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出一百兩銀子,就把女兒嫁給他!
可他一向大手大腳慣了,雖然打獵收穫甚豐,卻是嗜酒之人,多是買了美酒,沒有積蓄,一下之間,卻是拿不出來,只能慢慢湊。
說到這些,他甚是苦惱,在大山裡縱橫自如的漢子,卻被一百兩銀子所難。
青年漢子,則名叫陳守仁,年紀輕輕,卻有一身不俗的武功,是山下一家飛馬鏢局地鏢師。
這一次跟著朱五,是想到山裡見識一二,運氣有點兒背,踩了一條銀環蛇,被咬一口,差點兒喪命。
他性子直爽,與朱五脾氣相合,故能相交莫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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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天晚上,三人在火堆前喝酒閒聊。
熊熊篝火,映紅三人地臉,他們一人面前放一隻大碗,碗上都有缺口,裝不了多少酒。
篝火上烤著七八隻獐子,滋滋冒油,香氣四溢。
朱五端起碗,大飲一口,恨恨道:“這一次,若能獵個熊瞎子,只幹一票,就能賺足一百兩!”
陳守仁呵呵一笑,搖頭道:“朱大哥,你真殺過熊?”
“那是自然!”朱五重重點頭,嘿嘿笑道:“那還是五年之前,我跟他鬥了一百合,終於斬於刀下!”
他拍拍腰間的獵刀,豪氣四溢。
蕭月生端起大碗,露出一絲淡淡笑意,仍顯有幾分冷漠,似是拒人於千里之外。
他這等脾氣,二人已經習慣,知道他是因為一個人呆久了,並非故意使臉色,或是擺架子。
陳守仁搖頭,笑吟吟道:“熊瞎子可不好對付!……便是我,遇到了也只有逃命的份兒!”
“你跟我不一樣!”朱五搖頭,不以為然:“莫看你武功高強,但論獵殺,你可是不行!”
陳守仁呵呵笑著:“好罷,你說什麼便是什麼罷!”
“你這什麼話?!”朱五搖頭不迭:“你這明明是不信我,是不是?!”
他轉頭對蕭月生:“道長,你說,他是不是不信我?!”
蕭月生露出一絲笑意:“獵熊,確實不易!”
朱五瞪大眼睛,大聲叫道:“好哇,道長你也不信我!”
蕭月生但笑而已,並不反駁。
“行了,朱大哥,你就莫打腫臉充胖子啦!”陳守仁呵呵笑道,搖著頭:“這熊瞎子,皮糙肉厚,你這刀,根本破不了他地皮!”
“哼哼,你們不信拉倒!”朱五瞪了瞪眼睛,端起大碗,再喝一口,氣哼哼瞪他們一眼。
“朱大哥,若是真遇到黑瞎子,我跟你一塊兒對付,不信收拾不了!”陳守仁呵呵笑道。
蕭月生微微搖頭,這個朱五,性子爽直,只有一條,就是喜歡吹牛,卻也有趣。
三人拿起獐子,一人一隻,一邊啃著,一邊說話。
“對了,道長,你一個人住這裡,總太清苦,不如,跟我們一起下山,如何?”陳守仁忽然說道,殷切盯著蕭月生。
蕭月生淡淡一笑:“下山?能做什麼?……唉,身子骨差,總是拖累。”
“我在鏢局裡,給你謀一個差事,如何?”陳守仁道。
蕭月生瞥他一眼,見他一臉緊張,生怕不答應,沉吟一下,點點頭,道:“嗯,若是能成,我便下山。”
“就是嘛!”朱五狠狠啃一口,咀嚼著點頭,滿嘴油光,在火光下閃閃發亮,笑道:“道長有這一身醫術,哪怕沒有飯吃,何苦在這山上孤零零一個人?!”
蕭月生淡漠地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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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馬鏢局
蕭月生站在門前,打量著眼前這座鏢局,上面四個大字,閃閃金光,氣派非常。
兩旁石獅子雄壯威猛,顧盼生威。
大門兩旁插著一杆鏢旗,黃底黑線,繡著一匹背生雙翼的駿馬,姿態不凡。
蕭月生定定站著,神思一陣恍惚,想到了上一世,自己出現之處,卻也是一處鏢局,福威鏢局。
眼前這座,與福威鏢局還是差了一籌,沒有彪悍地大漢站在兩旁,顯得氣勢不夠足。
陳守仁站了一會兒,見他一直站著不動,陷入沉思中,等了一會兒,見他一直不醒神,無奈催促:“道長,咱們進去吧。”
蕭月生點點頭,醒過神,邁步進去。
剛往裡走,迎面走出一位少女,十**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