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聲道:“師父,我的天山折梅手如何?”
蕭月生點點頭:“嗯,入門了。”
馬春花嘻嘻一笑,眉梢間都洋溢著興奮勁兒。
恰在此時,廳門被推開,走進一男一女,人們放眼望去,只覺眼前一亮,大廳裡彷彿明亮了幾分。
這男地約有三十七八歲,長身玉立,氣宇軒昂,直如潘安再世,宋玉復生,一雙眸子燦然生光,寒意森森,眾人一見,心中凜然,卻是一個高手!
那女地卻是一個少婦,約有二十三四歲,膚光似雪,眉目如畫,實是絕色,論及容貌之美,更勝馬春花一籌。
只是馬春花練了抱虛訣以來,氣質轉換,容光逼人,給人感覺,卻是不遜於這少婦一般。
這少婦頭上簪著一支黃金鳳頭杈,嵌著一顆珍珠,比龍眼略大一些,一看即知非富即貴。
蕭月生目光在珍珠上轉了轉,收回目光,垂簾觀照,腹下丹田氤氳一片,紫氣蒸騰。
二人除下溼衣,男子找一捆麥稈,在地上鋪平,扶著女子坐下,溫柔體貼,看得馬春花明眸一閃,望了望師父。
她起身,走上前,對少婦低聲說了幾句,旁人聽不清楚。
少婦點點頭,馬春花回來,開啟木盒,取出一套衣衫,拉著少婦,出了大廳。
看她們情形,眾人猜得,定是去換衣衫了。
三個武官對視一眼,面色有異,眼睛盯著二女窈窕美妙的背影,目光灼灼,似能燒起來。
其中一個站起來,往外面走去。
徐錚一見,也站了起來,朝外面走去,大步流星,甚是急切。
其餘兩個武官搖頭,無奈的苦笑一聲,卻不再理會,本就只是同僚,也是競爭對手。
片刻過後,馬行空也站起來,負手踱步,朝前面走去,似是去看雨下得大小。
蕭月生微闔眼簾,嘴角露出一絲淡淡微笑,腦海之中,半個山莊的一切,皆在其中閃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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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春花拉著少婦地手,二人說了一陣子話,她已經曉得,少婦叫南蘭,卻是半點兒武功也不會的。
她說了一通,說她的夫君對她極好,著實讓人羨慕,南蘭抿嘴微笑,露出幸福神色,卻又隱隱透著一絲憂慮。
馬春花已不是原本的天真少女,這一年來,一直陪著蕭月生,聽他剖析人心,人性,對於世間的險惡,已有了解,頗有幾分心機。
雖見南蘭神情有異,卻不再相問,素昧平生,乍然相見,不要交淺言深為好。
二人換好衣衫,正往大廳裡走,忽然聽到旁邊有吆喝聲,便轉了過去,正是她與徐錚先前來過地練武廳。
她遲疑一下,側耳一聽,隱隱有師兄的聲音,不再猶豫,拉著南蘭走過去。
乍一進去,便見那武官踉蹌後退,一屁股坐到地上,而徐錚臉帶冷笑,得意洋洋。
還有一人,卻是少年英俊,滿臉帶笑,透著一團和氣,正是她先前窺到地練功少年。
馬春花秀臉一沉,剜徐錚一眼,招招手,道:“師兄,爹爹叫你呢!”
說罷,拉著南蘭轉身便走,對那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