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子替他生了一個兒子之後便撒手人寰,他卻從沒生起續絃之念。
這個兒子,他自是喜愛異常,但他深明溺愛之禍,故對其要求極嚴,動輒責罰,尤其是其武功地修煉。
但他畢竟忙於幫務,很少能夠顧及兒子,範存義在他面前,畏於棍棒,倒也是處乖兒子。
兒子好色成性,範希聖也略有耳聞,兩個左膀右臂也曾直言相勸,需得管束少堂主,不能任他胡為,否則,定會替霹靂堂惹來大麻煩。
但範存義也並非草包一個,惹事之前,先會打聽好其背景,量力而行,欺軟怕硬,一直以來,並未鬧出什麼風波,範希聖便未在意。男人嘛,好色一點兒,也算不得什麼大缺點。
“這早怎麼回事?!”範希聖並未管兒子的慘叫,而是望向直挺在地上的兩具屍首,沉聲喝問。
他面色沉肅,上前兩步,將他們身上蒙著的白布揭開,露出安然如睡的兩幅面容。眉頭一點兒暗紅血跡極為醒目,宛如硃砂點上。
“堂主,碰到硬茬子了!趙兄弟與張兄弟為了保護少主……”一人抱拳悲聲道,臉上隱隱帶著茫然之色,神情飄忽,不甚正常。
範希聖上前俯身,探了探他們的鼻息,發覺已是冰冷無比,顯然死去多時,只是臉上看不出罷了。
他抬頭起身。面色冰冷。殺氣盈盈,令人不敢直視,向其中一位面色沉靜的中年人道:“從頭開始說。簡兄弟,你說說!”
他們一幫人,大多臉上浮著茫然恍惚之色,那位簡兄弟沉靜自如,顯得鶴立雞群。
他說話條理清楚,口才亦佳,在旁邊範存義慘嚎陣陣中,僅用了幾句話的功夫,便將事情的原委說清,但也僅是說事情經過。並未將蕭月生地可怕描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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範希聖面色鐵青的望著自己昏迷不醒的兒子,蔣昭南使遍手法,見無法解去他的痛苦,只能點其昏穴。
“這麼說,是水雲派的人殺了趙兄弟與張兄弟?!”他望著姓簡的客聊,此時的臉上,已了鎮靜從容。
“這個嘛,在下倒不敢確定,……此人武功太高。匪夷所思,實不知從何而來!”姓簡的男子搖了搖頭,沉靜地臉上也露出一抹茫然。
範希聖揮手讓一臉恍惚之色的他們下去,悶熱的大廳內,只留了副堂主蔣昭南與長老李慕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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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道悶哼聲自躺在地毯上的範存義的嘴裡響起,打破了堂內的沉默,他雖在昏睡中,臉上卻露出痛苦難耐之色,低低呻吟,像是在做著噩夢。
蔣昭南一身青衫,頗有幾分飄逸風采,自椅中起身,來到範存義的身邊,伸手摸了摸他的脈相,又點了一指在其昏穴上,起身搖著頭:“存義受制的手法非常詭異,無法完全壓制下來!”
“水……雲……派……!”範希聖雖然心疼自己的兒子,卻一直沒去管他,當做聽不到他地呻吟。
對於兒子地好色,蔣昭南與李慕風一直看不過眼,沒想到,被他們不幸言中,果然惹出了禍事,範希聖心裡滿是惱怒。
“活該!”範希聖瞪了昏迷的兒子一眼,恨恨罵道。
“這個水雲派,怕是不簡單啊……”李慕風一直低垂眼瞼,似睡非睡,老神在在的說道。
蔣昭南坐回椅中,點點頭:“李老說得不錯,這個人,我斷定,就是水雲派地,否則,那兩女也不會稱其大師伯,……再者,若僅是交好的門派中人,最多僅是略施薄懲,斷不會下此狠手!”
他的話頗為中肯,若是常人,救人時,甚少會在不知深淺的情形下貿然殺人,白白為自己樹仇。
走來走去、焦躁不安的範希聖點點頭,努力喘了幾口粗氣,沉下心來,開始思忖究竟如何應對。
“兩枚松針取人性命……,我看,簡兄弟他們幾位不像是誇張,這也太過荒謬!這一次……,需要小心行事!”蔣昭南撫著頜下的清髯,搖頭緩緩道,臉色沉凝,不甚好看。
從那幾位客聊臉上的恍惚神色,範希聖也知道,這次的敵人確實非同小可,他們可是一向傲氣沖天,一幅老子天下第一的氣勢,若非遇到了匪夷所思的事,斷難齊齊嚇成這般模樣。
“李老,我看,存義所中地手法,怕是會害其性命!”蔣昭南再次點中了範存義的昏穴,止住了他的呻吟,抬頭向垂簾坐於椅上的李慕風嘆道。
鬚眉皆白,垂垂老朽的李慕風緩緩睜眼,矮下身,探了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