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進了二樓的屋子,見到了榻上坐起來的孫玉如。
孫玉如臉色紅潤,宛如平常人無異,見到二人進來,微微一笑,叫道:“大師姐,二師兄。”
杜文秀淡淡點頭:“嗯,你終於醒來了。”
她如此冷淡。孫玉如卻不以為異,心知她的性子,固然有千方百計,也只會說一句話,淡如輕風。
李天勇滿臉帶笑,語氣透出嗔怪,道:“三師妹,你可算醒了!……若再不醒,師父可受不住了。會趴下的!”
吳婉雲白了二弟子一眼。笑道:“我可沒這般嬌弱,你甭聽你二師兄胡咧咧!”
正說著話。蕭月生與江南雲緩步進來。
“先生,你這麼快就回來啦?!”孫玉如頓時大喜,雙眼放光,整張秀臉都放著光,彷彿一縷陽光忽然照在她臉上,反射的容光逼人,整個屋子彷彿都亮堂了許多。
“嗯,我剛來。”蕭月生笑眯眯地點點頭。
吳婉雲拉著她的小手,笑盈盈地道:“玉如,這一次若不是先生親自搭救,你這條小命可就交待啦!”
她雖說得輕巧,心下卻一陣陣後怕,眼前彷彿浮現出一幅場景,孫玉如躺在榻上,一動不動,沒有了呼吸,身體變得冰冷而僵硬,再也不會醒過來。
想到此,她心怦怦地跳,四大弟子在她心中,彷彿與兒女無異,見他們受傷,比自己受傷更緊張。
“哦,我是先生救回來的?”孫玉如嘻嘻笑道,對蕭月生點了點頭,道:“先生,我可又欠一條小命!”
蕭月生橫了她一眼,搖頭道:“你呀你!……以後呀,打不過,跑便是了,我不相信,憑著玉兔步,你跑不了!”
“我自己固然跑得掉,總不能捨了二師兄罷?!”孫玉如皺了皺瓊鼻,嬌聲一哼。
李天勇一怔,看了看三師妹孫玉如,又看了看師父吳婉雲,神色驚愕,隱隱明白,好像是自己拖了三師妹地腿了!
孫玉如沒有看到二師兄的臉色,她心直口快,想什麼說什麼,也不想想話出嘴後,有什麼後果。
她重重一哼,道:“先生,玉音子那個賊老道,我真沒想到,他這般不要臉!”
蕭月生不以為然的搖頭:“當初來這裡時,你跟天直道士動手,早就應該看清他的面目。”
孫玉如想了想,點點頭:“嗯,也是!……他竟然偷襲,若是不然,也不會敗得這般慘!”
蕭月生道:“即使不偷襲,你也鬥不過玉音子,他雖然無恥了一些,手上還是有兩把刷子地。”
“等我練好了武功。定要找他算帳!”孫玉如憤憤的罵道。
她忽然一掃屋子,咦了一聲,道:“師父,怎麼不見四師弟呢?”
“你四師弟去請先生,正在回來的路上呢!”吳婉雲溫聲說道,小心地打量著她:“玉如。莫要說這麼多話,你的傷太重,需得靜心療養的。”
“四師弟去請先生,……結果,先生來了,他還沒回來?”孫玉如抿嘴笑道,搖搖頭:“師父,不妨事的,我傷口已經不疼了。完全好了呢!”
江南雲嫣然微笑,道:“孫妹妹,我跟師父施展輕功。一路疾行,晚上也沒睡覺,才奔了過來,楊少俠自然是走不了這般快地。”
“原來如此,怪不得先生你們來得這般快!”吳婉雲點頭,搖頭自失一笑道:“瞧我,竟沒有想到這些!”
“你的心都在玉如身上,自然管不了這麼多,況且。這也不是什麼大事,應該如此。”蕭月生擺擺手,溫和笑道。
孫玉如瞥了瞥蕭月生,眼波閃了閃,嘴角帶笑,聽蕭月生如此著緊自己,自然心中得意。
“先生,你還走不走啦?”孫玉如忙問道。
蕭月生點頭:“嗯,待你好了。便回去。”
孫玉如臉色一黯,頓時失去了光彩,嘟著嘴唇,不再說話,顯然是生了氣。
吳婉雲看得心中一嘆,因為這個蕭先生,文秀已經捱了罰,廢其武功,難不成。玉如也要如此下場?!
江南雲也是心中暗歎。又有一股怒氣湧了上來,不由轉頭。狠狠瞪了一眼蕭月生。
“先生,待玉如好了後,你再走罷。”杜文秀忽然開口,淡淡說道,眼波澄亮望著他。
蕭月生搖頭:“玉如的傷勢,如今已經恢復了大半,我待在這兒與不在這兒,並無區別。”
杜文秀黛眉一蹙,轉過目光,臉上仍舊淡然,上齒緊咬下唇,再也不看他一眼。
吳婉雲便有高明的醫術,她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