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雲擺了擺手,道:“好了。你們走罷,若是下一場再來,可沒有這般好命了!”
罷話,她起身,轉身旁邊的側門,走了出去。
其餘幾人卻沒有起身,端坐於位子上,冷冷盯著那男子,目光如寒電。似要將他射穿。
一箇中年人撫著長髯,沉聲冷冷道:“你這妖人,若非幫主看你們義氣為先,早就斬殺乾淨!”
“哼!”那人毫不示弱的冷哼一聲,翻了翻眼睛,有恃無恐,嘴角帶著諷刺的冷笑。
中年人搖搖頭,懶得與他一般見識,心下卻是明白。此賊離開。必會再帶人回來,那個時候。再斬殺他不遲!
想到此,他望向那男子的眼神便有些怪異,似是看一個死人一般,隱隱帶著憐憫之意。
他一擺手,沉聲哼道:“好了,你們三人滾罷!”
那男子見到其餘幾人個個雙眼精芒四射,猶如冷電,顯然修為極深,絕非自己所想的那般弱小。
清平幫原來藏龍臥虎,卻是自己教中的情報有誤,須得回去,讓教中知曉,免得下次派人來再吃虧,被他們吞了。
“走!”他冷哼一聲,轉身便走。
其餘二人狠狠瞪了廳中諸人一眼,頗不服氣地冷哼一聲,轉身跟著香主離開。看他們趾高氣揚的離開,廳中諸人一陣好笑。
剛才的中年男子搖頭,笑了笑:“這個人,倒也有趣,一點兒也不怕死,難得!”
“金壇主,就讓他們這般白白的走了?”另有一箇中年人搖頭,臉上一幅意猶未盡神情。
金壇主呵呵一笑,撫著長髯:“放心罷,這個傢伙,早晚得死在咱們手上!”
“哦——?”那中年人眸子一亮,忙問道:“此話何意?!”
金壇主一笑:“嘿嘿,你說,魔教的崽子們吃了這麼一個大虧,幾乎全軍覆滅,豈能老實?!”那中年男子搖頭,沉聲哼道:“依他們睚眥必報的行事習慣,定會找上門來地!”
金壇主呵呵笑道:“這便是了,這個傢伙已經來過一次,下一次來,定要充當前鋒的!”
“可幫主為何要饒他一命?”中年男子不解的問。
金壇主一滯,搖頭笑道:“幫主行事,高深莫測,豈是咱們能夠揣度?!”
那中年男子不以為然的一擺手。哼道:“行了,金壇主,你就甭客氣了,一定有什麼想法,說說罷,幫主向不以言罪人!”
金壇主呵呵笑了笑。點頭道:“依在下看,幫主是動了愛才之心,見他們三個人義氣,不忍殺之!”
“嗯,這三個傢伙都不怕死,確實難得!”那中年男子點點頭,漫不經心的道。
對於這一點兒,他並不覺有什麼大不了的,這廳中的諸人。個個都不怕死,否則,很難闖至壇主一級。
“還有麼……”金壇主想了想。呵呵笑道:“幫主定然還有別的意思,在下隱隱猜得,卻不想說!”
那中年男子眼睛一瞪,精芒四射,宛如寶劍出鞘,恨恨道:“一罈百年花雕!”
“呵呵,如此甚好!”那金壇主忙笑,撫髯而道:“據我估計,幫主是想釣一條大魚。將魔教打疼。”
“哦——?!”那中年男子忙望向他。
其餘諸人個個都眯著眼睛笑呵呵地看著二人,聽他們鬥嘴,聽得津津有味。
他們幾個壇主與護法,平常甚少相見,各自忙著修練武功,這般聚到一起卻也不易。
金壇主撫髯而笑:“咱們幫主,雖是女兒身,但心胸氣魄,卻是男人也比不上。”
“嗯。這倒是不假。”中年男子點頭,其餘諸人也點點頭,紛紛附和贊同。
此話雖有拍馬之嫌,但在他們耳中,卻是大實話。
“這幫魔教地崽子們,幫主是不放在眼中的,那些小魚小蝦,怕也懶得招呼,嫌他們麻煩。”金壇主說道。
他接著道:“不如一次殺一些大魚。讓魔教老實一些。”
“嗯。有理,有理!”諸人紛紛點頭。少陽掌出。每一擊拍出,必然轟殺一人,錢昭慶威風八面,便是身為總堂主的趙守俊也看得熱切,下手更加狠辣。
逃出地幾人,雖然個個武功不俗,但在竹林陣中已消耗了大量的內力,已經疲憊不堪,加之二人地武功更勝一籌,轉眼的功夫,在二人爭先恐後的追殺下,已然盡殲。
二人看了看四周,月光如水,清輝淡淡,周圍一片寧靜。
趙守俊微微一笑,抱了抱拳,斯文有禮的道:“錢堂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