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。滲出血漬,而她仍不自覺,越握越緊。
蕭月生瞥她一眼,對她的心思洞觀火,卻並不多說,也不去安慰,一切軟語溫言都是虛的,唯有發奮練功,方能掙得生存的權利。
“師父。沒想到,堂堂泰山派地耆老,人品竟如此下作。泰山派的人,委實讓人失望!”江南雲搖頭嘆息道。
蕭月生擺擺手:“也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人,泰山派的天門道長,倒也不乏光明磊落。”
江南雲搖頭,輕笑一聲,搖搖頭,道:“可惜呀,可惜,他堂堂地一派掌門。偏偏制不住幾個師叔,說話沒人聽,這掌管人的本事實在不怎麼樣,窩囊得很!”
蕭月生點點頭,深以為然。
吳婉雲三人怔怔聽著,沒想到他們師徒二人知道得這般多,吳婉雲這才忽然省起,眼前之人,可不是尋常的武林高手。驚鴻一劍蕭一寒,在武林之中可是絕頂地人物,泰山派的掌門,直可平起平坐,難怪如此的隨意自然。
“吳掌門,你打算如何做?”蕭月生忽然轉頭望向吳婉雲,溫聲問道,目光溫潤。
吳婉雲一怔,想了想。搖頭嘆息。神色黯然:“我這個做師父的沒用,不能替玉如報仇!”
“想必玉如不會怨你的。”蕭月生擺擺手。道:“玉音子活了多少年了,豈能跟他比,還是找天直道士算帳為佳。”
“是呀,師父,罪魁禍首,便是這個天直賊道!”李天勇忙點頭附和道。
吳婉雲搖頭,嘆道:“有玉音子在,動了天直賊道,必會找上門來,到頭來,還是與玉音子為敵。”
李天勇頓時默然,玉音子的武功,他可是親眼所見,實是驚人地高強,自己在他跟前,跟一個小孩子無異,他若想殺自己,便如捻死一隻螞蟻。
想到這些,他一陣膽寒,如墜冰窖,若是惹到了他,他直接殺上煙霞派,一個人便能消滅了煙霞派所有弟子,盡屠滿門。
這絕非是說話,現在,他對那些名門大派的行事之風,已是拋去了幻想,其中狠辣處,更勝於一般的門派。
杜文秀忽然開口,淡淡說道:“師父,忍一忍罷。”
自蕭月生到來,她幾乎一句話沒有說,只是冷著臉,神情淡淡地,彷彿啞巴一般。
看到蕭月生施展奧妙絕倫的指法,她也只是目光露出讚歎神色,仍舊未說半句好話。
對於這個大弟子,吳婉雲極是重視,忙望向她。
“報仇,總有機會的,……我再練兩年劍法,方有一拼之力。”杜文秀淡淡地說道。
“是啊……”吳婉雲長長嘆息一聲,無盡的屈辱感淹沒了她,幾乎令她喘不過氣來。
但事實便是如此,玉如被人幾乎殺死,她卻不能報仇,若是不然,真的惹到了泰山派,殺了天直道士,泰山派可不會管你有沒有道理,定然刀戈相向。
自己地煙霞派,對於泰山派而言,只是一個小小地雞蛋而已,泰山派便是巨大的岩石,巨石碾碎一個小雞蛋,實是輕而易舉。
“嗯,苦練武功,總是不錯地。”蕭月生點頭,眼中閃過一道溫潤的光澤。
“師父,你不替孫妹妹報仇?”江南雲好奇的問,也帶著驚訝之意,看師父聽到孫玉如受傷,星夜疾馳,她還以為,師父必然震怒異常,終於要出手了。
蕭月生擺擺手,搖頭道:“冤有頭,債有主,是玉如地事,我不宜插手太淺。”“不敢勞你大駕。”杜文秀淡淡道。
她其實一直生著蕭月生的氣,怨他忽然離開,毫無留戀的離開,也怨他當初欺騙自己,自報家門,叫什麼蕭觀瀾,瞞得自己好苦。
這一次,見他親手救活了三師妹,她心中固然感激,卻仍是生著他的氣。暗自記恨,她最恨的,便是別人騙自己。
吳婉雲也道:“先生能救玉如,已是莫大的恩情,與泰山派的恩怨,豈能再加勞煩?!”
蕭月生點頭。嗯了一聲,道:“待玉如醒來,苦練兩年,終能報仇的,玉音子再厲害,也強不過歲月之威,他蹦不了幾年了!”
眾人點頭,唯有江南雲好奇的盯著師父看,見他望過來。便轉開眼睛,心中卻仍暗自觀察。
她不相信,師父真地會袖手旁觀。什麼也不管。幾人正在說著話,蕭月生忽然一抬手,指了指樓上,道:“玉如醒來了,咱們過去瞧瞧罷!”
“快去快去!”吳婉雲旁道,身形一飄,掠過樓梯,直接鑽到了樓上,然後裡面傳來了輕叫聲。透著濃濃地喜悅。
杜文秀與李天勇也忙衝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