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鑲在白玉上的兩粒黑鑽,熠熠生輝。
“馬姑娘?!”福康安站起,驚訝之極,脫口而道。
馬春花單掌一禮,玉臉陡沉,一幅寶相莊嚴狀,肅容道:“福大帥風采依舊,可喜可賀!”
“馬姑娘,你怎麼……?”福康安吃吃道,指著她的月白道袍。
馬春花輕輕一笑,莊嚴寶相頓時粉碎,恢復溫柔嫵媚之氣:“我帶髮修行!”
“馬姑娘如花韶華,為何要出家?!”福康安忙道。
馬春花擺擺手,不在意的道:“師父是道士,我做弟子的,自然要做道姑!”
見福康安還要再說,馬春花一擺手,道:“好啦,說正事罷!”
福康安點點頭。只要不是她看破紅塵。便不要緊。還俗便是。當初楊玉環不就做過道士?!
想到此。他心中一熱。怕是當初地楊玉環。論及美貌。也不及眼前地馬姑娘地!
“喂。你聽我說話嗎?!”馬春花蹙著黛眉。玉臉湧出一層薄怒。臉頰緋紅。豔光四射。
福康安登時神魂授與。情動如沸。知道不妥。忙收懾心神。轉開目光。不再看她。
他畢竟統率天下兵馬。心志堅定過人。
“姑娘說什麼?”他摺扇甩出。輕搖兩下。扇去燥意。心神恢復清明。朗聲笑問。
馬春花對福康安未放在心上,覺得他一條小命,自己想收,輕而易舉,不值一提。
她明眸一瞪福康安:“家師說,他是方外之人,不理塵俗事務,讓你不必費心了!”
福康安道:“道長他本領精奇,與其老於山間,何不入世修行,獲大功德?”
“師父行事,自有道理!”馬春花擺擺手,神情不耐,哼道:“師父說了,若再糾纏,擾他修行,便是他的天魔,他老人家可會斬妖除魔的!”
“大膽!”殷仲翔上前一步,戳指怒叱。
“哼!”馬春花黛眉一挑,明眸一凝,驀然大亮,忽然踏前一步,寬長的道袍長袖向前輕輕一拂,動作曼妙。
殷仲翔神情凝重,緊盯著飄飄而來的袖子,兩腳一前一後成弓步,右掌緩緩推出。
這一掌彷彿有千鈞之重,吃力非常,隱隱帶著風雷低嘯。
“砰”一聲巨響,如巨木撞擊城門,大廳似乎搖晃了一下。
福康安一踉蹌,左右跨了兩步,方才穩住身形,驚異的望向場中二人。
馬春花氣定神閒,道袍輕拂,飄飄欲仙,細膩嘴角噙一絲冷笑,神情不屑。
殷仲翔身子不停擺動,左右搖晃,站不穩當,如踏在馬背上,他滿臉x紅,如同醉漢。
在他身前,印著四個腳印,清晰宛然,深有三寸,彷彿被一塊兒燒紅的烙所致。
古般若退後一步,扶住他,低聲問:“殷兄,要不要緊?”
殷仲翔x紅臉上露出一絲苦笑,張嘴欲言,忽然一仰頭,“噗”的一道血箭噴出,直射古般若。
古般若矮身一閃,避過血箭,忙扶他坐到椅子上,掏出一隻鎦金瓷瓶,倒出兩粒丹丸,送到他嘴裡。
噴出一口血,殷仲翔身子頓時癱軟,站不住,虧得古般若伸手扶住他。
轉瞬之間,他精神委頓,彷彿一下子抽去了大半的精氣神,眉宇間蒼老許多。
古般若按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