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棉襖,仍舊難掩身體的雄壯。此時他目光如電,寒芒森森,不停的在郭破虜身上掃射,一手按於腰間長刀之上,不停的積蓄著氣勢與殺機。
被前後四騎圍住,郭破虜並未見慌亂之色,彷彿生怕便會沉著,他對面前那位青年男子似若未見,微微一拉韁繩,讓胯下駿馬輕傾了下馬身,以便能夠看到前後之人。
他探身到何姑娘身邊,低聲道:“你先走,我先抵擋他們一陣子,隨後便追你……這是我姐夫的信物,你佩在腰上,自會有我姐夫的人來找你。
說著,似是要去扶正她坐下的毛毯墊子,手籠在袖子中,悄悄向何姑娘遞過物。
他的助作雖然隱蔽,卻並無法瞞過眾人之眼,但他們只是冷笑,身後的兩騎,一個身形高大,另一人則身形頗似領著青年,偏向瘦弱,三縷清須,有幾分儒雅之姿,可惜眼珠太過靈活,不停地轉動。
“郭大哥……”那何姑娘急轉推開,想要拒絕,卻沒有郭破虜的力氣大,絲毫推不動那隻堅定如山的大手。
她堅持不過,又怕被別人發現,只能收下,袖下用手一捏,卻是一枚滑潤細膩的方形玉佩。
這位何姑娘看似纖柔,卻外柔內剛,又怎會棄他先逃?雖然眼看對方勢大,皆是高手,心中有些沉重,但讓她苟且偷生,卻絕不可能。
“放心,我雖然打不過他們,要跑,還是不成問題的……你先走,我隨後就到!”郭破虜低聲勸道,眼睛盯著前後,防備冷笑連連的那四人突然發難。
郭破虜臨出門前,郭靖將當初自己乍出武林時,師父們所傳授的要決也傳拾自己的兒子:“打不過,跑!”
郭破虜比起當初的郭靖,可是判若雲泥,所修的九陰真行,與其父當初所學的武功,有天壤之別,也有足夠的管閒事資本,一出英雄救美,惹來麻煩不絕。
“不行,要走一起走,要留一起留!”何姑娘緊盯著郭破虜,咬著扇貝般的玉齒,輕輕而堅決地說道。
郭破虜能夠讀懂她如水般目光中透出的堅定,心中感動之餘,卻有些皺眉。
何姑娘雖然武功不差,但比起郭破虜,卻還是差得遠,留在此處,徒惹他分心,作用卻不大。
“你們到底是什麼人?!”郭破虜不再與何姑娘竊竊私語,直起身來,臉色一沉,低聲喝道,頗有威勢。
他知道自己的舌頭笨,怕是難以勸得動何姑娘,暗中看了看天色,此時夕陽已經開始落山,天色暗了下來,再拖一拖,天黑時再動手,逃出去的勝算更大一些。
有了何姑娘在身側,為了保護身邊的這位仙女,郭破虜的頭腦前所未有地快速轉動,竟變得清晰靈敏了很多,一條緩兵之計被想了出來,雖然實施起來,頗有難度,卻也算是一種進步。
“小子……殺了我們那麼多人,竟然還不知道我們是誰,真真是豈有此理!!受死吧!!”那青年男子滿腔的怨毒再也無法抑制,手中軟鞭一揮,直朝郭破虜頭臉劈來,頓然響起一陣尖嘯,淒厲若鬼哭。
郭破虜只是肩膀微側,毫不在意般躲過了厲嘯的長鞭,對於這位老兄的身手,他實瞧不上,只是暗暗怪當初自己心慈手軟,婦人之仁,竟放過了這個傢伙,以致讓他帶人追殺自己,讓自己變成了喪家之犬。
只是,這一次,怕是不太妙,看那三人的眼睛與微鼓的太陽穴,怕是不一定能跑得掉,他心中暗暗打鼓,摸了摸當初姐夫留拾自己的一張玉符。
這張玉符是姐夫臨行前親手交於自己的,若自己有性命之憂,便捏碎玉符。
“你們到底是什麼人?!”郭破虜並未還手,堅持問道。
他想到了姐夫,便不由想到大姐,若將來對大姐說起這次之事,卻不知道終究殺了什麼人,又被什麼人追殺,就太丟人了。
第190章 鋒芒
“也罷,讓你死個明白也好!”那薄唇青年冷冷一笑,目光中的怨毒彷彿蛇信吞吐。
他當初調戲美貌嬌柔的何姑娘,被郭破虜路見不平,英雄救美,將他打了一頓,這口氣難以嚥下,隨後便率人前來報復。
不成想,這個平平常常的鄉下小子竟是這般扎手,竟然殺了四名自己父親的手下,還有一個從小帶他玩到大的齊伯,此仇不報,枉生天地之間,枉為男子漢大丈夫!
想到了那倒在血泊中的齊伯,這位名叫程子煦更加憤恨,恨不能將眼前的鄉下小子撕碎,碾碎,食其肉,啖其骨。
“小子,聽清了,我家公子乃是齊雲寨少寨生,你惹了不該惹的人,殺了不該殺的人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