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方忙搶先一步說道:“呵呵,在臨安城的道上人,不知道臨湖居的,可是少見的很吶!”
見到小楊的怒目而視,老方更覺得得意,卻也知道不能將他徹底惹惱,忙笑道:“不過小楊你來這裡不久,也難怪不知。”
“快說!”小楊冷冷的瞪著他。
“呵呵,年輕人,脾氣總是這麼急!”老方大手撫了撫濃密的長髯,不是不慢的又拿捏了一句,忙接著說道:“臨湖居可是咱們臨安城一處最神秘之地,比皇宮大內還要神秘幾分!”
“哦?”小楊頓時雙目一亮,往前探了探身子,顯然老方的話惹起了他的興趣。
“其實,當初臨安道上的人都知道,南山幫對臨安城各幫派發布過一條戒令,任何黑道中人,不能靠近西山臨湖居方圓十里。”老方見堂主他們也望向自己,不由精神一振,粗獷的聲音透著興奮之意,對小楊說道:“知道為什麼吧?”
“為什麼?”小楊目光炯炯地望著他。
“因為臨湖居是惹不得的!”老方大手又摸了摸自己濃密的長髯,瞪著眼睛,重重說道。
“為什麼惹不得?”小楊更好奇,聲音也不再那般小心翼翼了,聲調漸高,對老方慢條斯理、一點一點兒擠羊奶般的說話方式深惡痛絕,恨不能將他的嘴撬開。
“唉!究竟為什麼惹不得,很少有人知道,只知道臨安城道上的人必須遵從無違,否則,以前的南山幫便會追殺……估計是南山幫的什麼人吧……”
老方說著說著,忽然有些出神,對於大多數人的這個猜測,他已不是那般自信了,剛才見識到了那人的可怖,他陡然明白了幾分,究竟為何南山幫有那條戒令了!
其實,倒不是南山幫幫主宋思飛心計高明,故意弄成一幅假像,好像他們在保護臨湖居一般,如此做,而是不得不為之。
蕭月生曾將南山幫狠狠修理了一通,殺了不少人,並放下話,若有人前來臨湖居尋釁滋事,便拿南山幫是問。
見識了蕭月生的狠辣與強大,宋思飛感覺出自己的渺小與無助。畏懼異常,唯有屈服。
別無他途之下,南山幫便通告臨安幫派,絕不準靠近臨湖居方圓十里之內,違者則是與整個南山幫為敵,殺無赦!
沒想到卻歪打正著,讓人以為臨湖居是南山幫的親朋好友一類。
“臨湖居是一個門派嗎?”小楊將正在沉思的眾人驚醒,仍舊一臉好奇。想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。
“呵呵,小楊問得古怪!”楚副堂主呵呵輕笑,明暗的燈光中,雖已屆中年,卻依舊帶著俊逸,他向西指了指,對小楊說道:“你且放眼望去……小楊,那邊山坡看到否?”
小楊扶著船頭轉身,順著副堂主手指的方向望去。即使明月在天,如掛玉輪,銀輝遍灑,仍舊看不到什麼。
見小楊搖頭。楚副堂主又是呵呵一笑,書卷氣極濃的搖了搖頭:“小楊,你內功太差,尚須苦練!……那邊山坡之坡頂,有一處別墅,便是臨湖居所在,非是幫派,僅一居處爾。”
“哦,那臨湖居有根多高手?”小楊點點頭,不禁又問。
“這個……虛實尚待察,看剛才那人的武功,楚某估計,定是宋思飛吃了點兒苦頭,便不想招惹他吧。”
楚副堂主頗是和氣,極是耐心,絲毫沒因問題太簡單而不耐,摸了摸頜下三縷清須,他說話的方式變回了正常。不再那般酸氣十足,漫聲說道:“……憑當初南山幫的厲害,估計下定決心殺進臨湖居不是不可能,但就怕殺虎不成,後患無窮,所以宋思飛才忍著他吧,唉……說不定,南山幫一夜間的灰飛煙滅,與這個臨湖居還頗有干係呢……”
眾人也只是一聽,沒有當真,自是不知這位楚副堂主的敏銳心思,其猜測與事實已幾乎相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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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月生讓眾女都戴上了鎮神簪,後來想了想,不太放心,又取出了墨玉護心鐲,每人一隻戴到皓腕上。
他雖對自己的武功自信,但深知世事無常,總有個萬一,謹慎一些,多一層保護總是好的。
“乾爹,你不會是嚇到他們了吧?”楊若男放下茶盞,探身望了望視窗,等得有些不耐煩了。
眾女也都有些不自在,現在她們團坐於一起,只是喝著關盼盼親手煮的茶,楊若男本想讓大夥兒再吃些點心,以使自己更有勁兒,打起架來不手軟,卻被蕭月生制止。
“他們的膽子不會那麼小。”他淡淡一笑,雙眸深邃溫潤依舊,心中卻是殺機大盛。
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