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不起,吳警官,他是新來的,不會說話,您請進!”門衛室有兩個保安,另外一個顯然要比剛才說話的那個經驗老到,立馬糾正那個小夥子的話。
吳凡哼了一聲,徑直朝主樓大門走去。
看著遠去的背影,老保安對新保安訓斥道:“你想捱揍呀?這是我們惹得起的主嗎?孟警官他們都被他打進了醫院,打你一個小癟三還不舉手抬足的事兒。”
“我……”小保安臉色煞白,“我只是說錯話了。孟警官長得很面善,耳朵很大,耳垂很長,慈眉善目,倒像教我拳術的老和尚。俺爹說了,這樣長相的人心好。肯定是孟警官他們惹急了他……”
“住嘴,不許品頭論足!這不是俺村裡,這是東海的警察局……”年長的保安打斷了小保安的話,緊張地看了一眼四周,見進門的那些警官都匆匆忙忙的,根本沒有人注意到警衛室裡,這才放心,“滿碓,記住要想在這裡幹下去,就不要議論裡面的警官。誰知道那天不小心被人家聽去了,我們就要捲鋪蓋捲走了,聽到沒有?”
“……”
就在吳凡踏進江灣分局大門口時,主樓迎面不少窗戶口,有敏感的人一眼認出了他。
“快來看呀,刺兒頭回來了!居然剃了一個光頭,而且還敢大搖大擺地回來。哇,太有型了!”孫曉紅的辦公桌就靠著窗戶,每天下午三點鐘,她都會站起身來倒杯咖啡,站在窗臺前,放鬆一下因為長久盯著螢幕的眼睛。
“打人,就是觸犯了紀律。又剃了一個光頭,違背了警風。這個富二代真是沒有他不敢做的!”孫曉紅對面的徐嵐看著下面吳凡不緊不慢地走進來,心裡倒還真有點佩服吳凡的膽量。
“警風上又沒有規定不許剃光頭,嵐姐,你討厭他就討厭了,也別給人亂扣帽子好不好?”
“哼,敢打我同學的人,有機會我一定整死他!孫局最不喜歡光頭了,有一回刑警隊的餘鐵中隊長理了一個光頭,結果被孫局看到了,愣是罰他拖了兩個星期的樓道,直到頭髮茬長出來為止。這回不用我整他,孫局就夠他喝三壺了。”徐嵐的話很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,“這傢伙的手段層出不窮,要是再做兩件出格的事兒,觸怒孫局,肯定會被孫局一腳踢出警隊,我們可沒有機會報復他了。”
“嵐姐,人家跟你又沒有仇,更加沒有惹你,你怎麼就這麼不待見他呢?你這是典型的仇富心理。其實,吳凡也是剛從西南邊疆的一座小城來東海,身上哪有半毛錢富二代的氣息?你千萬別一棍子打死才對。”
孫曉紅利用一中午的時間便把吳凡的基本情況摸清楚了,現在可是有的放矢,言之確鑿。
“他現在的做法比富二代還洶湧,第一天上班就敢打人,還剃個光頭回來炫耀顯擺,我門局裡那些富二代跟他比起來,都是小巫見大巫,提鞋跟都不配。”
“那是,局裡以前那些富二代都娘,我也覺得吳凡有性格。”徐嵐另一個好朋友王珍珍插進一句話來。
“你們兩個……”
除了辦公室在議論,其他地方議論也是紛起。吳凡感受到主樓上無數投來的異樣眼光,也沒有看去,按照上午的體會,挺胸抬頭,自顧自地走進主樓的大門,然後下到地下室,走進小車隊的辦公室。
小車隊的司機大部分都出車了,裡面只剩下一位老警察和三個年輕司機。三個人中,吳凡只記得一個人是上午就在辦公室的,另外兩個不認識。他看了一眼周衛國那張空椅子,沒有說話,直接走進更衣室。那兩個年輕警官剛想阻攔,就被認識吳凡的那個小個子警察示意噤聲而閉上了嘴巴。
開啟更衣櫃,吳凡把揹包放進裡面,又從更衣櫃裡取出嶄新的警服,猶豫了一下,想著大家的穿著,照貓畫虎將全套穿在身上。
穿上警服,帶上警帽,換上皮鞋,站在警容鏡前。
儘管只是見習警員的肩章,但吳凡也一下感覺腰板硬了,人也一下子便英挺起來,一股無名地自信油然而生。
“請問鍾警官,督察處在幾樓?”吳凡出了更衣室,就直接對
“三零五。”鍾自立看著一身警服意氣風發的吳凡,心中微笑,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。
“謝謝!”吳凡也不囉嗦,說過之後,便走出小車隊的辦公室。
督察處的領導都不在,一些去出外了,還有的被派到醫院去了,屋裡只剩下三個女警,其中給吳凡打電話的女警吳凡認得,此人是上午他來領警察守則等學習材料的那位常玉苗警官。
常玉苗沒有一下認出吳凡,待到吳凡走