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牌乃桃木所制。黝黝地。正面寫著觀瀾兩個字。背面是一幅圖。圖上一人。大袖飄飄。負手而立。飄然出塵之氣撲面而來。
第15章 拒婚
行人回到鏢局時,已經黃昏時分,太陽斜墜,即將落火燒雲片片。/首/發
蕭月生乍推開小院的門,大黑狗明月便撲上來,在他腳下打轉,尾巴用力搖動,嗚嗚作響,親熱的得不得了。
蕭月生微微一笑,彎腰摸一摸它的脖子,然後進了屋,打量一眼周圍。
屋子裡打掃得一乾二淨,看來有人一直在維持打掃,沒有因為不在家而怠慢。
馬春花出現在屋裡,帶來一陣淡淡香風,笑道:“師父,終於到家啦!”
她是武林兒女,不擦脂抹粉兒,但處子的體香,加之她抱虛訣的玄妙,令身體泛著淡淡幽香。
蕭月生推開窗戶,坐到軒窗前,順手點上案上的燈盞,柔和的燈光籠罩屋子,一片寧靜詳和之氣。
“師父,爹爹好像一下老了很多呢。”馬春花雙手按在茶壺上,一會兒功夫,白氣蒸騰,茶香飄溢。
她斟滿一盞,雙手遞到蕭月生跟前,輕聲嘆息一聲。
蕭月生點點頭,拿起茶盞,輕啜一口便放下,淡淡笑道:“可能被劫鏢之事所打動了罷。”
蕭月生又道:“老不以筋骨為能。馬總鏢頭地年紀。也到了金盆洗手。頤養天氣地時候了。”
馬春花低下頭:“是我無能。不能挑起鏢局地擔子。”
蕭月生抬頭。看了她一眼。道:“你如今地武功。可堪繼續他地位子。不至於敗落。”
“師父。我不成地。”馬春花忙不迭擺手。
蕭月生拿起茶盞。再輕啜一口:“你雖沒甚經驗。好在武功尚能補足。再讓總鏢頭指點一二。可堪重任。……你未戰先退。哪是我門下弟子?!”
馬春花這才怏怏點頭。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。輕聲道:“有師父幫我。自然什麼也不怕地。”
“我不理俗世中事,莫要指望。”蕭月生一擺手,淡淡說道。
“是……”馬春花無奈點頭。
蕭月生看她模樣,暗自一笑,卻是冷著臉,裝作沒看到她臉上的苦色。
第二天清早,馬春花剛在蕭月生院裡練完功,吃過了飯,便被馬行空叫到後院。
“春花,今天叫你來,是跟你商量商量。”馬行空一身短打,乾淨利落,大馬金刀坐在正屋,手上兩個鐵膽轉動不停,叮啷作響。
“爹,什麼事呀?”馬春花坐到他下首,明眸眨了眨。
馬行空輕咳一聲,拿起茶盞抿一口,道:“春花,你過了今年,你便是十七了,年紀也不小啦!”
“爹,你要說什麼,直接說嘛!”馬春花道。
“好好。”馬行空忙點頭,嘆了口氣,道:“所謂男大當婚,女大當嫁,……爹我也上了歲數,不想再操心費力,操持鏢局了。”
馬春花黛眉輕蹙,慢慢鎖起來,瞟馬行空一眼:“爹,你到底要說什麼呀?!”
她隱隱覺得不妙,爹爹說的並非鏢局之事。
馬行空深深嘆息一聲:“唉……,春花,爹老了,不能再照顧你,需得找個人家啦。”
馬春花白他一眼,嫣然笑道:“爹你是老當益壯,何必這般唉聲嘆氣?!”
“不成啦。”馬行空搖頭,苦笑道:“我自己心裡有數,……春花,我想給你與錚兒定下親事來。”
“什麼?!”馬春花秀臉刷的一下變了顏色,聲音拔高。
馬行空笑著搖頭:“你就是臉嫩!……你與錚兒青梅竹馬,互相知根知底,他對你又極好,成親之後,不必擔心受了委屈!”
“爹,你說什麼呀!”馬春花騰的站起來,跺跺腳:“誰要嫁給他啦?!”
馬行空笑問:“不嫁給錚兒,你想嫁給誰?!”
“我誰也不嫁!”馬春花跑了出去。
馬行空臉色慢慢沉下去,皺著眉頭,他覺得不對勁,本以為是小女兒家臉,不好意思,但看她地模樣,卻又不像。
難不成,她真的不想嫁給錚兒?!
馬春花撞開院門,跑了進來,蕭月生正坐在亭中打坐,竹林簌簌而動,越顯寧靜詳和。
他睜開眼,見她在自己跟前氣喘吁吁,淡淡問:“出了什麼事,讓你這麼慌張?”
馬春花
道:“師父,爹爹要把我嫁給師兄!”
蕭月生神情淡漠,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