聞名世間,以符錄之術祛病除災,說不定。他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