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漢鼻子動動,看蕭月生一眼,他聞到了藥氣,味道古怪,聞著難受,胃一陣陣發癢,忍不住想嘔吐。
把藥扔到嘴裡,嚼了幾下,吞下去,瓶瓷也小心放回懷裡,他臉色開始變紅,慢慢的,越來越紅,一會兒功夫,赤紅如蓋了一層紅布,像是關公的臉。
他徐徐吐一口氣,大漢感覺到一股熱氣撲面而來。
雙手按上青年地身體,在中穴,關元穴,任脈一帶活動開來,又揉又按。
大漢看出來,他這是在按摩,是治療的法子。
蕭月生手拳成拳,慢慢在青年身上揉搗,狀甚吃力,幾下功夫,他額頭密密一層細汗,熱氣騰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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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等小傷,換做從前,幾指的功夫,但如今內力淺薄,無力施展指法,只能用這個笨法子,純憑力氣。
他服下的丹丸,是粗氣的火龍丹,增強元氣頗有效果,平常他一直不用。
這火龍丹是最低等地丹藥,甚至不屬丹藥一流,只是因為藥材便宜,製法簡單,他才順手做了,有總強過沒有。
前身幾條大穴揉過,他又轉過青年,背面朝上,揉搗督脈,吃力非常,到了最後,氣喘吁吁,大汗如雨,白氣從頭上蒸騰而起,像是***的水氣。
“呼——!”長吁一口氣,他癱軟在地,大口的喘氣,胸口如風箱般起伏。
洗得發白的道袍緊貼身上,被汗水浸透,呈出他瘦弱的身形,更顯狼狽。
大漢搓著手,看蕭月生累著這般模樣,過意不去,也不好意思責問,為何朋友現在還沒有動靜。
蕭月生喘幾口粗氣,指一下青年:“翻過來罷!”
大漢忙伸手,將青年翻過身,仰面朝天,見他臉色蒼白,像是一張白紙。
他大喜過望,即使不通醫術,看朋友臉色,也知道他這是大為好轉了,黑氣已經褪下去了!
“多謝道長,多謝道長!”大漢忙不迭的抱拳拱手,聲音顫抖,興奮無比。
蕭月生擺擺手:“略盡綿力!……他放了這麼多血,需得好好靜養一陣子。”
“知道知道,道長妙手回春,真是當世華佗!”大漢忙不迭點頭,跪倒在地,“砰砰砰”磕了三個響頭,額頭髮青。
石床太過堅硬,他毫不惜力。
蕭月生大生好感,這個漢子,一看便知,性子爽直,心機不深,也不是壞人。
他抬抬手,示意不必多禮:“這應是銀環蛇的咬的罷?”
“唉,正是!”大漢點頭,苦笑道:“我這位朋友武功高強,跟我進山見識見識,不曾想,一腳踩了草裡的銀環蛇,直接倒了,……我不會療傷,吸兩口,卻不濟事,想起三叔說,道長你醫術不俗,便跑過來,麻煩道長了!”
蕭月生笑了笑,笑容輕淡,帶著一絲淡漠之氣,他元神珠定住,對於喜怒哀樂,便有幾分隔閡。
蕭月生起身,一邊說道:“這裡吃得倒有一些,你們便暫且住下,待他恢復恢復,再走不遲!”
大漢忙點頭:“多謝道長,那就打擾了!”
蕭月生已經走身,走下了石床,只留一個背影,大黑狗明月跟在他身邊。
大漢摸了摸頭,覺得這個小道士有點兒怪,隨即一想,可能一個人過得久了,不懂世俗地規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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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在這裡住下來,大漢是附近地獵人,獨身一個,無牽無掛,安心在這裡住下,平常出去打獵,往往滿載而歸,弄一些獐子,野雞,搗爛成肉,煮成粥。
這些東西於身體有大補,平常時候,蕭月生無力補獵,這次跟著沾光,一點不客氣。
大漢是極高明的獵手,本以為蕭月生是出家人,只是吃素,還挖了一些野參,雖然年究不長,卻也略有補益。
他也看得出來,這位妙手回春的小道長,身子骨也弱得很,需要補一補。
蕭月生跟著青年漢子一起吃肉粥,幾天的功夫,黃黃的臉上帶上紅光,像是久餓的人終於吃了一頓飽飯。
蕭月生有秘法,能完全吸收食物中地營養,吃上一碗,抵得上別人三四碗,加之暗運以氣,效果更佳。
幾天下來,三人彼此已經熟悉。
大漢名叫朱五,是附近山腳下的獵戶,雖有一手好本領,衣食無憂,卻仍沒娶上媳婦。
他看上一個富家女兒,只是人家嫌他太窮,放出話來,若是一年之內,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