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仇,他發誓一定要報,即使背上了卑鄙無恥的罵名,也要將杜文秀斬於劍下!
他這般心思,杜文秀雖然沒有洞悉,卻知他與自己乃是生死大敵,容不的心腸手軟。
杜文秀長劍一刺,似是悠然,全無力道,眾弟子見了,一陣心驚肉跳,這般劍法,豈不是送死了?!
但這一劍,卻如庖丁解牛一般,似乎他的劍光之中有一條縫隙。杜文秀的劍隨著縫隙而進來,自然而然的破去了燦燦銀光。
杜文秀一縮長劍,不與他相交,隨即劃了一個弧,洩去劍上所蘊的內力。淡淡望著他。
“好劍法!好劍法!”趙豐元點頭道:“沒想到,姑娘雖然廢了內力,劍法仍舊這般高招,委實佩服的很!”
“過獎。我的劍法一般的很。”杜文秀淡淡說道,左手駢指成劍,輕輕撫過劍身。
“你也忒謙虛了!”趙豐元冷笑連連。
杜文秀淡淡說道:“並非我謙虛,我的劍法並不高明,而是你的劍法太差罷了!”
趙豐元大怒:“你……!”
“撲哧”聲不絕於耳。人們紛紛笑了起來,看著他出醜。眾人說不出的痛快。
“受死!”趙豐元怒聲喝道,長劍一揮,頓時周身遍佈劍光,彷彿自身體裡面射出來的一般。
他揮舞著劍光,衝向了杜文秀,一幅同歸於盡的架式。
杜文秀身子一飄,往後退了三步。隨即腳腕一扭,宛如跳芭蕾一般,旋身再踏三步,斜斜避開他。
他只覺眼前一花,不見了杜文秀的身影,心知不妙,忙轉身橫掃,劍光如匹練,劃過一道白虹,圍繞著他。
杜文秀退後幾步。並沒有攻擊。只是淡淡望著他。見他拼命自保,揮劍橫掃。搖頭道:“我在這裡,沒有出劍。”
趙豐元停下,轉身冷冷盯著她,雙眼如噴火,呼吸粗重,心中已完全被怒火所淹沒。
“師弟,寧心靜氣!”一聲冷喝聲忽然響起,卻是其中一箇中年男子,正是刺傷李天勇的男子。
趙豐元頓時一凜,轉身朝那中年男子一禮:“是,師兄。”
他轉過身來,衝著杜文秀冷冷一笑,雙眼卻是淡淡冷了下來,彷彿篝火熄滅,慢慢變成了冰水。
他冷笑著哼道:“果然好手段,差點兒中了你的道兒!”
杜文秀搖頭,淡淡一笑,不置可否。
宋靜雲低聲道:“師父師父,這個姓趙的這般冷靜下來,杜姑姑是不是要糟糕了?!”
蕭月生搖搖頭:“你仔細看著罷。”
宋靜思緊盯著場中,若有所思,目光閃動,宛如谷中湖水,在陽光下閃著粼粼的波光。
“接我這一招!”趙豐元冷笑一聲,一劍刺出,劍光如電,“嗤”的一嘯,氣沉勢定,神氣完足。
杜文秀淡淡道:“你也招我一招罷!”
說罷,她輕飄飄一劍刺出,飄逸無聲,宛如一朵羽毛飄過去,看上去緩慢無力,應是比不過趙豐元劍快。
結果卻是令人大吃一驚,她的劍雖慢,卻提前一步,刺向趙豐元的胸口,若是他不變招,便要中招。
“你……?!”趙豐元大驚著後退,如遇蛇蠍。
杜文秀飄身上前,再刺一劍,飄逸無聲,仍舊看著輕慢,實質快極,瞬間即至他胸口。
趙豐元扭身退後一步,揮劍格外,重重的一劍,想要憑著自己的內力精深,磕飛她的長劍。
杜文秀淡淡一笑,長劍一收,胸前驀然閃過一道銀芒,眾人紛紛驚呼,這一招竟然是落霞劍法!
落霞劍法的修煉,煙霞派中,除了孫玉如,再無第二人,不但因為招式精妙,更需的足夠的內力修為。
如今,武功被廢的大師姐,竟然施展了落霞劍法,世事之怪異,莫過於此,實是匪夷所思。
趙豐元大驚失色,慌忙叫道:“師兄救我!”
一箇中年男子飄身上前,動作奇快,竟是搶在趙豐元之前,長劍刺出,劃出一道電光。
“叮叮叮叮叮叮”金鐵交鳴聲不絕於耳。
中年男子身子踉蹌後退,一邊揮舞著長劍,完全接住了宛如繁星一般的劍光。
煙霞派眾人目眩神迷,如痴如醉,呆呆看著杜文秀施展的落霞劍法,沒想到,自己門派的劍法,竟然如此之強大。如此之瑰麗。這一刻,他們心中湧起了滔天的自豪與振奮。
中年男子退後三步,再也難以支撐,長劍脫手飛出,一拉趙豐元。腳尖猛一點,身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