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言,唐門與攬月劍客宋伯彥不可能成為自己的朋友,既然如此,能趁機耍上一把,壓一壓他們的威風,最好不過。
“是唐門的人!”自宋伯彥口中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,他的炯炯雙目死死盯著外面畫舫上的幾個人,似乎要自眼中噴出火來。
“如此看來,他們是不殺宋公子誓不罷休了!”蕭月生端起雪瓷茶盞,又輕抿了一口,淡淡的笑著說道。
他的話挑拔之意雖不明顯,一直低頭繡花的小鳳卻聽得出來,不由抬眼輕橫了丈夫一眼,精緻如玉的瓊鼻輕皺,若水的明眸中透出嬌嗔之意,嫵媚動人。
蕭月生無聲一笑,望向站在軒窗前的宋伯彥的背影,笑道:“看來他們已經發現了宋公子。”
宋伯彥深汲了一口氣,緊握劍柄的手忽然鬆了開來,轉過身來,對蕭月生抱拳道:“冒昧打擾,宋某要告辭了,他們是衝著在下來的,不能連累了鳳夫人!”
“這是哪裡話!”坐在榻上的蕭月生忙一擺手,制止了他的話,溫和的面龐露出不平之意,頗有幾分慷慨激昂的道:“既然到了蕭鞭的船上,便是蕭某的客人,我倒要看看,究竟哪個有膽子在這裡放肆!”
他話音乍落,驀然之間,宋伯彥只覺周身氣息頓停,化為死水,身體似是陷入深厚的泥沼中,無力動彈一下,周圍的空氣似被漸漸抽離,呼吸亦變得困難起來。
好在他眼前發黑之際,身體一鬆,休內的真氣再次湧出,很快迴圈了一周天,亦能夠自由的呼吸。
他彷彿溺水之人忽然被人救上岸來,大口大口的呼吸,俊朗的臉龐泛紫的臉色方逐漸恢復正常,俊臉上的震驚之色卻難以褪去。
宋伯彥轉過頭來,驚異的望向一臉溫和微笑的蕭月生,毫不掩飾眼中的震驚,隨即是羞愧之念不由的湧起。
原來卻是自己坐井觀天,豈不想想,像鳳夫人如此神仙人物,其丈夫豈能真的是一個尋常的富翁?自己也太自以為是了!
蕭月生裝做未看到宋伯彥的異狀,透過軒窗望向外面。
唐門的畫舫並未急催催、氣勢洶洶,而是隨波逐流般飄到了觀瀾山莊的畫舫旁,似是並不經意間偶然遇到。
“宋公子,最好不要在這裡動手,嘉興的捕快對於武林中人可是嚴厲的很!”蕭月生輕抿了口香茗,隨口說了一唏,在宋伯彥***的殺機上潑了一桶冷水。
宋伯彥不由一怔,隨即若有所思,對於嘉興鐵捕,身為武林中的後起之秀,他並未親眼見識過,但能成為武林中人的禁城,想必並非浪得虛名,一時之間,他有些矛盾,舉棋難定。
“要不,大家坐下來談談,看是否能夠化干戈為玉帛?”蕭月生老神在在的端著雪瓷茶盞,漫聲問道。
宋伯彥不語,心中亦是矛盾重重,行走武林,自是明白冤家宜解不宜結之理,但他們竟然身自己施了牽機散,是存心要自己的命,若非自己運氣好,知道了素心仙子之名,定已埋骨他鄉了。
自己委曲求全,不向他們報復,那實在窩囊透頂,便是自己也會看不起自己!
但唐門畢竟是句門大派,自己勢單力薄,與之相鬥,無異於以卵擊石,珠為不智。
“談談再說吧!”蕭月生替他下了決定,倒令宋伯彥莫名生出一份感激之心來,他自己也莫名其妙。
第279章 脫嫌
自兩位嘉興鐵捕走後,唐傲風五人想了又想,終於還是決定踏出悅來客棧之門,外出尋找攬月劍客宋伯彥,欲探究竟,牽機散是否已經被解。
但對於嘉興鐵捕的話,經歷過不少風雨的唐傲風心中仍有疑慮,也為他們的訊息之靈通所忌憚,自己甫一到達嘉興城,便已被他們所覺,而且,他們為何說出宋伯彥的行蹤?所說是真是假?
即使心中疑慮重重,仍舊只能尋找宋伯彥,牽機散是否被解除,此事太過重大,不由得自己猶豫。
一行人到了澄澈如鑑的南湖,在湖邊租了一艘畫舫,開始在湖上搜尋,只盼望那兩位嘉興鐵捕所言不虛,而且宋伯彥也未改變行蹤,雖知機會渺茫,但如今人生地不熟,也實在沒有別的辦法。
南湖並不大,此時也有不少的人來此處散心,冬日的湖景也別有一番風致,坐於畫舫之上,才子們在清風中吟哦一番,長歌當酒,擊築相和,大有意境。
畫舫在湖上飄蕩了半天,卻毫無線索,正當他們灰心之際,忽然聽到湖面上清亮的聲音,正是他們欲要尋找的攬月劍客宋伯彥。
幾人心下大喜,連聲催促疾行,恨不能肋生兩冀,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