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小心!”少婦上前理一下徐錚地衣衫。輕聲說道。
她雖然心急如焚。生怕女兒有什麼三長兩短。卻只能呆在這裡。她武功低微。只是粗淺地拳腳功夫。
無蕭月生允許。徐錚不敢外傳五招散手。馬行空思想守舊。覺得女人不必練什麼武功。相夫教子就好。也不傳武功。
徐錚臉色放緩。低聲道:“放心罷。思思不會有事。師父更不會有事!……師妹與道長在。便是打敗天下無敵手——苗人鳳在此。也不怕!”
“嗯!”少婦用力點頭,但秀氣眉毛上憂慮猶存。
徐錚心中亦急,擺擺手,身形一晃,如一縷輕煙,倏的飄走,轉眼之間消失在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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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和樓
這裡乃城中最熱鬧處,雅俗俱存,一層大廳,價格實惠,飯菜口味極好,二樓雅座,單獨一間,可以靜靜說話,第三層樓,則是貴賓席,需得有名望之人,僅是有錢,卻是登不上去。
這太和樓乃飛馬鏢局暗中保護,曾有人不服,自恃有錢有勢,想要登三樓而不讓,便要鬧事,最終被飛馬鏢局鎮壓下去。
一樓最是熱鬧,廳中多是些販夫走卒,武林豪客,嗓門洪亮,說話粗魯,喧鬧無比。
馬行空人到老了,反而更喜歡熱鬧,常常拉著孫女徐思思,過來喝酒吃菜,細細享受。
這天中午,他與思思正在喝著酒,聽著周圍地議論,悠然自在,怡然自得。
忽然聽到背後正有一桌人,在低聲議論,說飛馬鏢局是浪得虛名,被眾人吹捧出來的,五省第一,委實可笑。
更可笑的是,飛馬鏢局的總鏢頭徐錚,武功低微得很,僅會三招兩式,不值一提。
馬行空脾氣火爆,先前做總鏢頭時,因為顧忌整個鏢局,一直強自壓抑,此時一身輕鬆了,脾氣老而彌辣。
他勃然大怒,拍桌而起,大罵放屁,放狗臭屁!
轉頭望過去,這一桌坐著三個人,俱是衣衫華貴,腰桿挺直,氣派非凡,不像是尋常人。
居中一人坐著,頗顯年輕,約有三四十歲之間,面如冠玉,丰神俊朗,右手持一柄摺扇,輕輕扇動,舉止優雅從容。
他頭上戴一隻瓜皮帽,上鑲寸許見方地美玉,瑩然生光,一見即知其珍貴。
旁邊兩人,約五十六歲,容貌相肖,似是兄弟,都是一張紫膛臉,神態威嚴,坐在那裡,如兩頭雄獅蹲在地上,雙眼開闔間,冷電森森,氣派極大。
馬行空脾氣火爆,卻還沒糊塗,看到他們地衣衫與氣派,便知不妙,撞到鐵板上。
但隨即一想,這裡是飛馬鏢局的地盤,強龍不壓地頭蛇,他們便是一條過江龍,也要盤著。
隨著徐錚武功益強,再有馬春花撐腰,馬行空不復從前的膽小謹慎,有豪氣干雲之勢。
他高聲質問,為何如此說飛馬鏢局,莫不是打敗過徐錚?!
一個老者笑眯眯的說,他們是什麼身份,豈能屈尊降貴,去跟徐錚山野匹夫一般見識。
馬行空心生退意,這兩個傢伙,口氣極大,再看那中年男子,雖然舉止優雅,卻自有一股統率群雄的尊貴之氣,必定是出身權貴,不宜招惹。
他心生退意,卻沒想到,旁邊有一人站起來,大聲喝道:“喂,你這兩個老兒,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,難不成真以為飛馬鏢局無人?吃我一劍!”
於是衝了過去,拔劍便刺。
他身形魁梧,一張國字臉膛微紫,馬行空認出來,是鏢局地張鏢頭,武功不俗,脾氣更加火爆。
張鏢頭出劍極快,剛猛凌厲,但這一劍卻不是刺向二人,反而刺向那年輕的俊逸中年人,對於小白臉,他一向沒有好感。
當初,他青梅竹馬地師妹,便是喜歡上一個英俊男子,相識不過一個月便投懷入抱,毫不猶豫地棄他而去,使他有了心結,對俊逸男子懷有敵意。
“放肆!”一個老者勃然大怒,騰的起身,擋在俊逸男子身前,右掌猛的一拍。
“當”一聲清鳴,長劍脫手飛出,射向馬行空。
但此劍並未對準馬行空,反而一偏,正射向興致勃勃觀看的小姑娘思思。
劍勢極快,如一抹白光,馬行空大驚失色,忙揮掌一擊。
馬行空對思思極寵愛,甚至比當初地馬春花更寵幾分,隔輩親,便是如此。
見到思思遇危,他關心則亂,心神不寧,一掌擊出,患得患失,長劍被擊落,他地手掌卻被割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