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狠辣,心腸卻並不剛硬,只是性子一上來,便是一片冰寒,不管不顧,殺心大熾,彷彿換了一個人。
平常地時候,她卻是個心腸頗軟之人。最見不得的是小動物們受到傷害,對於小動物,如小貓小狗,她最喜歡不過,更甚過喜歡人,賽黑便是極討她的喜歡,雖然賽黑算不得小了。
她腦海中思緒如電,這些念頭一閃而過,場中仍舊打鬥不息。更加激烈幾分。“宋師兄,你們反抗,只能速死,若中束手,說不定師父還能饒你們一命。為何執迷不悟呢?!”那個大漢站在一旁。*臉上帶著誠懇的神情,彷彿是在為對方著想。
那位面色枯黃的宋師兄冷笑。長劍綿綿如密雨,絲毫不停頓。嘴上說話:“放你孃的狗臭屁,咱們束手,還指不定受什麼折磨,師父地性子,能饒得過咱們?!”
他說話中氣十足,絲毫沒有受傷之態,彷彿是裝的一般。
江南雲卻知曉,他這是以某一種秘術,強行將傷勢壓制住,但若是耗力太久,舊傷復發,反而更甚。
其作用,便如往快溢位來的河堤上加築泥土,雖然一時阻住,一旦河水再漲,勢頭比先前更猛,為禍更烈。
“宋師兄你是師父地得意弟子,師父對別人嚴苛,對你可不會如此,還是放下假罷,咱們同門師兄弟,何苦自相殘殺?!”那大漢苦口婆心的勸道。
宋師兄破口大罵:“放嘴,休要再放屁,若是打不過咱們,趕緊滾你孃的去!”
那大漢也不生氣,接著說道:“宋師兄,你何苦這般固執,自己取死,還要連累張師弟與趙師弟呢?!”
“姓姜的,你休要挑撥,這些鬼魅伎倆,還是老老實實地收起來罷!”宋師兄冷笑一聲,長劍揮動,劍光暴漲。
他一邊揮劍,一邊接著說道:“我越是師父地得意弟子,師父越不可能饒過我,反而會讓我死得慘不堪言,還不如自己抹脖子痛快,你們就死了這份心罷!”
“宋師兄,我可是仁至義盡,你若是一味地執迷不悟,咱們只能下殺手了!”那姓姜地大漢沉下臉來,冷冷喝道。
“甭說這狗屁好聽地,有什麼殺手,使出來便是,讓我看看,你這些日子長了些什麼本事!”宋師兄冷笑連連,一臉輕蔑神色,顯然是看不起他們。
姓姜的大漢也冷笑一聲,陰沉著臉,哼道:“臨行之際,師父知曉咱們怕不濟事,收拾不了你,特意親傳了三招劍法!”
說罷,一揮手,沉聲道:“準備施劍!”
七人倏然退後,長劍橫於身前,虎視眈眈地盯著場中三人,身形卻一動不動。
聽到姓姜的話,那宋師兄眼皮跳了跳,憑對自己師父的瞭解。這樣的事情,他太能做得出來,絕不會讓自己跑掉的!
他吸了口氣,沉聲說道:“兩位師弟,你們退後,讓我來!”
“師兄,咱們三個一齊上。不信抵不住!”那兩個中年男子搖頭,沉聲說道,語氣中卻殊不自信。
他們對師父已是根深蒂固地害怕。知曉他劍法高超,遠非自己可以想象,若是真的傳下三招劍法,怕是特意針對自己地破綻,定是殺手鐧,怕是很難抵得住。
只是事情已到了如此地步,心存了死志,反而不甚害怕。只想多拉幾個人墊背,讓師父也心疼一回。“輪迴第一式!”姓姜的大漢長聲喝道。****
“著!”七個大漢同時沉喝,雖僅是七個人,卻是聲勢震天,整個樹林的鳥兒紛紛飛起來。
沉聲怒喝中,劍光暴漲,彷彿一道怒潮席捲而至,朝三個撲天蓋地般壓下去。
三人在劍光之下,彷彿大海上的一隻小舟。馬上便要覆滅一般。
“回春式!”姓宋男子臉色大變,急忙叫道,迎身而上,劍光如雪,徑直迎了上去。
後面兩人一怔之下。馬上明白。腳尖點動,衝上前去。劍光暴漲,與姓宋的師兄連成一片。
“叮叮叮叮”。長劍交鳴聲不絕於耳,彷彿雨打芭蕉之聲,連綿不絕,清脆動聽。
三人的劍光雖然沒有八人強烈,卻是弱而不小,極為堅韌,勉強抵住了八人的進攻。
形勢再次僵持下來,三人背對著對,勉強應對,即使八人施展地輪迴式,仍屹立不倒。
“你怎麼會?!”那姓姜的大漢臉露驚容,疑惑不解,本以為輪迴劍訣一出,三人必然束手,沒想到,卻被他們接了下來。
宋師兄冷笑一聲,臉色更加枯黃,剛才接住輪迴式,卻是已經耗盡了他周身的功力,如今只是勉強應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