翼翼,如履薄冰。郭襄心下暗暗決定。
不過,讓這兩個灑脫不群之人變得如見了貓的老鼠,也是極為有趣之事,郭二小姐心中暗笑。
走在路上,聽得行人不停的微笑,與自己妻子、小姨子、小舅子打招呼,蕭月生忽然有一種身處異國之感,與他在現代社會出差到國外極為相像。
襄陽城民風彪悍,即使說話的口音,也帶著幾分狠意,這裡的方言令蕭月生聽得實在有些吃力。
郭靖師從江南七怪,從小學的便是江南話,而黃蓉更是標準的江南軟語,柔軟好聽,在家中,便是以江南口音說話。
蕭月生身處嘉興,聽得最多便是江南口音,對於北方的口音,聽起來感覺大為費力,不下於在現代社會時聽得英語。
郭家姐弟三人倒是得天獨厚,無師自通兩種方言,在家時與父母說江南話,在外面,便跟襄陽中人說襄陽話,蕭月生大感羨慕。
城西的廟會之所離郭府頗為不近,四人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,才漸漸感覺到繁華的氣息。
臨近年關,又是廟會,其熱鬧程度自然可想而知。
而人們大多將要過年的衣服穿了出來,衣服便是穿來給別人看的,有這麼多人的熱鬧場面,自然是展示新衣的最佳場合。
雖然在蕭月生的眼中,他們的衣著有些土裡土氣,即是穿著新衣服,卻也給人沐冠之猴的感覺,但他們臉上的喜氣與洋洋自得,卻也令人無法小視,他們是一群容易滿足的人,從他們身上,蕭月生彷彿能看到現代社會中父母的影子。
想到這裡,他的心中忽然大感悵惘,看著周圍熱鬧紛紛的人群,看著身邊如花的美眷,再想想那個時空的父母,不知他們現在是否仍健康的活著,不知走沒走出失去兒子的痛苦泥沼?白髮人送黑髮人,世間最大的慘事莫過於此!
唉——!他心中長嘆一聲,人的能力畢竟有限,縱使自己神通無限,卻也無法去改變自己父母的命運,只能眼看著他們在痛苦中掙扎,在孤苦中淒涼死去,這種欲援無力的痛苦,如蟻附骨,痛如骨髓,時時令他嘆息。
“大哥,怎麼了?”郭芙對周圍的熱鬧雖然心喜,更多的心思卻放在自己丈夫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