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貝錦儀也不由苦笑,暗歎他的膽大包天,便是峨嵋派,也不想招惹他,當然,也是因為他不招惹峨嵋派之故,井水不犯河水。
霹靂堂能夠屹立不倒,雖然與範希聖的武功高強,謀略不凡有關,更加重要的是,他的背後有少林的影子。
範希聖是少林俗家弟子,武學天份極高,雖然並不能學少林七十二藝,但金剛掌乃是脫胎於七十二藝中的大力金剛掌,雖然威力略有不如,卻也是武林中極高明的掌法。
憑著一雙金剛掌,他闖也赫赫威名,加之其品格方正,聚攏了不少的高手,創立霹靂堂,威懾川蜀,在整個成都城都一枝獨秀。
當初蕭月生第一次到成都城,像已將霹靂堂的老底弄清,卻並沒有想動一動的念頭,因為水雲派還不夠強大。
但如今他已懼,有陣法之護,無人可以侵入紫山,自己的瞬移之能業已恢復,道學修為雖未到達鼎盛之時,但天下武林中人,在他眼中,卻不值一提。
“秋兒,難道你還要去惹少林派嗎?!”溫玉冰心下吃驚,自己這個大弟子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膽?
少林源遠流長,許多門派固然能夠強盛一時,卻無法永興不衰,唯有少林,歷百年而不墜,其根基之厚,天下第一,即使是武當派,也遠非能比。
“師父放心便是,只需嚴令弟子們不出山。誰又能耐我何?”蕭月生神情篤定,溫聲說道。
他的聲音帶著一股鎮定人心的力量,溫玉冰聽聞,略一想,也明白,有陣法的存在,外人很難侵入紫山,只要弟子們不出山。倒也並無大礙,況且,這些年來,弟子們也很少下山,乍一出去,便惹出了禍端。
“蕭師兄說得不錯,有這般玄妙的陣法保護,即使武功再高強,也無法進得來。”貝錦儀點點頭,她對於紫山所有陣法的奇妙。體會極深。確實是鬼神莫測,根本無法可破。
“可少林根深葉茂,臥虎藏龍。人保有人也精通陣法……”溫玉冰搖了搖頭,仍舊擔心。
“呵呵……,師父也太少瞧弟子了,縱使是精通陣法的人來,也定要他來得去不得!”蕭月生擺手笑道,重重點頭:“師——父——,放心便是,沒事的!”
溫玉冰見他笑吟吟的不在意,雖然擔心,卻也無奈。長嘆一聲;“你呀——,能少惹麻煩,便別惹麻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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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都城地城西,一座頗為破落的大宅內,乍看上去,只是以為一種沒落的宅子,甚少有人知曉,這是霹靂堂的總部。
外面破敗,裡面的傢俱仍是如此。徹頭徹尾的破敗,但窗門非常嚴實,隔音效果極好。
此時,破舊的大廳內,雖然天氣悶熱難當,卻仍舊窗戶緊閉,廳內坐著三人,躺著三人,皆是默然不語,沉悶之極。
主座之上,一身灰衣,與僧袍的質地相似,面容樸實,鼻挺口闊,身材健碩雄壯,看著甚是威猛。
下首一左一右分座兩人,一人鬚眉皆白,臉上皺紋縱橫密佈,眼瞼低垂,似睡非睡,看上去已是垂垂老朽,只是偶爾眼瞼開合間,精芒四射,絲毫沒有暮氣沉沉之感。
另一人則是面容清矍地中年男子,頜下清髯,目清神朗,清亮的雙眸顯出不凡的睿智。
“啪”中年英威的男人用力一拍方桌,騰的起身,在深紫的地毯上走來走去,一臉的煩躁。
這個中年男子,若是成都城的人見到了,定會忙不迭的打招呼:“範堂主安好。”
成都城內,風頭無倆的人物,霹靂堂地堂主範希聖,便是這個貌不驚人地中年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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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中午,當他自外面辦完事回來,屬下稟報,出事了。
他並未在意,霹靂堂身為成都城內的第一幫派,每一天皆是事情不斷,出點兒狀況,並不稀罕。
待進了大堂,見堂內站了不少的人,幾位客聊高手,還有副堂主與長老,齊聚一堂,他見到他自己的兒子,正躺在地上,用力的翻滾,淒厲的慘叫,不忍聞看。
自己的左膀右臂,霹靂堂的副堂主蔣昭南與長老李慕風正要按住兒子,察看傷勢。
範存義這個兒子,乃是霹靂堂堂主範希聖最摯愛的夫人所生,當初的他去少林學藝,其資質過人,心性剛直,是一個難得的好苗子。
而他沒有答應師父的勸告,未曾剃度進入少林寺,僅僅做了一個俗家弟子,便是因為深愛妻子之故。
他自少林學藝歸來,便與妻子成親,因為難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